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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虑什么”
我结结巴巴的,感觉陈尘正在用一种强大的气场来压迫我,压到我心虚理亏,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而我的心里因为种种不适,自然而然地又产生出同样强大的反抗力量。
自从上次在路上救了我一次,陈尘就越发在我面前得意起来,好像我这条命是他给的一样,动不动就拿出我主人的架势,我心里暗生激愤,忍不住偷偷骂道,我又不是你家养的猫难道从今以后要看你脸色活不成老娘爱跟谁玩跟谁玩,爱跟谁笑跟谁笑
考虑清楚,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既然知道自己多虑了,以后就少操没有用的心”
“你”等着认错服软的陈尘被我一句话气到梦醒,却又说不出来什么。
我拍了一下何其健,“走了,回教室了”说完一个人先走了出去,不理会后面两个柱子再犯什么傻。
这样的误会,也好。
我们三个人前前后后刚进教学楼,就看见关茉莉急匆匆的往外跑,与我们三个打了个照面,她便停下脚步。
关茉莉定定的望着陈尘,眼神里满满都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和询问,自见到陈尘的一刻,那关怀之情又全部化作一汪柔情似水,真是让人沉溺,我觉得我要是个男的,碰见这眼神也化了。
陈尘也停下了脚步,我不知道他在面对这样一双眼睛的时候,心里会不会忍不住颤抖,会不会溺死在那柔情之中,我只是觉得眼前这情形还真热闹,真狗血,真复杂。
懒得多想,更不愿意看见那俩人彼此痴情凝望,我兀自继续往前走,从关茉莉身边经过时,她竟然小声在我耳边嘟囔了一句,“一拖二,你也不怕累着。”
关茉莉就是一绿茶心机婊,在男同学面前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谁能想到她一张嘴就是这种不堪的混话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上课时没完没了的跟陈尘传纸条,影响我学习,我还没找她,这会儿竟然主动跟我挑衅,我自打上辈子起就看她来气,何况是现在。
想都没想,我回头冲着她就喊了一句:“你他~妈放屁”
我这一声“放屁”喊的是胸襟坦荡,响彻大堂,天井上下三层楼的人全都静下来看着我,看我如何欺负一个眼含热泪的弱女子。
关茉莉一脸委屈,她看看我又看看陈尘,娇滴滴的说:“你这么凶干嘛啊”
陈尘竟然也冷冷的哼了一声,“没见过像你这么粗鲁的女的。”
“陈尘你大爷”我当时差点没气死,他竟然为了关茉莉说我粗鲁我感觉有人用钝物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心脏,眼泪险些涌出来,想到旁边正在暗爽的关茉莉,我又死死憋了回去,我看着陈尘,是愤怒是委屈,可是什么也不想解释。
我用力笑了一下,“我粗鲁不粗鲁,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接下来这一天的课,我跟陈尘再没有任何交流,他拉着驴一样长的脸一套接一套的做题,我就在旁边一本接一本的。
可是我看不下去,我气闷,闷的不行。我没办法克制自己翻来覆去的想那句“没见过像你这么粗鲁的女的”,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关茉莉眼睛里得意的笑。
我在心里不停的自言自语,“粗鲁就粗鲁呗,粗鲁就粗鲁呗,我又不想跟你丫搞对象,你管我粗鲁不粗鲁呢,我就粗鲁,我偏要粗鲁,你能把我怎么样”
脑子里嗡嗡嗡嗡的,一直乱到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真是救命的纶音。晚上是化学晚自习,我要是不逃课全班同学肯定都会觉得奇怪吧,必须走。
背着书包直奔山峰串吧,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庆幸,有朋友的感觉真好,再也不用满操场游荡,再也不用别人骑着单车带我去教堂里臭矫情,什么灯光温暖什么夜风幽凉,都是屁都是屁,我要去找张山峰喝酒张山峰真他娘的好
一进饭店大门,我就冲着里面喊道:“张山峰,拿酒来”
“呵,这是哪个女大王,这么豪迈。”张山峰嬉皮笑脸的从吧台后面探出一张脸:“咦,怎么只有一个人,何其健呢”
“我不能老耽误人家学习,今天就你跟姐喝了。”
“我怕你把我喝死”
“少废话”
酒入愁肠,化作一腔激愤。两杯下肚,我豪气顿生,扔了杯子拎起酒瓶,对张山峰招呼道,“来来来,对瓶吹,别一杯一杯的墨迹”
张山峰看着我,略有点颤抖:“你情绪有点不稳定,是不是跟何其健吵架了”
“跟他吵架”我摇了摇头,我跟何其健认识快二十年了,从来没吵过架,我说一他不说二,我说往东他绝不往西,何其健什么时候跟我吵过架,要是那个人,像何其健那么乖就好了。我有点难过的想,可是那个人,他今天居然为了一个绿茶婊,骂我粗鲁
