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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容将冷宫枯井及桑榆行迹相联,再加上晟儿桃林受伤及云充容的异常,推算出黑手大费周章想对付的有谁。79小說
但贤妃堪堪接手此事,自然不比暗中一路探查的云绾容知道的更深入。
况且今日贤妃审问让太后等人心服口服,江氏定罪,可能事情到此为止了。
云绾容疑‘惑’的是,江氏有几分想害她,又有几分是针对晟儿?
晟儿的身世,恐怕她清楚其中隐情?
总不能直接跑到江氏面前问晟儿是谁的孩子罢?
云绾容思忖须臾,说:“还有一件事,许汀兰当初报信说梅‘花’有异,你们可还记得?”
檀青点头,她自然记得的,许婕妤无头无脑说了那句话,她还担心是陷阱,小心对待来着。
没想到许婕妤真的是在帮娘娘。
“娘娘您说,许婕妤为何要告知您真相。既然知晓有人下毒,何不第一时间将人抓住。”檀青想到奇怪的地方。
“当时许婕妤还小心翼翼在寿安宫讨好太后,想来不想引麻烦上身。”云绾容道:“但不管她出何目的透给咱消息,这人情是欠下了。含笑,你去将那小匣子南海珍珠送去,感谢她当时出言提醒。”
“还有贤妃,也需亲自送礼感谢她揪出真凶。”
檀青琢磨起来,贤妃位份比娘娘高,这东西恐怕不好送,不知什么能入贤妃的眼?毕竟如今贤妃乃是扛着“铲除祸害保云昭仪一命”的大恩之人。
石嬷嬷极少进殿,一般在小厨房忙活,或者盯着衣裳用具等能近身的物事,为服‘侍’双身子的云昭仪‘花’费极大心思。
这会石嬷嬷进了来,笑的时候眼角皱纹都跟着生动起来:“娘娘,皇后刚派人赏下几匹绸缎和补身‘药’材,您可要看看?”
话题打断了,云绾容也不再继续多说,道:“有劳嬷嬷了,外边东西你看着归整便可。”
石嬷嬷年纪大有经验,自云绾容查出身孕后,还担起检查各宫送礼可有不该有的东西的心,尽职尽力。
石嬷嬷内心感谢云昭仪信任她,所以诸事为她着想:“娘娘,忧思过重不利于养胎,还请您放宽心。就算有事,还有皇上为您出头呢。”
原来她进来是怕自己多想伤身,云绾容眼底泛暖。
御书房。
吕副统领跪在御案前,将探听到的消息一一禀告:“皇上,事情有眉目了。昨夜宫外,皇上离开不久宇文大人便被黑衣人拦在了暗巷里。那些人与曾刺杀皇上的是一个来头,乃北岭国人。”
“可是找宇文堇麻烦?”齐璟琛一边沾朱砂批案,头也不抬地问道。
“据手下暗中观察,黑衣人并非想伤宇文大人,隐约听闻他想劝宇文大人随他归国。”
齐璟琛握笔的手顿了顿,抬起目光,语气肯定:“原来宇文堇并非昱国人。”
事情要从秋狩时说起,齐璟琛遇刺时宇文堇赶来护驾,刺客见到他反而心生顾忌。齐璟琛看出端倪,不久后安排手下亲信伪装成卖身的仆人,一番谋算后得到宇文府的信任,从里头打探消息。
此人还是吕副统领亲手安排进去的,知晓的人只有皇上与他,只听吕副统领道:“二十多年前的冬日,宇文悰升听闻妻子生产从宫中往回赶,骑马绕小道,马蹄匆匆差些踩死了个被遗弃的婴孩。”
齐璟琛微微眯眼。
“宇文悰升初为人父,心一软,将弃婴抱回,宇文夫人头胎难产,生下时已是死胎。宇文悰升怕昏‘迷’的妻子醒后承受不住打击,便将捡回来的婴孩顶替了,凡是知情者皆被他许以好处封了口。”
这就是一开始皇上派人打听宇文堇身世却未查出异样的原因。宇文悰升爱极了这孩子,所以将秘密掩盖得一丝不‘露’。
数年后,宇文夫人又产下一‘女’,便是元宵日宇文堇带出的那‘女’子,直到去年年底,一家人都是和和睦睦相亲相爱的。
有一日,办作奴才潜在宇文府的人听到醉酒老‘花’匠唠叨起宇文公子与老爷少时一点都不像,旁边一同吃酒的府中老人酒意‘蒙’头说出是街西桥稳婆接生,才‘露’出线索。
齐璟琛问:“北岭国人千里迢迢寻上他,那他必然不是寻常百姓,派去的人是否查明?”
吕副统领闻言正‘色’拱手道:“属下不辱使命,已得到可靠消息,宇文堇多半是北岭国皇族之人,北岭国曾有一位皇子下落不知生死不明。”
“宇文堇并非在北岭出生?”
“其生母乃昱国人,不知为何怀胎五月跑了回来,身负重伤。”
所以那些刺客见到宇文堇会那般震惊,数次暗中找上宇文堇。无巧不成书,他们找来时好巧不巧昱国皇帝在旁,便被众人误解成意‘欲’对皇上不利。
于是被查出了真相。
齐璟琛却笑了:“想必宇文堇不愿归去,所以他们数次三番纠缠,甚至一直随他行踪。”
“皇上英明,宇文大人知道真相后怕母亲伤心,更忧黑衣人会害他家人或以此威胁,所以宇文大人一直很小心。”
至于那些人如何认出宇文堇的身份?说来简单,皇子生母是宠妃,二十年前皇子失踪,北岭帝震怒,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而如今长成的宇文堇,模样与生父有七分相似。只要把人带走,肯定能‘弄’清身份。如今北岭时局微妙,就算‘弄’错,也不可以错过一丝可能。
齐璟琛心中有了计较,扬手让吕副统领退下。吕副统领走后,高德忠轻步进来添热茶。
齐璟琛将奏折批了将近一半,御书房内安安静静的,反而让他觉得不适应。
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却发现御书房与往常一致,并无不同。
齐璟琛眉心一拧。
高德忠心口咯噔一跳,知道这是皇上将要发怒的表情,至于皇上好好的为何想发怒,天知道!
“高德忠,今日天气不错?”皇帝毫无征兆地问起不想干的话。
高德忠老脸一抖:“确实不错,今日奴才还见到枝头上有鸟儿扑扇呢。”
“熙华宫的白鸽是否用完了?”
高德忠苦脸,总领太监的位置不轻松,他哪有时间盯着只鸽子?
高德忠一脸纠结,正想认命领错,无意中瞥见搁在窗墙下的走马灯,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皇上这哪是要找他麻烦,分明是想云昭仪了却不好意思来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