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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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渐渐变大,慢慢的居然有变成暴风雪的趋势。风带着呼呼声吹过森林间,卷起起枝条与地面上还没压实的积雪加入到从天而降的雪花中,颇有点铺天盖地的架势。不多一会,杜飞已经无法继续趴在原地休息,不得不站了起来,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虽然在厚厚的皮毛下,杜飞没感觉到寒冷,但身体被雪花覆盖总不是舒服的事情。

    兽群进食的速度很快,两具尸体上大块的肉早已经吃的精光。此时,野兽们或在抱着骨头允吸,或是用利齿舌尖刮下依附在骨膜上最后那点肉丝。但内脏却散落一地没谁去碰,夹杂着污血的内脏已经被冻的**的。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野兽啸声,声音听上去尖锐急促,而且不止一种声调,明显有好几只野兽在同时吼叫。杜飞的耳朵不自觉的动了动,心里瞬间就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心里不由得小小一惊:“我去!我到底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高兴呢?云老道,你让我情何以堪啊!魂淡!”

    杜飞都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感受,他带着刚刚被一万只草泥马蹂躏过的心情,仰天长啸一声做出了回应。随着杜飞的长啸,兽群停止了进食,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尸体,各自寻找着周围能避风的地方开始清洁身体。

    又等了片刻,四只外形看上去与杜飞属于同类的野兽出现在视线中,只不过体型小一些,獠牙也短一点。它们来到兽群中,四处闻了闻又看了看,举止明显有些迷茫,从它们的喉咙中不断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菠萝你个香蕉!没脸做人了!”杜飞痛苦的将脑袋埋进雪堆中,左右摩擦了几下清洁了面部。然后抬起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来,低吼了几声。

    听到杜飞的声音,这几只新出现的同类有些意外,它们进两步退一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兽群其它成员的反应。直到确认没有意外,它们才围拢到杜飞身边,夹起尾巴低下头,顺从的在杜飞颈下来回摩擦了几下。等确定自己身上留下了首领的气味,这才跑到被冻成冰块一样的尸体边,大口咀嚼吞咽着内脏与残余的骨头。

    新出现的这几只野兽也算是杜飞兽群中的一员,只不过都是母兽而已。兽群为了后代的安全,捕猎与战斗时,母兽会带着幼仔留在后方等待。刚才的吼叫是母兽们在询问是否可以过来与兽群会合,而能够做出回应与决定的,自然只有首领也就是杜飞。

    作为兽群的首领,杜飞拥有优先,实际上也是唯一,交配繁衍的权利。由于食物分配权在首领手中,而兽群能猎取到的食物多少,决定了能够养育的下一代数量。所以,貌似公平的自由择偶生育,变成以整个兽群之力去抚养首领的子女。换句话说,兽群成员可以生,但根据食物分配的权利,实际上除了首领之外,没谁养的起自己的后代。

    与雄性单一肉食不同,母兽们的食谱上就复杂的多,花果植物虫子等等它们都吃。但最主要的食物来源是兽群捕杀猎物的内脏。遇上食物充分或者首领有幼仔需要哺育的时候,首领就会做出类似杜飞刚才的行为,以强制命令中断兽群雄性的进食,节省出更多的食物分配给母兽与幼仔。

    当然,杜飞刚才并不是想让母兽们有更多的食物。而是由于母兽们发出了询问,作为首领要做出回应。但这类野兽能无法表示出,诸如“雄的继续吃,母的过来见老大,嗯,就是这样”之类的复杂意思。按照野兽的习惯,母兽的来到就意味着兽群雄性的进食结束,杜飞也无可奈何。

    对于杜飞,真正恶心的问题在于,安抚母兽是首领的责任。如果杜飞想继续依靠兽群捕猎,想继续统治兽群,那么他就必须在母兽发情时满足它们。否则,母兽们就会在强烈的繁衍**的驱使下,勾搭愿意与它交配的雄性离开杜飞统治的兽群,去组建自己的家庭。杜飞也别指望建立一支好基友组成的兽群,因为没有母兽的存在,雄性成员也不会留下。

    之前,作为兽群地位最低的成员,杜飞没有得到过母兽的亲昵。主要是因为母兽们也懂得选择兽群里地位高的成员,首领当然是最合适的,只有这样才能有食物保证后代的生存。

    母兽拜见新首领的简单仪式过后,杜飞还在考虑什么时候离开兽群,以保住自己的贞操不被母兽夺走,耳中忽然听到像是小狗一样的汪汪叫声,而自己也感应到一丝时有时无的神秘物质,似乎就在身后不远处。

    杜飞转过身看了看,发现一只明显是幼仔的野兽正可怜兮兮、畏畏缩缩站在哪里张望,却不敢靠近兽群。

    “哦?它也有?诶?怎么又没了?”如果不注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存在很容易被忽略,杜飞忽然有了点兴趣,慢慢的到幼仔近前。

    “难道是遗传?”杜飞从记忆中得知这只幼仔是前任首领的后代,而这类野兽并不是各个都具有口吐风刃的本事。

    杜飞瞧着这只像是小狗小猫一样蜷缩在雪地中,身上还有许多灰黑色毛发,连獠牙都没长出来的野兽幼仔,心里在琢磨:“我现在应该是有了吸星**之类的本事,可光吸收却不懂得使用,最后还是和普通野兽差不了太多,之前倒是我想错了,把喷风刃当成妖术妖法,而且还把自己当做是人类,总以为没人教,那就没办法知道怎么用,可这些野兽又有谁教吗?”

