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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突然出现的熊,比绪方和阿町刚才干掉的这头熊要足足大上一圈。
二人刚才干掉的这头熊,其站起来的身高大概有2.5米。
而这头突然出现的新的大熊,其站起来的身高,据绪方目测绝对在3米以上——差不多有2个阿町加起来那么高。
这头躺在绪方和阿町脚边的这头熊的尸体还温着呢,绪方他们二人的神经本就还紧绷着。
现在又出现了一头新的熊,在这还紧绷的神经的作用下,绪方和阿町连忙再次拿出了他们的武器。
阿町拿出刚刚才放回进怀里的素樱。
绪方也再次掏出霞凪。
二人的手枪,刚刚都已经填充好了子弹,随时都可以发射。
这头新出现的大熊并没有像刚才的那头熊一样,直接扑过来。
在发出让周围所有的鸟雀都慌忙飞离的大吼后,这头熊便停在原地,没做任何的动作。
只远远地看着绪方和阿町。
见这头熊没有朝他们攻来,阿町用小心翼翼的口吻朝绪方问道:
“这头熊没有扑过来耶,它会不会是那种没吃过人肉的普通熊啊?”
“谁知道。”绪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总之——不要放松警惕。”
这头熊没有直接对绪方和阿町发动攻击,这让绪方也稍稍松一口气——因为这代表着这可能只是一头偶然路过此地的普通熊。
不过虽然稍稍松一口气,但绪方并没有让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松下来。
他的左手紧攥霞凪,做好随时抬枪射击的准备。
右手微微抬起并五指微曲,好方便拔刀。
一熊二人便这样大眼瞪小眼着。
过了片刻,这头熊突然头一偏,看了一眼绪方和阿町的西侧。
接着再也不看绪方和阿町,扭头就走。
确认这头熊真的已经离开后,绪方和阿町极有默契地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熊不好对付,不使用素樱、霞凪的话,绪方也会感觉很棘手,所以不管怎么说,能避免和熊战斗自然是最好的。
而且和熊战斗,绪方也获得不了经验值。
只有在和人类战斗时,绪方才能获得经验值。
和除人类之外的动物战斗,是一点经验值也没有的。
所以绪方刚才在宰了那头熊后,并没有系统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没获得半点经验值。
在长出一口气后,阿町一边将她的素樱收好,一边呢喃道:
“今天的运气也太背了……竟然先后遇到了2头熊……”
“幸好刚才那头熊没有像这头熊一样对我们发动攻击。看来是一只不吃人肉的熊。”
“原来真的只要和普通的熊对视、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熊就会自个离开……”
绪方此时也将他的霞凪收起来,随后扭头看向脚边的那头还残留着些许体温的死熊。
既然好不容易打死了一头熊,不从这头死熊身上找回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就实在太亏了。
沉思了一小会后,绪方一本正经地阿町问道:
“阿町,你会剖熊皮、取熊胆吗?”
“啊?你想把这头熊的熊皮剥下来,之后拿去卖吗?”
“不是拿去卖。只是觉得这熊皮、熊胆之后说不定能用来和各个虾夷聚落里面的虾夷做交易。”
“虾夷现在都还过着以物易物的聚落生活,没有自己的货币。”
“会愿意收下我们和人的货币的虾夷聚落可能也不多。”
“所以我们拿着熊身上的这些宝贝,说不定能在之后从虾夷他们那换来一些有用的东西。”
“有用的情报,或是有用的物品。”
绪方话音落下,阿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如此。”
“有道理呢……熊身上的这些宝贝能在虾夷的聚落中当货币来使……”
“但是……”
阿町面露苦涩。
“我也没试过给动物剥皮……”
“熊的胆是哪一个,我也不知道……”
阿町此言,让绪方的脸上浮现几分无奈:“我也不知道怎么给熊剥皮呢……”
就在这时,绪方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迅速掏出了刚放进怀里没多久的霞凪,枪口对准其西侧的一片落满白雪的灌木丛。
“出来。”绪方用低沉的嗓音,对这片灌木丛这般说着。
长年的浴血奋战,早已让绪方培养出了远超普通人的敏锐感官。
对脚步声这种声响更是非常敏感。
就在刚才,虽然声音很轻,但绪方还是听到位于他们西侧的那片灌木丛中响起了奇怪的踏雪声。
阿町除了视力远比绪方要好之外,其余的感官没有绪方敏锐,所以没有从西侧的那片灌木丛中听出什么异响。
