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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唱得很投入,到了第二段,已经唱出了自己真正的心声。他一个人生活了整整三十二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也为生活拼搏过,可是都一次次地失败了。当成为一个农民后,他也就认命了。没有了与命运抗争的运气和决心,人就活得如同行尸走肉。
当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犹如嘶吼一般,让台下的听众为之欢呼,为之感叹,为之尖叫。庄严用这首我的《我的未来不是梦》赢得了大家热烈掌声。就在庄严再次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感到此刻自己就像在做梦,可是华天成和疤瘌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正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他。
庄严给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快速下台到了华天成的身边。唐彪赶紧走向庄严,握住他的手说道:“你唱得太好了,你唱出了你自己的心声。你被录用了,明天就来上班吧。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们金牛镇夜上海歌舞厅的驻唱歌手,每月工资三千元。如果你能打动观众,你还会得到小费。”
一听到三千元每月,庄严害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唐总,你说每月三千元吗?”
“是的,明天来可以签一个驻唱歌手合约。你这样的歌手太少了,如果你能年轻一点,你会在我们金牛镇红得发紫。”听了这话,庄严激动地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说道:“谢谢唐总,我会好好唱歌的。”
听到三千元一个月,疤瘌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将自己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咬。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跑出去练唱歌。
“唐总,那庄严就算正式录用了。我明天等你们签完协议后,我就去给你扎针。你把诊疗费准备好,我是先收钱后治病。你的病不能生气,你要控制你的情绪。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就等于能控制自己,方显成熟本色。”
“好好。你说的话我记住了。请到办公室里喝杯茶吧?”唐彪握着华天成的手问道。
华天成呵呵一笑说:“不啦,我还要赶回美人沟,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你也知道,我现在身兼数职,要办的事情很多。”
唐彪一直把华天成三人送出了门口,等华天成的车已经远去的时候,唐彪依然还站在夜上海歌舞厅的门口发呆。往事犹如放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播放。他的眼睛是华天成身边的女人丁香给捅瞎的,他的左腿还被华天成给通过一军刺,如今还隐隐作痛。曾经的仇人化干戈为玉帛,要和平相处。
二十分钟后,当华天成带着庄严和疤瘌回到美人沟的时候,发现许多人都向裴梦瑶家的方向涌去。
华天成一脚油门,车就到了裴梦瑶的家门口。只见美人沟的人上至六十多岁的老人,下至十六七的岁青春少年,都想来在裴梦瑶这里谋到一份差事。来参加应聘的人排成了长龙。华天成看后就对庄严说道:“下去帮帮裴梦瑶,就说是我说的。你站在院子里告诉大家,上五十岁的人回家,身体有病的人回家,不满二十岁的人回家,只要六个人,等规模做大了,有条件的还可以录用。”
见庄严还愣在哪里,疤瘌笑道:“拿出点勇气,这是你接近裴梦瑶的好机会。你不再是美人沟的懒汉庄严,你现在是金牛镇夜上海歌舞厅的驻唱歌手庄严,没有人会看不起你。如果大家知道你唱歌每月能拿到三千元的时候,大家会羡慕嫉妒恨的。去吧!”
就在庄严微笑着下车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问道:“这人咋长得有些像懒汉庄严呢?”
“大家好,我就那个懒汉庄严。刚才华主任。上五说了十岁的人回家,身体有病的回家,不满而是二十岁的回家。目前只需要六个人,等我们美人沟豆腐厂做大之后,符合条件的可以还可以录用。现在不符合条件的都回去吧,别都挤在这里了。”
听了这话,小部分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有个老人还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我身体很棒的,我可以干活,我不比年轻人差。”看到这里华天成很心酸,大家都想出来干活挣钱,却苦于没有门路。如今有门路了,自己的条件又不符合。
“华主任,你给裴梦瑶说说,我身体是可以的,我们家太需要一份工作了。”华天成听后望着双鬓斑白的这位老人说道:“大叔,回吧,等有合适的岗位我会考虑你的。我会慢慢让我们美人沟的村民,都有第二职业。我们的美人沟豆腐厂才刚刚开始招聘人员,如果没有条件限制,谁都要来干,那不全乱套了?理解万岁!如果大家都好好地听话,后面有了岗位,我就会考虑听话的村民。如果谁在这里煽风点火,惹是生非,我会让他一直干等着。”
听了这话,那些不符合条件,却依然坚持的村民也慢慢都逐渐撤离了。这时疤瘌发现他妈也在排队准备应聘豆腐厂的工人,他就笑嘻嘻地看着华天成问道:“大哥,就让我妈去豆腐厂工作吧,我家里一点来路钱都没有,我爸妈经常为了钱的事情吵架。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却不能为家里分忧解愁。”说完这话,疤瘌的眼眶里有了泪水。
“疤瘌,我理解你的心情。先让你妈妈应聘吧,等完了之后,我会酌情考虑的。这次应聘到的人,还要参加体检,如果身体有病,就会被刷下来。我的原则是,不看面子,只看能力。话虽然这样说,但在必要的时候,我会考虑家庭更困难的村民。在美人沟除了刘大拿和华雄,还有三胖子弟兄几个家里情况好些,其它家庭都不同程度有困难。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等美人沟豆腐厂开业之后,我会考虑你的工作问题。”
此言一出,疤瘌热泪夺眶而出:“谢谢大哥,我一定好好跟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