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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相邀
发榜当日,中榜学子热闹了一阵之后,便又各自沉浸下来,虽说得中进士,却还有一关殿试要过,殿试却是要在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开考的,谁敢不用心,若一时紧张,考得太差,那也是落不到好的,在皇帝面前直接挂了句,以后想要出头,那真是难于登天。
所以,因着这最后一关,也是最要紧的一关,谁也不敢慢待,便又各自用心准备着。
当然,这一关虽说要紧,但也不比科考时那般做诸多试题,要真讲究学问文章来说,这一关也是极容易过的,但因是皇帝当堂考试,所以说起来,考的不是文章,而是你的心态。
寒门学子,从未得见天颜,当堂应答是,难免会有些拘紧,相比而言,那些官宦子弟,总是要多些见识,应对这样的场面,就更游刃有余了。
在家一心准备殿试的宋天远,因着已经中了进士,挣得了脸面,心气便有些浮燥,在家静心苦读了几天,就有些坐不住了。
派了帖子出去,邀请一干人等来府中作客,私下小聚一番,只因殿试在即,也没敢搞得太大,只邀请几个他觉得有价值的,值得他费心拉拢的几个。
特意邀请来家中,也是想展示一下候府的富贵,这也算是他实力的一种,以图震慑一下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寒门子弟,拉拢过来,若想背叛于他,就要仔细惦量惦量。
赵松材自然是邀请之列,施施然的来了,而陆昭远,却是没来,好言拒绝了,他这人一向比较现实,虽然这是候府公子,再怎么跟人交好,也没有自己准备十足,在殿试上一展风采来得更重要,只要他实力足够,就算候门公子,也不能轻易于他使脸色。
宋天远得知陆昭远没来,本来脸色还有些不好看,想他堂堂候府公子,晏请一个寒门子弟,他居然还敢不来,说出去实在没脸得很,不过陆昭远这人很会说话,一番婉转言辞,将他高高捧起,倒也平息了他的恼怒。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宋天远觉得陆昭远这人八面玲珑,以后在官场上会有建树,绝对是个值得拉拢之人,在他一番言辞之下,才没有因此而发怒,反而当着一干人等一笑而过,展示他的心胸大度。
候府的晏席,对于第一次来参加的人来说,也算是别具一格,但对于经常出入这种场合之人来说,那就是千篇一律,除赵松材时不时瞧一眼场中的歌舞外,其余人等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只私下里说着话。
当然,也有人说起殿试的事情,此番殿试还没开始,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互相提点一下,殿试时要注意的一些规矩,说一说往年殿试发生的一些事情,这些做为官宦子弟,大家也都是知情的,不过是宋天远卖个人情,说给赵松材听而已。
赵松材也果然听进了心里,想着与这些官宦子弟来往,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要说官宦子弟好奢华,他跟他们并不是一路人,之前也想着不来的,不过,赵松梅劝了他一句,说什么这些人也不是完全都是缺点,也是有优点的,他想想也对,所以就来了。
这般,倒证实了小妹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们在这里开晏,而赵松梅,也被请进了候府。
要说之前因惊马之事,赵松梅也算是救了楚姨娘,那楚姨娘也记她的情,转头就让人送了二百两银子过来以示感谢。
她也没拒绝,直接收了,二百两银子,不算多也不算少,人家送来,也是为了不想欠她的人情,她要不收,人家倒还会觉得她有别的心思,或想挟恩以报之类的,干干脆脆的收了,恩怨两清,倒还更省事。
不想,她觉得这事两清了,而人家楚姨娘竟还惦记着她,这不,让人请了她过府来,说是要当面感谢她,更显诚意。
赵松梅却是想,你要觉得诚意不够,那就再添二百两,或三百两也成啊,做什么非要让她进候府来,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进这大宅院里来,一不留神,就能吓着她,她胆儿不大啊!
不过人家诚意来请,她还真不好拒绝,不然就成了不识抬举了,不过想着今儿赵松材也来了候府,她便也没有拒绝的心思,想她兄妹两人,同一天被人请进候府,与候府还真是有缘得很。
“这就是赵姑娘吧,那日受了惊吓,也没容细看,不想赵姑娘竟生得这般标致,真是个漂亮的姑娘。”楚姨娘打量着眼前的人儿,真心赞叹道。
她年华已逝,虽保养得宜,倒底不比年轻的时候,犹其是这皮肤,随着年岁增长,也逐渐显得松驰,又哪里比得上少女的肌肤,来得水润光滑。
眼的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这皮肤也养得好,与这样的小姑娘站在一块儿,她也不得不感叹,自己是真老了。
“楚姨娘过奖了,我也只是占了年轻的便宜,若年岁与姨娘一般相当,此刻怕是早已不能看了,而姨娘却仍是风华正茂。”赵松梅温温和和的说道,语气不急不徐,如同闲话家常。
楚姨娘一听这话,便就笑了,这姑娘还真是会说话,不过想想也是,她一个穷人家的姑娘,可不能像她这般的,金尊玉贵的养着,若是家境再差些,天天风吹日晒的干活,到她这般年纪,怕是还真不能见人了。
如此一想,她便透出一种浓浓优越感来,可不是人人都能过上她这般精致的生活。
“赵姑娘可真会说话,不过你这话,也确实讨人喜欢。”楚姨娘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
眼前的姑娘无疑是漂亮的,可漂亮又有什么用,不能如她一般的嫁个好人家,再好的容貌,也会极快凋零,又岂能跟她相提并论。
赵松梅听着她这话,也没再出声,只露出个羞涩的笑容,以示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来候府可不是来争强好胜的,犹其不是来跟人比美的,她十分清楚,靠容貌上位的女人,会将容貌看得有多重,所以出门时,还刻意掩拭了一番,不能遮盖得太过,也不能突出自个的优点,但就算是这样,十六岁的她,无疑仍是光彩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