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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无情师太便一声长长地叹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她被大家称呼为无情师太,听起来有点老,但是她才满四十岁。是一个女人正壮年的时候,独守青灯的日子里,尤其是夜深人静之时,说她一点都不想男女之事,那是骗人的。每当她想的时候,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拿出一根毫针,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地扎一下,心里的那股难耐的邪火,就慢慢地消失了。
四年时间里她的两条胳膊上,都扎满了针眼子。她不知道偷偷地哭过多少回,但是在豆蔻的面前,她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滴的眼泪。她是坚强的,她不坚强也不会到白云山来当尼姑。
可是白云山尼姑庵,地处偏僻的山坳中,加之以前美人沟很穷,除了每年逢年过节有人上白云山尼姑庵进香外。其余时间,白云山尼姑庵门庭冷清,很少有人光顾。这四年多是她最苦的日子,她之所以出家当了尼姑,是跟她的丈夫夏忠实是分不开的。
当她抓到共同生活了十年的丈夫,突然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一起睡在她的双人床铺上时,她快气疯了。这样的丑事,在她没有发现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常言道,瓦罐离不了井口破,只要你来的回数多,迟早会破的。愤怒的她打伤了自己的丈夫,捅了那个女人一刀。
知道她的丈夫是因为有了外遇,而跟她离婚之后,农村人就开玩笑说:“夏忠实,就瞎忠实,他说的全是瞎话。虽然爱干净,却是个好色之徒,不会善终的。”
后来她和丈夫离婚后,便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她是一个心思比较简单的人,不想过这么痛苦的生活,不想为了感情而折磨自己。可是哪里是人间净土呢?难道躲进尼姑庵,就能摆脱心中的爱恨情仇吗?只有自己脖子上的念珠,还有手里的木鱼,才能让她烦躁的心灵平静下来。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难道不想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吗?她不想有自己的儿女,过一种夫妻恩爱的生活?可是生活偏偏就跟她开了一大玩笑,丈夫夏忠实十年的辛苦耕耘却颗粒无收,这让他也绝望了。
出轨也许是夏忠实蓄谋已久的事情,只有狠狠地刺伤她的心,才能让她离开这个家。
她当了尼姑后,离婚后的丈夫也没有跟他睡在一起的女人结婚,两人在大家的风言风语中分手了。这事在农村传开后,夏忠实也遭到了报应,他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人。他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鬼混的事情,搞得美人沟村民人人皆知。
没有了媳妇管的夏忠实,自后便喜欢上了赌博。有人写过这样的一首诗《十字令·赌徒》:“一心赢钱,两眼熬红,三餐无味,四肢无力,五业荒废,六情不认,七窍生烟,八方借债,九陷泥潭,十成灾难。“这首诗很形象地描述了赌徒的形象和心理。
当夏忠实把家里父母的钱全部输掉,就开始慢慢偷抢,地里的庄稼也慌了。溺爱长大的夏忠实,父母就根本管不住他。
有一天在他喝醉酒后,半夜翻墙爬进一家有丈夫的女人家,当他刚要进行苟且之事时,被这家女人的丈夫突然回来给抓了个正着:“媳妇,夏忠实这条狗,是不是已经把你玩了?”
蛋娃的媳妇惊恐万分,见夏忠实趁自己熟睡,用细棍子弄开她睡觉的窑洞门时,还被她的丈夫给抓到了,便吓得瑟瑟发抖。好在夏忠实刚把她压住,她猛然被惊醒了,就一阵狂喊乱叫。
“蛋娃儿,我没有被夏忠实……玷污。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是他偷偷翻墙……进来的,我对天发誓,你把手里的菜刀放下。杀人可是要……坐牢的,放下吧,我求求你了。呜呜呜~”蛋娃儿的媳妇颤声哀求道,随后便开始大哭起来。
“蛋娃……兄弟,我是喝……醉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当时的夏忠实双腿发抖,看到愤怒的狗蛋手里捏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便心有余悸。
蛋娃平时蔫不拉几的,话也比较少,他的媳妇二十多岁,虽然长得不漂亮,可是胖乎乎的,皮肤也白,跑起来前面的两团肉,就会破涛汹涌,让看到的夏忠实心里有了邪念。
夏忠实见蛋娃手里的菜刀没有砍下来,胆子就大起来,提着裤子脸红红的,满嘴酒气地说:“蛋娃,我们都是……堂兄弟,不要那么小气,要不等我……快活之后,我给你两百元,好不好?”
“咣——”蛋娃一拳头砸在了夏忠实的右边眼睛上,骂道:“睡你妹去,你就是个狗。呸——”
夏忠实比蛋娃高一头,他将脸上的口水擦了擦,冷笑道:“打得好,我们算……扯平了。看你个小气样,萝卜拔了……坑还在。”
蛋娃很想将自己手里的这把菜刀,捅进夏忠实的肚子里,给他来个透心凉,可是看到媳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开始有些犹豫了。此刻,喝了酒的夏忠实,不但没有走的意思,而且还有些得寸进尺。
蛋娃媳妇的睡衣,已经被他给撕扯的乱七八糟,许多地方都遮不住了。见蛋娃不敢砍他,夏忠实胆肥了,他顺手又在惊魂未定,蛋娃媳妇的胸器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就这一把,彻底再次激怒了蛋娃。
二十几岁的蛋娃,虽然不是啥血性汉子,但是面对不知廉耻的夏忠实,他失去了理智,只有一个字杀。
就在他的媳妇一声惨叫后,一把锋利的钢化菜刀,“噗嗤”一声刺进了夏忠实的后心中。
“蛋娃……你……你怎么真的……捅我?”夏忠实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看着满眼杀气的蛋娃。
鲜血顺着蛋娃手里的菜刀,哗啦啦地往下流淌。夏忠实还想还手,蛋娃瞪着一双小眼睛,再次将手里的菜刀往里捅了一下:“我要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