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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移民的事情也不是急就能很快办好的宁致远,在把这方面的任务交给孔萱去想办法完善后,就躲回了李家洼中。
反正地之源那边的货物库存已经补充完毕,再加上离过年也没几天了,足够应付剩下这段时间的销售。
忙活了这半拉月,又因为死党父亲的事情参合了一下的宁致远,将心思全都放在了过年的准备工作中。
虽然这天南地北不同地域的风俗习惯大有不同,但过年这种事情,基本上的内容也相差不会太大。
而家里有着赵秀珍、刘英这两位长辈在,再加上乖巧勤快的大妞,以及靓丽能干的孔萱,宁致远自然乐得轻闲。
心灵手巧的大妞,只是靠着一把剪刀和一叠红纸,就把两家所要用到的窗花给全都包了下来。
那图案复杂,同时也很有喜庆和传统民间文化气息的窗花,在宁致远看来,比外面卖的那些贴纸好了不知道多少。
而平时总喜欢找人下棋的胡志强,也为即将到来的大年贡献了一把子力。拿出心爱的笔墨,笔走游龙地写起了春联。
不得不承认,这到底是教了一辈子书的老知识份子,虽然棋艺是臭了些,但这一手毛笔字写得却是真得好。
最起码,在宁致远看来,自己这叔叔的字,怎么都比那些连写得是什么都看不懂的所谓名家提的字,要好得多。
而一肚子墨水的胡志强,写起喜庆的对联来,都不带重样的。结果,无意中被李先进撞上,于是,就再也没闲下来。
先是相熟的村民找上门来求几付对联,胡志强自然不会拒绝。接着就是其它村民闻讯而来,这下则是没办法拒绝。
好在,村民们也都很识趣,没过份地奢求胡志强能把自己家里所需要用到的对联都给解决,而是只求了最重要的大门对联。
而王志文和胡彦斌两人,虽然没能留在木屋别墅这边帮忙,但有了正事要办。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后,都准备辞职了。
原本按宁致远的意思,既然这两位都觉得下来自己干更有前途,那就早点把以前工作的事情给辞了就是。
可架不住胡晓晴和吴苑怡这两个当家过日子的媳妇儿,心痛每年年底的年终福利,所以,硬是拖到了这几天才办。
至于这两位的工作问题,宁致远一开始也是觉得,干脆也下来算了,反正这村子里的开发工程需要用到的人手也多。
胡晓晴本身又是搞建筑设计的,本来就能帮上不少的忙。而吴苑怡虽然是个教师,但在宁致远眼里也不是没有用处。
在村子里待了这么久,宁致远也知道那些小萝卜头上学很不方便。如果不是借住在镇上的亲戚家,这学基本就没法上。
所以,就想着要不要在村子里建所村学,然后请吴苑怡过来教书,同时还可以让胡志强这个退休老教师发挥一下余热。
反正这乡村小学的课程本来就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是数学、语文为主,英语、美术、体育为辅助。
最关键的是,村里人小家伙也不算多,按年龄大概划分一下,撑死两个班级,有吴苑怡和胡志强足够搞定。
至于开办一所乡村小学的事情,只要不牵扯到资金、人员方面的问题,不管是镇上还是县里,自然都是乐见其成的。
不过,在跟三位长辈商量过后,这件事情还是放到了年后再说。毕竟,胡晓晴和吴苑怡两人的老公可是才刚刚辞职下来。
明白长辈顾虑的宁致远,自然不会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于是,也就没在自己大姐和二嫂的面前提这事儿
只是,眼瞅着就自己不是去钓鱼就是跑山里泡温泉,与越来越浓烈的过年气氛明显格格不入,宁致远不免有些脸红。
正好,这过年的吃食虽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但肉食方面还有所欠缺,于是在家又闲了两天的宁致远,决定找点事儿做。
“圆子,这猪还是不杀了吧?反正也不缺这口肉吃。”被某人拎着刀子找上门的李三炮,一脸不舍地说道。
“叔,这母野猪虽说可以生猪崽子,但没了八戒这个猪老大在,不说那些公土猪驾驭不了,就加其它几头公野猪也够呛。”
“与其让它们继续消耗粮食下去,还不如宰了吃肉划算。”将自己刚炼制的一柄杀猪刀给递了过去的宁致远,笑道。
没办法,谁让这野猪的世界有时候与人类的世界也有相同之处,在见识了“高富帅”之后,谁还会选择“穷挫撸。”
好在,已经被内定为种猪的那几只“穷挫撸”虽然享受不到同族美眉的青睐,但却有着白花花的土猪美眉可以随意“享用”。
“话是说得没错,可万一八戒说回来就回来了呢,到时候不是正好可以留着配种,还能产生纯正的野猪崽子,不是更好?”