但见绪方突然掏枪瞄准西侧的那片灌木丛,阿町也大致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赶忙掏出了她的素樱,做好应对一切可能的突发情况的准备。
在绪方的这声“出来”落下后,这片灌木丛先是毫无任何异状。
随后突兀地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一名身穿奇异服饰的青年,高举着双手,缓缓地自这灌木丛后走出。
望着这名自灌木丛后现身的青年,绪方和阿町的脸上纷纷浮现出一抹讶色。
这名青年的年纪,看上去应在25岁上下。有着远比黄种人要深邃得多的五官,下巴上挂着能和《三国演义》中的张飞一较高下的浓密胡须。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弓,腰间挂着柄短刀,身上穿着与和服迥然不同的奇特服饰。
此人的身份,可以说是不言而喻了——是虾夷。
这是绪方和阿町自离开松前藩,一路向北行进至今,所碰上的第一个人类。
绪方和阿町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这名虾夷便用有些不标准,但还算流利的日语说道:
“和人,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你瞧,我的手上没拿任何的武器。”
“除了我之外,也再无其他人。”
这名虾夷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没拿任何武器一样,晃了晃高举着的双手。
“我只是刚刚听到了铁炮的声音,以及熊的吼声,所以过来看看情况而已。”
说到这,这名虾夷偏过头,看了一眼躺在绪方和阿町脚边的那头死熊,随后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还真是乌恩卡姆依……”
“我们追击了它那么久,没想到竟然被你们两个给猎杀了啊。”
虾夷朝绪方和阿町投来一道赞赏的目光。
但他很快就收起了目光中的赞赏之色,紧接着用严肃的口吻朝绪方他们问道:
“除了这头已经被你们猎杀的熊之外,我还听到了另一头熊的吼声。”
“那一头熊呢?去哪了?”
“那一头熊?”刚才那头直接走掉的大熊的身影在绪方的脑海中浮现。
“它刚才直接跑掉了。”阿町替绪方回答道。
“又被它跑掉了吗……”虾夷露出苦笑,“也就是说……还剩一只乌恩卡姆依仍未被猎杀吗……”
……
……
松前城,西北区,某座茶屋内——
松前城的老百姓们也许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幕府的二把手现在就在这座位于松前城西北区的这座茶屋之中。
松平定信此时正在这座茶屋二楼的一个隔间之中。
站在窗边,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着下方的街道。
和松平定信近乎是形影不离的小姓立花,自然而然是站在松平定信的身侧。
好几名身穿便服的护卫则站在松平定信的身后。
在松平定信的身前,则站着一名大腹便便的官员。
这名官员是松前藩的家老——安孙子。
松平定信之所以会决定亲赴虾夷地,除了是为了督促大军征伐红月要塞之外,也是为了亲眼视察虾夷地的现况,好为打算于之后展开的“虾夷地开发”做准备。
今日,松平定信突然说想亲眼瞧瞧松前城的归化虾夷的生活现状。
面对幕府的二把手,身为松前藩家老的安孙子面对松平定信的任何要求都不敢怠慢。
于是他亲自带队,领着松平定信赶赴归化虾夷聚居的松前城西北角,带松平定信观看城中的归化虾夷的生活现状。
因此,才有了现在的松平定信等人挤在这座茶屋二楼的一间隔间上,透过窗户向外望着街景的这一幕。
“老中大人,请看。”
将身子贴在窗边的安孙子,一边摆出讨好的笑,一边朝松平定信说道。
“目前我松前城的绝大多数归化的虾夷,都已经被我们文明化了。”
“一些祖辈便已是归化虾夷的人,现在基本都已没有任何野蛮习气了。”
顺着窗户向下望去,茶屋门前的那条街道的街景一览无余。
此地本就是虾夷聚居的地方,所以能够瞧见许多穿着和服的虾夷在街上走动。
甚至能够看到一些虾夷在那劳作。
或是在那搬米、搬木头。
或是在那摆着小摊叫卖。
咋一看,倒的确是一副此地的虾夷都已经完美融入他们和人的社会之中一般。
可谁知——一直在默默望着窗外的街景的松平定信,在听完安孙子刚才的那番话后,发出一声嗤笑:
“安孙子大人,我虽然也爱听好听的话,但这种过于好听的话,我还是敬谢不敏的。”
“你以为我在前来虾夷地之前,没派人来贵藩先行调查过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贵藩的和人与归化虾夷之间的矛盾相当尖锐吗?”