    杜飞绕着幼仔转了几圈,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养着它!我倒要看看,这本事是不是天生的!”他叼起一动都不敢动的幼仔又走了回来。

    按照道理,新首领绝对不会抚养前任首领的后代。但杜飞哪里会管这些,他径直走到一块内脏边,将幼仔放了下来。

    进入兽群,幼仔察觉到了明显的危险。但事情变化太快,它弄不懂为什么昨天还是亲切的母亲或者阿姨,此刻突然就变得冷冰冰,对自己不闻不问。而那些叔叔伯伯的态度更不友好,呲牙咧嘴瞧着自己,貌似把自己当成了猎物一样。

    “莫非它还太小,不吃这些?还是内脏冻的太硬,它啃不动?喂,你不会还没断奶吧?”看着无助的幼仔,杜飞心里有点纠结。在他的记忆里,只知道幼仔是首领的后代,而它妈是谁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刻,四只母兽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顾着自己吃喝。在野兽的世界里,弱者无权生存,那么弱者的后代自然也是如此。杜飞就算此刻把幼仔吃了,包括母兽在内的兽群全体成员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在它们心里,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去特么的!”杜飞怒了,又等了片刻,见到幼仔依旧没碰地上的食物,他再次叼起幼仔,这次却是走想最近的一只母兽。

    然后,杜飞一巴掌按住正在进食的母兽脑袋,将口中的幼仔放到母兽的身边,随即探低头裂开大嘴,冲着母兽发出两声低吼,长长的獠牙近乎碰到了母兽的脸颊才停住。

    杜飞表达的意思从野兽的理解,是这位首领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为了展示首领的权威,果断选择了先打击挑衅者。

    母兽有点蒙了,完全不知所措,根本不懂自己只不过老老实实的吃着东西,怎么就得罪了首领。母兽只敢用前爪轻轻的触碰杜飞的身体,一点都不敢争扎。

    趴在地上的幼仔不明白杜飞的意思,它也被吓到了,干脆连汪汪叫声都不敢发出来,蜷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是不是不饿啊?”杜飞瞪着幼仔半天,没办法又叼起幼仔,干脆把它放到母兽的腹部。可幼仔一点都不领情,依旧不敢动弹。

    杜飞略等了片刻还不死心,他放开倒霉的母兽,叼起幼仔又奔着下一只母兽走去。类似的过程又重复了三次,但母子相认的温馨场面就是不出现,杜飞没招了。

    野兽的情商太低,根本没有方式去表达出复杂的情感与意思。他没办法让幼仔理解,“大爷我是在给你找奶妈啊!”这种无节操的事情。

    杜飞不得已,放弃了无用的行为。他瞧着幼仔,心情相当的郁闷。

    此时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兽群虽然经历了一次更换首领,但看上去似乎没有太大变化。没有野兽觉得少了一位成员会怎么样,反正刚刚吃了东西腹中不饥,如果是平时没有收获的日子,那么夜晚就是捕猎的时间,而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则是在哪里睡觉罢了。

    拥有固定领地的兽群也有固定的巢穴,但随着首领外出巡视,想回到巢穴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以杜飞附身的这类野兽身体,扛住户外的风雪严寒是没有问题的,只需要防备着别半夜被雪活埋了就行。所以,当见到首领找了一处栖身的树洞钻了进去之后,兽群成员也自顾自的选择过夜的地方。

    漫漫长夜,杜飞无心睡眠,因为那个幼仔此刻在他背上蹦来蹦去正玩的高兴,一刻都不肯停歇。

    杜飞在狭小的树洞里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以避开幼仔针对自己耳朵的攻击。幼仔果然放弃了杜飞的耳朵,转而对杜飞的尾巴发生了兴趣,它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也没有耐心等待,一个猛扑之后咬住了尾巴的绒毛,顺带把自己也拖跩到一边,从杜飞背上跌落了下来。

    “喂!我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喂!喂!尊重我一点好吧?”杜飞伸出爪子轻轻扶起幼仔,可转眼间爪子就被幼仔抱住,又是咬又是舔。任何生物的幼仔,或许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但对于自己是否安全却有本能的认知。此刻它觉得待在杜飞身边很安全,于是便能放心的嬉闹。

    杜飞没有心思去逗玩幼仔,他仔细感应幼仔体内那丝微弱神秘物质的运动,想要找出一点规律。善于观察与总结经验,最后学习到新的本事,这是独属于人类的智慧。

    逃走的那支兽群似乎也停了下来,杜飞不知道自己能感应神秘物质的范围有多大,但此刻他还是很清晰的感受到那支兽群首领体内神秘物质的存在,就像是一片黑暗中闪耀着的火光那么明显。

    “恢复了?是和我一样吃了什么补充吗?”杜飞心头一动,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察觉到神秘物质时,两位首领体内包含的能量数值都差不多,在喷出风刃之后大约还剩余8……9之间,现在杜飞感应到对方的能量数值到了10,并且一直维持在这个水平。

    “莫非它最高的限度就是这点?那么之前那只超过200的家伙,这类拥有神秘物质的野兽,果然是有等级存在的吗?唉!当时也是顾不得太多,一口就吞了。其实应该研究一下先,好歹看看区别差异在哪里。”杜飞心里急切的就想抓住对方,挖出晶体好好看看究竟。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根据之前的经验,光凭借身体力量,貌似自己也没多大优势,无非就是会点武功。

    “等一下!我可不是会点武功而已啊!那可是我练了二十年的功夫!话说,今天晚上我是不是要接着练呢?外面一点都看不到月亮,我哪里知道什么时间是子时啊!哦,不对,就算这个世界有月亮,我又怎么判断子时呢?谁保证这个世界是24小时算一天呢?”

    杜飞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他觉得自己怀里钻进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杜飞下意识的紧了紧四肢,将那个东西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