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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语了,上一章感谢人家打赏,我顺嘴说姓金。然后有人回复我,难怪我黑朱元璋。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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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水长,江湖路远。
人生就是走不完的路,过不完的沟。
站在空旷的街道,朱五吐出一口白气,任凭湿冷的风打在脸上。
他,笑了。
其实他不必亲自来。
无论是郭兴,还是常遇春,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里。
但是,他来了,他要给自己,给一些事一个交代。
给一些人,一个好的结局。(等下会有个番外,说一些为什么这么写。)
仁至义尽之后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前方的路很长,很多人未必能和自己一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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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湿冷,在江边尤为明显。
一条小船停靠在岸边,穿上的艄公,蹲坐在船头,吃着热乎的早饭。
“你坐船走吧!”
郭兴带人把朱进伟带到了岸边,看着江面,背身说道。
朱进伟身上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如同一个寻常百姓。
此刻,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甚至如在梦里。
“五哥,让我走?”
“嗯!”郭兴点点头,“五哥说,江湖之大,难得有缘人,何况你我兄弟同生共死。你不仁,但我有义。往后各自安好,后会无期!”
朱进伟犹自还在发愣。
朱五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自己叛了他,他居然说放就放了?
“你快走吧!”
郭兴回头,冰冷的眼神中满是讥笑,“你要再不走,俺怕忍不住,杀了你!”
说完,手下推着朱进伟慢慢走到岸边。
“接着!”
郭兴一声喊,扔过一个包裹。
朱进伟单手接过,有些微微发沉。
“里面有金子!”郭兴沉声道,“够你买些田地过日子的了,但是五哥说了,你自己一个人要晓得财不露白。江湖险恶,一个独臂的残废,以后还是小心点好!”
此刻,这个包袱再手里,沉甸甸的。
“开船吧!”郭兴冷冷的吩咐,艄公慢慢驶动小船。
江边风起,拉满船帆。
远去的船,渐渐变成黑点。
郭兴站在那,脑子中回想着,和朱五对话的画面。
“老三,到时候送老伟走,以后他自己怎么活,是他的事了!”
“五哥,他叛了你,叛了定远军,为啥不杀?”
“让他活着,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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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烫阿!”
在安庆又忙活了大半天,到了午饭的时候。
朱五跟没事人一样,端了一碗特汤面,吃得稀里哗啦。
郭兴蹲在朱五旁边,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有话说,有屁放,你郭老三啥时候这么磨叽?”
“哥,那小和尚,咋弄?你别又给放了?”
呼噜~~~
朱五喝了一口烫嘴的面汤,“谁说放?派人去金陵送信,让席老道来看看他这徒儿最后一面,然后砍了!”说着,眉头皱了皱,“砍了之后,连他带来那些人的人头,一块送到庐州!”
郭兴似懂非懂,“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事那谁脱不了关系?”
“我相信不是他指使的,但是我不信他不知情!”
郭兴挠挠脑袋,五哥说话,越来越深奥了。
啥意思?要是按照自己的意思,管他知道不知道,借由子发兵过去再说。
但也只能心里说说,嘴上道,“好,一会俺就办。五哥,小和尚也是腌好了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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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想想,“别腌了,大冬天的也烂不了!”
正此时,一个亲兵捧着一个大号的包裹过来。
“总管,庐州朱重八派人快马送来的礼物。”
礼物?
朱五放下饭碗,不过年不过节,重八哥送的哪门子礼。
而且,这玩意看着有些眼熟。
“打开!”
包袱上系着死扣字,布都缠绕在一起打不开。亲兵没有耐性,抽出药力的短刀,三下五除二的割开。
一个方方正正的刷着黑漆的木头盒子,怎么看怎么熟悉。
“等会!”
朱五站起来,准备拆开木盒的亲兵停手退后。
随后,朱五开始围着木盒打量。
好像,是当初自己给郭子兴送过去那个木匣,里面装的是他舅子,张天祐的人头。
“给我刀!”
朱五轻呼一声,亲兵把短刀送到他的手里。
木盒上面有一道缝隙,刀刃插进去,一掀。
人头!
木盒之中,赫然放着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被石灰腌后,人头的皮肤一片灰白之色,人头的眼睛嘴巴都张得极大。似乎在死之前,收到极大的痛苦。
“老子日他娘,啥球意思?”边上郭兴怒吼,“朱重八要干啥?”
朱五则是站着,踢踢木盒,里面的人头晃晃,“这谁呀?”说着,又蹲下去,“哦,有封信!”
打开来,不是朱重八的字迹。
朱重八的字没这么好看,更没这么秀气。
朱五打开信,开门见山的写着。
小五,何必暗箭伤人!
啥?
朱五心中更加疑惑,拿着信走到角落。
“世间刀兵无正义,哪有所谓真兄弟。
重八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或是,重八可有招惹你的地方?早先,你俩还称兄道弟。现在,突然翻脸不认人。小五,你变脸比翻书还快,下手比谁都狠毒,俺爹当初真没看错你!
要是你想要濠州这几万人兵马,真刀真枪的来。败了,俺们给你,俺们服气。
可是你如此的阴险下作,俺真瞧不起你!”
马秀英的字迹,马秀英写的信!
到底怎么了?
朱五靠着墙,眉头皱在了一起。先是人头,后是信。暗箭伤人?阴险下作?实在是想不明白。
马秀英的信中,仿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悲愤。
“小五,俺就在庐州等你。如今重八生死未知,但濠州的五万兵马全在这里。有本事,你自己带兵过来拿!看俺怕不怕你!”
没了?没头没脑的信没了!朱重八生死未知?好像我有关系?
朱五翻动手里的信纸,忽然看到两张不一样的信纸,不一样的字迹,像是某件事的记录。
“赵德彪,朱五工匠坊的人。受朱五的指使,拿着工匠坊的新火器火铳,到庐州狙杀大帅!”
这里的大帅,肯定说的朱重八。
我派人狙杀朱重八?还他娘的新式火铳?
朱五接着往下看。
“赵德彪埋伏在帅府必经之路的二楼,大帅在商铺门前停步。赵击发火铳,弹丸打穿一名亲兵,又打重大帅。”
“此事一共二人,还有一名青衣道人,在逃,据赵德彪所说是朱五在庐州的眼线。”
“放你妈的屁!”
哗啦!!
朱五将手里的信扔在地上,像只愤怒的狮子。
老子要暗杀朱重八,用的着这样?真要暗杀他,老子当初就不收了花云他们,直接让郭子兴的旧人杀了他!
老子为啥要杀朱重八?老子防着他,老子心里记着他,但是老子真没想过杀他,就算以后打起来,老子都没想过要杀了他!
等等!
朱五冷静下来,回头看看地上的人头。
工匠坊?火铳?眼线道人?
难道?莫非?
朱五琢磨半晌,席应真?是这个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