“和人鄙视着归化的虾夷,许多和人不愿雇佣归化虾夷。”
“有不少归化虾夷找不到任何正经的工作,不得不走上邪路。”
从松平定信刚才开腔开始,从安孙子的额头、脊背淌出的冷汗就没停下来过。
安孙子现在觉得自己的额头和脊背正发凉着。
就在安孙子绞尽脑汁,思考着要说些什么来补救时,松平定信便突然抬手拍了拍安孙子的肩膀。
“在上官面前专讲好听的话——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我也不怪你。”
“只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听到松平定信的这番话,安孙子立即像是如蒙大赦一般,连忙向松平定信鞠躬道歉、道谢着。
“若要开发虾夷地,我们和人与归化虾夷之间的矛盾,就是一个永远不可能避开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贵藩要多上点心。”
用平淡的语气道出这句话后,松平定信背着双手,然后转身离开。
“老中大人。”安孙子连忙跟上,“您要回府了吗?”
“嗯。想看的都已经看完了,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了。”
在以立花为首的众人的护送下,众人离开了这座茶屋。
“大人。”走在松平定信身侧的立花低声道,“需要安排轿子吗?”
“不必了。”松平定信不假思索地回绝了立花的这提议,“我最近一直待在府上,没怎么运动过。”
“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运动一下吧。”
松平定信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太阳的方位——离天黑还有一小段时间,但这点时间完全足够他赶在天黑之前步行回府。
见松平定信想要步行回府,立花也不再多言,只和其他的护卫一起不着声色地观察着周围,谨防不明人士靠近松平定信。
背着双手,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向前步行着的松平定信,此时满脸凝重。
他正在思考着缓和当地的和人和归化虾夷之间的矛盾的方法。
就如他刚才和安孙子所说的——若要开发虾夷地,我们和人与归化虾夷之间的矛盾,就是一个永远不可能避开的问题。
如果不让归化的虾夷和他们和人和睦相处,指不定何时,这些归化的虾夷就爆发起义了。
此时此刻,松平定信竟有些想念以北川俊季为首的那4名若年寄。
在幕府中的地位仅次于他、一直协助他处理各种政务的这4名若年寄,虽然常常和松平定信在政见上产生分歧。
但也常常提出过很独到的见解与主张。
松平定信抵达松前藩也有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内,松平定信也和松前藩所有的高官见过面,并简单地观察过他们。
据松平定信的这些观察——松前藩的这些高官,有一个算一个,不是酒囊饭袋,就是个庸官。
现在毕恭毕敬地走在松平定信身侧的安孙子,已算是松前藩的这些高官中算比较好的人了——最起码他只是能力比较平庸。
和这些人讨论关于“缓和归化虾夷与和人的矛盾”的对策——他们肯定也讲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所以松平定信现在非常想念他麾下的那4名若年寄,希望能有几个可堪一用的人来跟他一起集思广益。
……
……
松平定信一边走路,一边思考。
不知不觉间,已顺利走回了府。
当然——直到回府为止,松平定信仍没有想出半点能够缓和当地的归化虾夷与和人之间的矛盾的方法。
回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所居住着的房间后,松平定信刚想洗一个澡、洗去今日在外奔波了半天而留下的风尘时,立花突然抱着一封信,火急火燎地奔向松平定信。
“老中大人!”立花单膝跪地,用双手捧着一件封口完好的信封,“有一封自江户而来的信!发信人是北川大人!”
“北川?”松平定信眉头微皱,然后迅速抬手接过立花手中的信,然后迅速将其拆开,掏出了其中的信纸。
把信纸展开后,一目十行地飞速阅读起来。
“……哼。”
视线从信纸上的最后一个字句扫过后,一道冷哼自松平定信的鼻子中喷出。
“绪方逸势可真不得了啊。”
“绪方逸势?”立花的脸上浮现出浓郁的惊讶之色。
目前幕府的第一通缉犯——立花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绪方逸势怎么了?他又做了什么事情了吗?”
