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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毕竟倒挂的火,怎么看都有些瘆人。
比如地面上的“沟渠”,里面能燃起来,完全可以设想当中存有一些能引燃的物质,比如先前所见的粘稠液体。而倒挂在“天花板”的那些“沟渠”,在这方面就很难联想了。就算有燃料,估计也早漏光了不是?
让我最为吃惊的,还是玉棺的燃烧。这玩意我先前也看过了,那表层怎么看都只是纯净的玉。
不过对于这一切,龙少年倒是表现得十分镇定。我估摸着这小子,对此估计有点了解,于是问:“这火是因为一些物质的改变还是玉本身燃起来的?”
龙少年随意扫了几眼,指了指那玉棺,好一会,才口齿不清地吐出两个字:“本身。”
“我艹!”震惊地盯了他一会,我哆嗦道:“你会说话?”
龙少年尴尬一笑,声音十分沙哑,说:“我原本……就是人,会说话时理所当然吧?”
人?
我不禁皱眉。
这龙变人,倒还说得过去,那秋氏的L号药水本身就存在这个理念。再加上永生魂,变鬼我都不会吃惊。
让人诧异的是,这龙少年原本并不是真实存在的龙了,只是一具随意摆在地面的骨架。说的不好听点,这骨架还有点散。
但就是这玩意,被我一滴血就给复活了,最后还幻化回了人。
这当中的曲折,完全可以说是一部伟大的复苏史。即便是我,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其实,我原本就是现在这个模样的,后来因为加入永生魂计划,所以基因才被改变。不过我还是庆幸,虽然最终沦为了踏脚石,但也实现了我有生以来的唯一目标,那就是成为一条龙。”
龙少年的这个愿望说出来,我心中的震惊已经不是一点点。看来秋氏之所以能够缔造一个这么庞大的永生魂计划,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实验者的心态。
一个活生生的人,想要变成一条龙,这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因为这个层面的关系,估计秋氏才会进一步推动永生魂的计划。但也因此,事情演变的太过迅速,到秋氏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无法收手了。
如果是我,在开发某个产品或者促进某个计划的时候,绝对不会用这么疯狂的合作成员。
想到此,我心中对于这龙少年隐隐就有了敬畏之心,就凭他想成为一条龙的决心。
见我怔了好一会,龙少年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问:“你傻站着做什么?太过吃惊?”
我点了点头,说:“虽然我能理解一个人想要成为一条龙的决心,但仍旧觉得很惊悚。”
“惊悚吗?”龙少年不解。
“你不觉得?”我诧异。
“相比你,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有什么可吃惊的。”
龙少年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笃定,理所当然的程度让我满是狐疑,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身陨了很久,也从未想过能过复活,因为这就是拥有永生魂的代价。但你将我复活之后,我彻底对这件事情有了个改观。”
“怎么说?”我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是一阵忐忑。
我的血是有点问题,但怎么能比你在人与龙两者间随意幻变?而且还起死回生?
“永生魂是秋氏的根基,相信你也清楚这点。但是为什么这个根基,会在每一代秋氏主人上任的时候,都要进行一次改革呢,你想过没有?”龙少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却是抛出一个深刻的问题过来。
我楞了楞,心中顿时一片迷茫。
永生魂是秋氏的根基?这点我倒是现在才听说。相比这个更刺激的一个信息就是,永生魂的运作似乎是一个循环性的工作,这样推算的话,秋氏的存活岂不是和这永生魂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么庞大的信息一下子冲击到我脑海中,短时间内还是无法消化。
“你的意思是,永生魂和秋氏是共存亡的关系,那永生魂的历史岂不是和秋氏那么长?”我怔怔道。
“共存在是没错。”砸吧了一下嘴,那龙少年的神情顿时有些兴奋。“可以说,没有永生魂就没有秋氏。秋氏的先祖,发现永生魂的秘密后,才打造出这么一个强大的家族来的。”
虽然早就了解了永生魂的可怕,都听到秋氏都是因此而存在这个讯息,心中不免又震惊一番。
极力将内心的躁动压制下来,我不解道:“你的说法似乎指正了秋氏不过是永生魂的奴隶啊?”
这话虽然从我的口中说出,但即便这样,自己也还是惊呆了好一会。
秋氏的强大,先不说其他,单是影子和秋水,就能让人哑口无言。两人身上还有什么元神,什么乱七八糟的身手,而且我相信厉害的秋氏成员还大有人在。
但就是这么一个“传奇”,居然是因为两块能够合在一起的玉?
之前关子也曾强调过,永生魂一旦陨落,世间就会遭遇劫难。当时我听着虽然震惊,但也只局限于对秋氏。而眼下,从龙少年口中听到这些信息,我已经完全将这种折服转向永生魂。
“奴隶倒不至于,如果没有强大的掌控能力,秋氏也不可能和永生魂共存这么多年。但是,近年来,秋氏已经逐渐没落,我估摸着,永生魂已经彻底站在了主导的位置上。”
难道这就是秋水为什么要摧毁秋氏的原因?我不由暗忖。
“你别不信,”见我没回话,龙少年又说道:“秋氏和永生魂捆绑的千万年,早就融合成了一体。你想象一下在你的身体里,如果出现两个叛逆的声音,会不会致人发狂?”
龙少年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秋氏依赖永生魂,而永生魂也依赖秋氏,然而这两者,突然有一天理念不同了。到倒霉的秋氏,却在这上面没有任何掌控力,所以才会被牵着鼻子走,直到衰落。
但庆幸,没灭亡。
“你说的我都理清的,但还是有些疑问。”这些信息,怕是秋水也不会知道这么全吧?“作为一个游龙魂的产物,你是怎么清楚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