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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琛挑眉,勾着嘴角起身喝茶。
云绾容觉得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那副“不用多说朕都懂”的眼神算个什么事!云绾容恼羞成怒狠狠一瞪:“皇上,是不是你刚才翻出来的!”
“哦?朕对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不感兴趣。”齐琛悠悠然地翘起二郎‘腿’。
‘毛’线的才子佳人啊,那是本披着爱情故事皮囊的秘戏图!云绾容一口气提到喉咙咽不下去也骂不出来,憋得脸都红了。
特么的还不是皇上你的恶趣味,要不然熙华宫会有这种东西?!
齐琛瞥她眼,笑意更深:“云绾容想到什么了,瞧这脸羞得红。”
云绾容好想一巴掌将笑得欠揍的这人扇到天边去,她分明是被气的!
“怎么,想打人?”齐琛爱极了眼前‘女’子气鼓鼓的模样,再加上双黑溜溜的眸子,活像只气急‘乱’窜的仓鼠:“不知谁说,要做个温柔人来着?”
云绾容把牙咬的咯嘣响,扯出个想咬人的笑容道:“皇上记‘性’真好!”
“自然,云婕妤‘床’上放纵的模样,朕记得真切。”齐琛一派正经地说道。
云绾容的脸嗖地红透。
齐琛将拿书强行夺了过来,一把拽过云绾容,老神自在道:“朕吃亏点,陪你观摩观摩。”
云绾容嗷地一声埋进他怀中,彻底被皇帝的厚颜击败。
高德忠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只见云绾容小鸟依人般羞滴滴地倚在皇帝怀前,皇帝一手爱恋地搂着她腰,一手还拿着本……
哎呦我滴乖乖,居然是画着男‘女’欢好那档子事的东西。
高德忠老脸泛红,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这‘腿’贱啊,进来的真不是时候!
“高德忠,你这幅痛心疾首恨不得去死一死的表情怎么就这般的碍眼呢?”齐琛凉凉骂道。
高德忠脖子一缩,内牛满面。可是如此兢兢业业尽忠职守的他滚不得啊,流泪道:“皇上,该用膳了。”
用膳时候出奇的安静,齐琛居然不用云绾容伺候,让她坐在旁边一同进膳。
突受优待的云绾容浑身不自在,皇上正常起来特么的好诡异。
晚膳时间安然度过,看齐琛的样子是打算留宿熙华宫了。含笑欢悦不已,因为自秋狩回来,皇上就没碰过主子呢。
小满替小主高兴,掩饰住心中愉悦下去准备沐浴汤水,结一个意外打破了几人欢喜。
云绾容的小日子来了。
迟了整整七天,当檀青抱住一丝希望以为小主怀上的时候,葵水突然而至。
檀青微微失望,就连一直为云绾容煲‘药’膳调理身子的石嬷嬷也觉得有些遗憾。
‘女’子啊,就该抓住宠爱赶紧怀上孩子,未来的日子会如何实在太难预测,不如一早站稳脚跟。
不过当晚皇上依旧陪着云绾容,石嬷嬷又觉得或者自己想多了,小主比旁人有能耐呢。
第二晚,皇上歇在永福宫里,小满将消息告知云绾容的时候,还担心小主会心里不好受。
含笑说道:“小主,听说北岭国有意侵犯咱昱国边疆领土,姚将军要再次征战呢。”
云绾容望向三个贴心的丫头,心里暖暖的:“这些不必说给我听,皇上始终是皇上,我进宫后皇上不也一样曾歇在别人宫中?不要因为皇上多给几分荣宠,便傲到天边去,容不下人了。”
含笑见小主想得开,知道是自己担心过头了。她将前段时日做好的‘花’簪呈上,忍不住念叨道:“恕奴婢多嘴,小主您在皇上眼里肯定不同的,皇上因为姚将军是贤妃的亲舅舅,因为需要姚将军才去的永福宫。”
“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别让有心人听了生出事端。”云绾容说完拿起‘花’簪,只见簪子比平常的短,簪头没镶金嵌银也没点缀珍宝,简简单单的一朵粉‘色’绢制桃‘花’,惟妙惟肖。
云绾容一见就喜欢上了,小心地放到了梳妆盒子里,见天‘色’已晚才去歇息。
又过三日,余清病情见好,不知为何比往常更爱在外头走动了。
正巧皇上没来熙华宫,她便往御书房去,一天两天的还好,次数多了后宫便起流言蜚语。
“你瞧余充媛,今日去御书房没遇见皇上,又跑去了乾和宫呢。”一宫‘女’面‘露’鄙夷。
“哎呀真的?前些日皇上天天到熙华宫她就跟去,现在不去熙华宫了,她也懒得理会云婕妤,真是……”
“有什么好奇怪的,说是姐妹,但哪个不想往上爬啊。”又一宫‘女’‘插’话。
更有些人幸灾乐祸道:“之前贺婕妤也是呢,听说后来被皇上骂了,才没脸贴上去。”
“可怜云婕妤,成了两人的踏板呢,啧啧”
云绾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一笑置之,谁好谁坏孰是孰非,她心中有数呢。
今日,高德忠又看见往御书房过来的余清,照例上前打声招呼。
“余充媛,您要找皇上?”
这样的话高德忠每天都问上一回,余充媛在四周细细打量完,依旧摇头道:“不是,正巧路过,这便回去了。”
“余充媛刚刚病愈多作休息,咱家看您脸‘色’不太好呢。”高德忠见她‘唇’‘色’渐白,拧着‘花’白的眉‘毛’关心了句。
余充媛没有说话,朝高德忠点点头便离开了。
高德忠看她走远,思忖一番觉得不对,便进御书房将此事禀告:“皇上,近日余充媛每日到御书房前却不进来,四围扫看不知找什么呢,老奴瞧着觉得不对劲。”
“可有其他人同来?”齐琛批改奏折,头都没抬。
高德忠回道:“只有余充媛一人,皇上您看……”
“随她去!别人进来你愁,不进来你也愁,高德忠你怎么越活越纠结了?”齐琛终于从文案中抬头,赏了高德忠个不太美妙的眼神。
高德忠汗‘吟’‘吟’地告罪退下,皇上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摊上你这不着调的皇上!
还没几天,余清再次病倒了,太医说是思虑过重,加上上次风寒未彻底痊愈,休息的不好,所以病得比前次厉害。
云绾容收到消息是,无奈摇头叹息。
能让余充媛过分思虑的,也就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