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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绿了你,你说无妨。
那好嘛,我就大摇大摆来这儿找乐子。
你放着老子不去当,非要给人当便宜儿子。
那好嘛,我就帮你把爹找来,让你父子团聚咯!
青衣笑的风情万种,半点恨意不露,看着屋内沉默中的两个爷们,勾唇笑道:“天伦重聚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嗯,这倒正常,无妨,本座给你们独处的时间,你们爷俩儿有话慢慢聊啊。”
青衣说完,朝外走去。
一出房门,就见李氏和赫连答答还在门边站着,满脸的好奇。
她脸上的笑意顷刻荡然无存,“还不滚?等着老娘请你们过夜吗?”
李氏赶紧摇头,麻溜滚犊子,赫连答答本是一脸好奇样儿,但看着青衣那阴沉的脸色,满喉咙话都吞回肚子里,带着跟班灰溜溜的跑路了。
肥猫跳上了青衣肩头,满眼的戏谑,目光瞅向另一处那道心惊胆战的身影。
青衣顺势看过去,眼眸微眯,笑容重新浮上面颊。
灵风吞了口唾沫,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表情好不尴尬。
青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呵呵,灵风……还是说灵不修呢?
青衣暗暗磨着牙,这般推算的话,楚辞就是楚无极了……
她目光微微闪烁,面不改色的走过去,“本公主乏了,先去王府歇歇脚,你在这边慢慢候着你家王爷吧。”
灵风哭丧着脸,小心翼翼试探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青衣继续装懵,挑眉道:“莫非你家王爷背着被公主外头还养了个小的?还是说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灵风赶紧将头摇成拨浪鼓,恶婆娘你快走吧,我再也不多问了。
青衣哼哼两声,没有急着收拾这帮凶,扭着腰肢慢悠悠的下了楼。
出了大门却有人追了出来,竟是那头牌墨殇。
“殿下。”墨殇小声唤道,递了一个香包过来,“这里面是一些安神之物,殿下瞧着似睡不太好,将此物放在枕下有助于安寝。”
青衣盯着那香包看了会儿,余光扫过楼上某处打开的窗户,勾唇将香包接了过去。
“谢谢。”青衣说着,这回倒是大方的递了一片金叶子过去。
墨殇受宠若惊,赶紧推拒,“小人不是这意思……我……”
“拿着吧,银货两讫,这香包权当我买下的。”说完,她把金叶子塞到墨殇手里,转身便走。
墨殇好不黯然,咬着下唇,他真不是为图这片金叶子啊。
但他那点小心思,在青衣面前早就给瞧得明明白白,压根不给他扯上关系的机会。
墨殇苦笑着回过身,骤然觉得遍体发寒,抬头就看到三楼雅间的窗边有一人冷冷盯着自己,他登时有种肝胆俱裂的惊惧感,吓得赶紧低下头,捂紧了手上的金叶子慌忙回到楼中。
听雪间内,萧绝眸中一片森然,转身便要离去。
紫霄闻着了一阵又一阵万年老陈醋的味道,见他要走,慌忙道:“北阴王兄!”
萧绝顿足看向他,神色冷冽,“你还有何废话?”
紫霄嘴里发苦,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人在屋里躺,锅从天上降,这情况……他也很莫名啊。
“到底怎么回事,您老好歹给我解释解释啊。你和那阴司的青衣王,你们……”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萧绝嘴角扯了扯。
解释什么?
解释他头晕脑胀真自降身份去当便宜儿子,借此忽悠那小麻烦精吗?
还是他臭不要脸玩两幅面孔却哄骗人家小丫头的感情?
他这张老脸大抵是真不想要了!
萧绝急着去追媳妇儿,哪有空与他废话。
紫霄老儿在原地可怜迷茫又委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好莫名其妙哦,北阴王兄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咋也跑人间来了?
紫霄老儿咕哝着要往外走,陡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脸色骤变!
青衣那个恶婆娘居然把他乖女儿带到这种地方来了!啊啊啊!乖女儿你可千万不能跟着那女鬼学坏了啊!
……
摄政王府。
公主大摇大摆的进门,径直走到老白脸书房去蹲点。
进门她就瞅见那书案上堆着的一张张画纸,正是那些还来不及装裱的百美图。
垂眸看了一会儿,画上的女子宜静宜动,皆是她,称的上是惟妙惟肖。
青衣收回目光,冷笑躺到一边的软塌上去。
原本萧绝的书房内是没有设软塌这些玩意的,全是因为她这条懒虫走哪儿瘫哪儿,才设了这些,方便她趴下休息。
肥猫跳到她身边,眼神里透着佩服。
恶婆娘恶心人的手段是真的高啊!
直接给老白脸找了个老子。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搞?还没撒完气?”肥猫小声嘀咕道。
青衣眸光往它身上一睨,笑的凉风飕飕,“撒气?你在说什么东西,他上杆子要给人当儿子,老娘可是帮他认祖归宗呢。”
肥猫心里啧啧两声,替老白脸默哀,大帝爷你这真是自己作出来的,什么叫套路不成反害己?
你就默默受着吧。
一鬼一猫刚扯完犊子,一道鬼祟的影子在门口一探探的。
青衣美目一眯,给肥猫使了个眼色。猫大爷接收到命令,尾巴一竖立马冲了出去。
“汪汪汪!死贱猫你要死啊——”
“啊,老子的屁股,我咬死你汪——”
外间猫飞狗跳声响彻不觉,没过多时,小白顶着被薅秃噜的尾巴冲入书房,直接扑青衣,“恶婆娘,你家猫疯了,你还不管管它!!”
眼看着小白冲到跟前,说是迟那是快,青衣王陛下一个高抬腿,脚后跟直接砸在狗头上,开始无情碾压。
“好歹你丫也是冥府三头犬出身的,到了人间连只猫都干不过,你说你这废柴留着有何用?四肢废柴就算了,脑子好不好使……”
青衣阴森森的笑着。
难怪她先前几次抛出橄榄枝这死狗都不肯跟着走啊,敢情主子在身边呀。
说什么不晓得北阴大帝在哪儿,说什么太渊石没能交到北阴手中。
哟呵呵,你倒是继续吹啊!
看老娘笑话看最久的就是你,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贱狗子!
青衣王陛下的玉足在狗头上碾啊碾,碾出了要把它骨灰磨出来拌饭的架势。
几丝儿凉风从外吹进来,伴随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煞气与木质香气。
青衣王陛下施虐的脚不停,挑眉笑睨着来人,“哟喂,我滴乖乖,怎么不再和你爹多唠唠嗑呀。”
萧绝站在门口,扯了扯嘴角,一口老血憋在心头吐不出咽不下,甭提多么难受。
我的乖乖小麻烦精,咱能不提‘爹’这个字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