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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关系。如果一切是必然,那么它们的关系也会是必然。
但是,所有人的齐聚,如果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偶然,会不会就此破坏自然的规律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生怕再深入,会牵扯出更多不好的东西。
此时的黑鬼,也恢复了原先的大大咧咧。见我沉默,忙过来问:“怎么,你现在也成了守财奴,面对这玉石心中颤抖不已?”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我正色道:“黑鬼,你有想过吗?如果这个地方是我们本不该触及的,会怎么样?”
黑鬼挠了挠头,若有所思道:“你是担心会触犯命格一类的?别搞笑了,我打小就不相信那些东西,你就更不需要了。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奇特的存在,所以无论走什么的道路,都是命中注定的路。”
黑鬼说话通常都是脱口而出,所以经由他口中说出的话,大多都是没有实质意义的废话,难得说一次这么有深意的话来。
看来我们这群人当中,黑鬼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我笑笑,不语。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秋氏那边的几人,也不清楚究竟有什么目的,此番见着一望无际的玉石,虽然眼冒金光,也曾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但几人的双脚,可是一点都不曾挪过。
这让我非常意外,难道这鬼地方,早就被人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像白痴一样钻进去?
即便心中有此猜测,我却也没有当面说破。几人虽然看着平和,但实际上,警惕心非常地强。我怀疑,即便是安慕生,在几人的信任表上也排不上号。
暗自多留了几个心眼,我忙朝边侧绕去。
虽然这里的绿色被深色和浅色分割开来,但是看到多了,却也有种“审美疲劳”的感觉。不知不觉间,眼前出现了一尊格外耀眼的玉人。虽然看不出其诡异的身形是什么用意,但无疑,又是一个女人。
我疑惑地朝前又绕了一会,发现在相对的距离内,总会出现一个玉人,均是女性。这些女人,全是诡异的无脸人。
大家见着,都是大吃一惊。但凡是雕刻,基本都会将神态附上。而此地,却全是无脸玉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有脸?”
秋子尖锐地叫了声,接着秋氏的几人便围成了一个圈。安慕生则与我和黑鬼汇合。
说白了,这种警惕完全就是多余的。我不认为,连秋水都无法自由穿梭的地方,大伙缩成一团就能穿过它,于是朝几人淡淡道:“无所谓,都是些玉人罢了!”
“你说得到好听!你见过这么多玉吗?”秋林哆嗦一下,嘴唇瞬间黑掉,在碧绿中尤为显眼!
“见过啊!就是此时!”斩钉截铁了一句,我随手拔出玄铁短刀。
其实我完全没有头绪,不过是依葫芦花样,想效仿秋水先前的做法罢了。但短刀握在手,我又有些胆怯了起来——老子压根就不清楚秋氏的先人长个什么鸟样啊!这要画的不像,会招来什么?
虽然“招魂”这件事情,并非绝对的。但我总觉的,玉人一旦雕刻上五官,肯定会有灵性,否则无法解释这些玉人存在的意义。
玉虽然脆弱,却也坚硬,想要在上面雕刻,尤其是单纯地用双手,在我完全是天方夜谭!虽然秋水操作过,也成功了,但基于他强大的手劲以及功力,做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我有些什么?
想到此,手不由就颤抖起来。
“你没事吧?”安慕生警惕地问了句。
“没事。你能在这些玉人上雕刻吗?”我灵机一动,忙殷切道。
“可以试试,不过不一定会成功。玉这种材质,不像木头可以随便乱来,这是需要极大手劲的!”安慕生淡然了一句,旋即接过玄铁短刀。
说实话,我也不敢保证他会成功。但这里的人,却也只有他最值得信任。我原先想叫黑鬼尝试下的,但是一看黑鬼那双“迷茫”的双眼,不由就放弃了。
安慕生虽然年轻,但拿刀的手非常稳,划在玉人的脸上,一刀一线,很是精准。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是个老手。
大伙围在边上等了约莫一个钟,一张其丑无比的人脸终于出现在大伙的视线中。看着被安慕生雕刻出的那些歪七扭八的五官,我甚至有些后悔将玄铁短刀交与了他。
如果能召唤,这得召唤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想想都有些可怕!
安慕生倒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左看右看好一会,不由啧啧叹道:“真可谓是世间极品!“
我们一众人闻声,差点没吐血!
这也叫极品?让秋子情何以堪!
安慕生怎么看也是一青年才俊,怎么审美如此不堪!
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之后,我不由问道:“有什么感觉?”
“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引导我这么雕刻。原本在我脑子的形象,并非这样的。”
安慕生突然正色起来,完全没了先前说“世间极品”时的激动。
我瞬间怔住,这人变化得多快,才能在顷刻间表现出两种不同的形象?难道是双重人格?但一想到此,心中猛地就震了震……被召唤的那个元神,出现了?
我下意识朝玉人看去,发现她的唇角,居然微微上翘,这说明她在笑。边上的安慕生也是奇怪,说:“不可能啊,先前这嘴角……”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当即打断他的话,随手一挥,正经道:“退后!”
几人不不明情况,但见我突然冷峻起来,纷纷朝后退了去。就在黑鬼疑惑地嘀咕之时,眼前的玉人双眼一转,视线不由朝我瞪来,声音清冷:“你是谁?”
我担心大家会因此震惊,没想一回头,发现已经倒了三个。其余的三个,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抱在一起。
果然不出我所料,乍了乍舌,我忙道:“无须在意!都起来吧!”
猛地,眼前的众人又是一个剧烈的哆嗦,那频率,看着不由眼花缭乱!
我心中默默汗一个,再次喊道:“没事,玉人之所以会说话,完全是因为其内留驻了人类的元神。元神你们懂吧?就是电视剧里修仙时从人体内……”
我话还没说完,那黑鬼猛地就插了句:“那是灵魂出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