“喝喝喝”每次想哭的时候,就大口喝酒,那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这么多年我一直用这招,屡试不爽。
可惜张山峰酒量太差,我还没怎么着,他就已经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这哥们仗义,临趴下前还嘱咐我说:“要是何其健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收拾他”
我使劲推了他两下,却已经晕死过去,“你这个废物”
没人陪我,就自己喝。
借酒浇愁的次数太多,这十几年,我竟然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说千杯不倒有点夸张,但是喝到最后,总是剩下一个人就着寂寞品酒,就像我的人生一样,独孤求败。
一个人大口大口喝的正high,忽听饭店里有人大叫:“老板,老板呢”
张山峰早就不省人事,这个时候我自然要挺身而出。
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的走到那桌客人跟前,“什么事”
那两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看见我过来的时候,眼睛贼亮贼亮的,我一瞧那眼神,就知道他们没打好主意,一个人站起来,嬉皮笑脸的问,“呦,你是这的老板娘啊这么年轻”
“我不是老板他娘你们要结账找服务员”
“不着急,不着急”,那个肥粗二胖的男人伸手过来拿我的酒瓶:“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跟我们哥俩喝吧,要不哥们带你出去喝”
我用酒瓶格开那只即将伸过来的手,“咣当”一声把酒瓶子摔在桌子上,“吃完就走,少在这儿废话”那酒瓶应声炸裂,杯身支离破碎,瓶嘴长长的握在我手里,要是打架,这是绝好的武器。
那两个男的一见我这架势,也撂下脸来:“臭娘们,你吓唬谁呢,你们就这么开门做生意的听说过城东五爷没有”
“五爷,还六爷呢,你们要是没事儿,我就不奉陪了”趁我还有一丝理智未失,我也不想给张山峰惹事,手里攥着那半截酒瓶子,我转身要走。
“唉,别走,话还没说完呢”那个死肥佬竟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用力一拽,我一个踉跄,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只肥猪身上。
“操~你大爷,松手”我下意识的拎起酒瓶,狠狠抡了出去,真的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全身的力气都被激发出来。我这憋了一天的气,终于找到出口了,这一瓶子打出去,立马觉得心里痛快了好些。
那只抓着我的手一松,我不由得向后退了好几步,站定身体,看着眼前那人影,一会儿是单,一会儿是双,影影绰绰的,我都不知道那桌到底是两个胖子,还是四个胖子
我想我是有点喝多了,大约还是两个胖子吧,有一个胖子脑袋正淌着血,就像那年被我一转头打傻的张山峰,比张山峰那时候流的血还多
我指着那个满头狗血的胖子哈哈大笑:“活该敢跟老娘动手”
那个胖子顶着一脑袋的狗血,伸手向我推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我毫不示弱,也伸手过去推他,老娘今天正好想找人打架,往死里打
只可惜我脚下虚浮,战斗力下降,被人用力一推就倒了下去。“咣”的一下,后脑勺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上,火辣辣的疼,我靠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眼泪唰唰唰的往外涌,很疼,头疼,心也疼,这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只想好好哭一场。
饭店里一瞬间就乱了起来,好像有很多人都加入了混战,店里的服务员、厨师都冲了上去,还有很多顾客趁乱逃了单,我没力气了,让他们打吧,让他们逃吧,我真喝多了,站都站不起来,我只能泪眼模糊的看着,看他们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可笑的是,从这种混乱的场面里,我都能分辨出陈尘的脸。我看见他穿过混战的人群,走到我面前,摇着我的身体说,“尹策,你够了”满世界都是陈尘,醒时是他,醉了也是他。没错,我也跟自己说,尹策,你够了,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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