立花下意识地认为——这个像疯子一样先杀主君,后攻二条城的家伙,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
“并没有多做什么事情,你自己看吧。”
说罢,松平定信将手中那已经阅读完毕的信纸抛给了立花。
接过这封信纸后,立花一目十行地观看起来。
信上用很简短的语句,阐明了在松平定信离开后,在江户发生的一件不算太大,但也不能小到忽视的事情。
那就是——
在松平定信刚离开江户后没多久,京都的天皇便向幕府反映,要求幕府尽快抓拿“刽子手一刀斋”绪方逸势。
绪方此前在京都火烧二条城的行为,不仅是打了幕府的脸,也是变相在打以天皇为首的京都朝廷的脸。
京都是天皇的居城,是王土,绪方这种在王土上撒野的行为,也招惹来了天皇的不满。
自七百多年前,一位名叫源赖朝的武士夺走了天皇的权力后,日本就长期有着2个政府。
以天皇为主导的朝廷,以及以征夷大将军为主导的幕府。
目前幕府已经换了2个了,现在统治全日本的江户幕府,是历史上的第3个幕府。
但以天皇为主导的朝廷一直没变,一直以京都为根据地,充当着没有任何权力的吉祥物。
所以尽管对绪方这种在王土撒野的行为,天皇感觉很恼怒,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寄希望于幕府能尽快抓拿或杀了绪方。
但现在距离京都二条城被攻一事,已过了近半年了。
幕府仍未抓到或杀掉绪方。
这让天皇感觉相当地不满,于是向幕府要求尽快解决掉这大逆不道的逆贼。
天皇的这“尽快严惩绪方”的要求传到江户时,松平定信恰好已经离开了江户。
虽说天皇一直没什么权力、没啥存在感,一些平民百姓甚至只知幕府将军,不知天皇,但他毕竟是名义上的国家最高元首,所以他说的话,还是得听听,该给他的面子,还是得给。
松平定信不在江户后,统领百官辅助幕府将军处理政务的工作,则暂由4名若年寄之一的北川俊季负责。
为了安抚天皇,北川俊季向天皇承诺:幕府必定会倾全国之力抓拿目前说不定仍在某处外逃着的绪方逸势。
为表决心,北川俊季大笔一挥,大幅提升绪方逸势的悬赏金——从原先的500两金,提升为800两金。
并动员江户城中所有为官府工作的画师,以最快的速度制作出新的通缉令,并派出最快的快马,将最新的通缉令派往全国各地。
总之,在北川俊季的各种努力下,总算是成功将天皇打发过去了。
这封信是北川俊季亲自书写的,信末还有北川俊季的留名。
在信的最后,北川俊季还不忘说明——因为此事涉及到天皇,所以有必要特地修书一封,告知给北上前往了虾夷地的松平定信。
看完信上所写的所有内容后,立花一边放下手中的信,一边满脸复杂地看向松平定信。
“老中大人,您说得对,绪方逸势可真不得了啊……竟然还惊动了天皇来亲自要求幕府尽快抓拿或杀了他……这应该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正站着的松平定信,背着双手,望着脚边榻榻米的一角,作沉思状。
在沉思片刻后,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轻声道:
“绪方逸势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这等剑豪,如果能为我们幕府所用就好了。”
“若是收他作剑术示范,兴许能教出不少剑术高超的剑客。”
“将他放到军中,定也能成为一员难得的猛将。”
“可惜了。”
“如此宝贵的人才,却与幕府为敌……”
松平定信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好。现在提高对绪方逸势的悬赏力度和追捕力度也好。”
“绪方逸势他先杀广濑藩藩主,后攻京都二条城,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这种虽有杰出能力,但又对幕府不忠的人还活着!”
说罢,几分寒芒自松平定信的眼瞳中迸射而出。
这其实不是松平定信第一次谈论绪方逸势了。
在立花的印象中,松平定信已多次在公众场合下与私底下谈论此人——其谈论内容,多为替幕府没能拥有这样的人才而感到惋惜,以及表达对绪方逸势进攻二条城这种行为的反感。
武士弑杀主君——这种事情,自江户开幕以来,从未发生过。
所以在绪方逸势弑主的凶名传到江户时,全幕府上下都为之震动。
那个时候,松平定信对绪方逸势的感情,以惋惜为主。
虽然绪方的这种弑主行为大逆不道,但他挥刀弑主的理由却非常充分且合理。
松平源内的凶名,远在江户的松平定信也时有耳闻。
松平源内杀了绪方的师傅与师兄弟,绪方挥刀复仇——相当合情合理。
所以在那个时候,松平定信在谈及绪方逸势时,基本是为绪方逸势感到惋惜——剑术如此高超的剑客,竟就这么走上了歪路,实在太可惜了。
但在过去大半年的时间后,绪方弄出了第二件震惊全国的事件。
那就是——攻击京都的二条城,并焚毁了二条城的天守阁。
这件事,和绪方之前的“弑主”一样,前无古人,后也应该没有来者了。
当初,在京都二条城遭到绪方逸势的攻击的消息传到江户时,松平定信因过于震惊而久久说不出话来。
二条城是幕府在京都修建的将军居所。
一言以蔽之——是幕府将军在京都的家。
绪方进攻二条城——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挑衅幕府。
松平定信对幕府,一直都是一片赤胆忠心。
绪方逸势此前弑杀松平源内,松平定信还觉得情有可原。
但这种进攻二条城的行为,松平定信就难以接受并理解了。
也正是自那个时候起,松平定信对绪方逸势的抱怨话语变多了起来——不过偶尔还是会为绪方逸势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