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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在床边的哈德,在薇薇拉的话语刺激下,才隐隐约约回想起昏倒前的那点记忆。
「啊…昨天…?对了!我是叫了小柚出来之后不久,就不知为何昏倒了!似乎好像睡了很久…?」
「真的要算的话,差不多二十小时了哦。」
「不是吧!我整整睡了一天的时间!?」
「骗你又没好处的,你看看天色大概也能猜到啦。不过你的脑袋到底是装什么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昏倒。我就告诉你吧,以后你就记住这个数字,即使身处什么情况也不能忘记。」
薇薇拉摊开一双浑圆小手,在半空中摆出「二十」的手势,轻松地摇晃继而补充下去。
「在你身体最佳的情况下叫小柚出来,最多能维持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超过这个时间,你就会像昨天一样,好像断了链的人偶完全失去知觉。是要那时候你身处什么危险的环境,后果不用我说啦~」
「二十分钟啊…算是比想像中还要久?」
「呵呵,那是几乎静止状态下的小柚而已,要是活动甚至是战斗中,这个时间将会大打折扣,不过大概你这辈子也没办法习惯那种感觉,你就别作多余的幻想,暂时就先这样吧。」
「那种感觉…?」
薇薇拉的话语有如是一股吹入的新风,逐渐唤回堕入脑海最底层的记忆,同时身体也仿佛忆起那种难以忍耐的感觉,忍不住缩了一下。
「对了…还有那种沉重的感觉啊…可是,有可能会习惯吗?全身好像被绑上了什么重物,就连想要提起一根指头,也是艰辛得无法想像…」
虽然记忆有点迷迷糊糊,可是身体的感觉却好像在体内植下了挥之不去的根茎,记忆犹新。
那种比起生重病还要不妥的感觉,全身难受至极,好像被不明的毒药侵蚀著身体,有种遭到严刑迫供的错觉。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仍然处于练习的阶段。我目前只能做到与小露一起活动,战斗的话也仅限于一两招内,而且对身体的负担相当大,倾刻的反应以及身体能力都会明显地下降,风险可说是相当大。不过卡斯洛尔曾经说过,要是到达登峰造极的状态,身体便不再会因此而有任何负担,就和平时没两样。」
「是吗…不过就算要练习,好像也不容易呢…我练个二十分钟便要睡上一整天…」
「那是因为主要消耗能量的是小柚,而不是你的身体,所以身体无法察觉到能量被迅速抽空,来不及向你发出疲倦和虚弱的讯息,直至身体发现时,体内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便立即失去了意识。说一句不吉利的,要是在能量快要消失殆尽时让小柚放招,也许会把你的身体完全抽干,不明不白地死去,这也是我要你紧记二十分钟的原因。」
「可是,你不是说小柚的水也倒进我的瓶子内吗?为什么才能撑个二十分钟?」
「说是这样说啦,但当然不是全部,而是某小部分而已。要珍贵的使魔与你这种垃圾同生共死?谁会那么笨啊,小柚可是连一滴水也不想借你。」
被薇薇拉这么一说,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有著难以反驳的说服力。
哈德抬起有点疼痛的头,看著白色的薄纱床帘,面无表情,比起消沉,更像是一副对世间已经没有留恋的模样。
薇薇拉歪著脑袋,以有如看待什么奇怪生物般的诧异目光看著哈德,对一脸呆滞的他感到不解,又觉得有点好笑,最后不自觉地蹙起嘴角,以爱莫能助的婉惜语气说道。
「你怎么突然一脸蠢样啊,恶心死了,别污染我的视觉啊。那么时间不多了,接下来再试试看,确保能抓住窍门吧。」
「我才刚起来而已…还不想这么快又去睡觉啦…」
哈德想了想,要是持续进行练习的话,不就每日也要睡上大半天,然后只有二十分钟的活动时间,这不是亏大了吗?
不过薇薇拉似乎也能看懂哈德的忧虑,换上了一丝轻松的笑意,不过其实她一直也相当轻松就是了。
「别担心啦,昨天要测试你的极限才会这样子而已,今天你就尝试把时间减半,让小柚在十分钟后回去,看看身体会有什么反应。」
「唔…这样的话…好吧…」
哈德在不太情愿之下,还是乖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幻想小柚的模样。
不过思绪还没集中起来,耳边便传来薇薇拉的挖苦。
「我也不想泼你冷水啦,不过要是在战场中这样闭上眼睛,可是会立即死掉的哦。」
「你,你就别管我啦!先让我稍微习惯那种感觉啊。」
「好啦好啦,用不著这么凶啦,打击你我又没好处的,提醒一下你而已。」
已经感觉到「准备好了」,哈德没有再度回应薇薇拉,把所有精神集中在脑海,试著与小柚接触…
不久,那种令人想要撕破头皮的厌恶感再度袭来,耳边不远传来翅膀拍响空气的声音,虽然顿时无法睁开眼睛,但几乎能确认小柚已经在身边。
想当然不可能第二次就对这种难受的感觉有多习惯,但似乎因为今天是坐在软棉棉的床上,感觉比昨天轻松一点,也不用死命平衡住好像沉重得快要压断双脚的身体,因而有余裕尝试掌握这种情况下的五感。
睁开如同绑上铅块的双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头乌黑光滑的美丽长发。她正背对著自己,似乎在和薇薇拉聊些什么。
察觉到哈德的视线,小柚便随即转过身,一双与发色一模一样的玻璃珠眼睛与哈德的目光对上。
小小的嘴巴一开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可是耳朵深处被轻微的疼痛和耳鸣所占据,无法听到当中的内容。只见小柚不知道是不满还是担忧,瞇起眼睛看著自己。
做了几次深深的呼吸,身体稍微习惯下来,耳鸣便随之得以舒缓,然后那张小嘴再次说道。
「主人,你好。」
「小,小柚,你,你好。」
「身体,还好吗?」
「真的要说的话,非常不好啊…」
「是吗。」
虽然哈德这样说,但小柚似乎也没有关心或问候的意思。她的语气近乎于幼童念著课文,完全没有顿挫抑扬,比起冷淡,更像是不带一丝情感,有种像是刚从梦中醒来的朦胧感觉,可是其精神奕奕的眼眸似乎告诉著两人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