吧嗒着自己那杆老烟枪的李三炮,看着正在后院山坡上撒欢的那些庞然大物,这心里那叫一个舍不得。
要说这野猪,自从落户李三炮家后,小日子过得可是相当滋润,新砌的猪圈宽敞明亮不说,还有个平缓的山坡可以撒欢。
虽然山坡的四周被碗口粗的竹子和木料,还有红砖砌成了院墙给圈了起来,但里面却种满了各种美味营养的牧草。
甚至于,为了能让这帮憨货能吃得饱吃得好,李三炮还特意散着种了一些土豆、红薯,以及一些豆类农作物。
当然,种在野猪生活的地方,自然是不能指望它们能有多少的产出,完全只是为了给野猪丰富一下食谱。
而且,每天下午,李三炮还会弄来一些五谷杂粮,甚至是水果,给野猪们加加餐、开开胃,伺候的比谁都仔细。
按三炮婶的话来说,自己嫁给李三炮这么些年,虽然也算是不缺吃用,更没吵过嘴,但也没能享受到这么体贴的服务。
好在,如此体贴的服务,再加上合适的环境,这帮子野猪自然是过得乐不思蜀,很快就对新家有了归属感。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八戒的功劳,要不是它一开始带队去新家安顿下来,剩下的那帮子憨货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范。
再加上李三炮怎么说也是一个老猎手,对于野牲口的习性那是再清楚不过,所以,一来二去,就彻底地安定了下来。
每天尽情地在后院山坡上撒坏,不是四处拱来拱去地找食儿吃,就是找个地方懒懒地晒着太阳。
甚至于,李三炮还专门在山坡上挖了个大坑,往里倒了不少的水,人工造了一个小池塘给野猪们打滚用。
再加上,在宁致远的建议和帮助下,又在山坡上移栽了一片粗壮的山核桃树,等来年到了时节,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只不过,原本还想着让八戒出来当种猪,可看见这家伙在洞天里乐不思蜀的模样,宁致远干脆就让它继续“失踪”下去。
反正养半年的野猪里又不止他一只公的,等到了发情期,直接与村里的母土猪配上,来年就能有杂交野猪出来。
最关键的是,从技术的角度来说,纯种野猪的肉并不好吃,市面上的野猪肉大多都是野猪与土猪杂交出来的品种。
而这种杂交品种,却能继承野猪与家猪的优点,不但肉质好,而且长得也相对比较快,性子也要温顺一些。
当然,宁致远养的野猪自然不是普通货色所能相提并论的,但也想着看看,杂交出来后的品种是不是更好。
“叔啊,要不这样吧,咱就杀这最后一头成不,剩下的甭管是做种猪也好,还是被种也罢,咱都不再下手了。”
知道对自己转交出去的那些野猪很是下了不少心血的宁致远,看着那张满是不舍表情的老脸,竖起了一根食指。
“好吧,咱爷俩可说好了,就这一头,杀完就算,其它的最起码都得留下来看发情后的结果再说。”
要说舍不得,李三炮确实是舍不得,但也知道,这猪自己只是帮着养养而已,每个月的工钱可是一个子儿都没少过。
而且,加餐的那些五谷杂粮和水果也都是人家提供,甚至连那些一看就有些年份的粗壮山核桃树,也都是半卖半送。
更别说,刚刚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又这么给面子,在这种情况下,李三炮还真不好意思,更是没那个资格开口拒绝。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这一次杀猪,可得由我来动刀。三炮叔,你可得在旁边好好指点一下哦。”
眼瞅着做通了李三炮的思想工作,这两天突然闲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合的宁致远,一拍自己大腿就从身边的布口袋里掏了两样东西出来。
其中一样,李三炮很眼熟,就是上回杀猪宰羊时把玩过的那把解手刀。而另一样,也是把刀,不过刀型却完全不同。
“嘿嘿……三炮叔,你总是催着我给你炼把趁手的好刀出来,这不,一弄好就给你送来了,快看看,合用不。”
将自己的那把解手刀往面前一放后,宁致远边笑着说道,边把另一把足有四五个解手刀宽的连鞘宽刀给递了过去。
而早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李三炮,连手上用了几十年的黄铜老烟锅也顾不上了,直接就将这刀给抢到了手里。
与宁致远的解手刀不同,这把宽刀用的并不是木鞘而是皮鞘。打来铜扣,轻轻一抽,顿时一道寒光在堂屋里浮现出来。
不过,在李三炮爱不释手地看着自己手中刀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宁致远眼中,却满是显而易见的笑意。
而李三炮在把手中的刀完全抽出皮鞘后,顺手就是一刀,当然,不可能砍向某人,而是朝着面前的老实木的桌子角削去。
“唰!”的一下,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之后,原本好好的木桌顿时就缺了个角,而李三炮却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阻力。
“好刀!好快的刀!切这种硬木都跟切豆腐一样,说它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只是,这刀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看着自己一刀下去后的成果,之前还在为又得少头野猪而不舍的李三炮,先是一阵狂喜,随后却又有些疑惑。
“哈哈!三炮叔,这刀你当然看着眼熟,这不是上回去我那儿看得一部搞笑港片,国产凌凌漆用的那把刀嘛。”
眼瞅着对方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本就在窃笑的宁致远,终于没有忍住,指着那柄寒光闪闪的杀猪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只可惜,对于李三炮来说,那部所谓的搞笑港片实在是烂得可以,通篇也就那把刀吸引了自己几分注意,于是说道:
“原来是那把刀,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不过,圆子,这刀有什么不对嘛,你怎么笑成这样了?”
“呃……”如此反应,宁致远顿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