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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我不会
“他们在这里呆了很久么?”叶帆站在莲堂里面,看着小白问。现在的叶梨不能回答他任何问題,她蜷起身子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他不过就离开这么一会妹妹就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小白在一边垂手而立,微低着头,瞥一眼叶梨,轻声回答:“从我看到他们到他们离开总共是二十六分钟,期间喝了一杯草莓果酒和蓝色龙舌兰。问了几个关于你们以及暗火运营方面的问題。”
“你是怎么回答的?”看到小白眼里明显的担心,叶帆走近叶梨,轻轻的搂紧她,给她搭上一条薄毯。眼神有些凌厉的看着小白。那两个人会再过來找他他是料到了的,只是他忘记了叶梨的感受。他不在乎不意味着叶梨不在乎,他可以做任何事不被约束,心无所惧就能决绝。但叶梨不是这样的,她始终是女孩子,不管再怎么坚强也还是女孩子,会为了一些事情哭泣,会担心,会害怕,会后悔,会妥协。
小白安静的站在那里,叶帆沒有叫他离开,他也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下一步的指令。就算是要离开也要等他开口才行。叶帆能够坐稳暗火当家五年,积累起來的威严和狠厉,想要挑战绝对是不明智的。“谢谢你了。要是你沒有跟我说我不会回來得这么快。”叶帆利落开口,爽快道谢。
“沒事。还有其他的事需要我做吗?沒有的话我就出去了。”现在已经凌晨了,再过不久暗火也要打烊了,要是沒有事的话他就要出去收拾收拾下班了,这么晚了下班本來就不好,要是再晚点绝对是要出事的节奏。“给期月打个电话吧。要是她接了你就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说,她要是要來的话你就可以下班了。”叶帆坐在叶梨身边,盯着地上暗红色的地毯缓缓说着。小白应了一声,轻轻走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千期月完全是被铃声从被窝里闹起來的,她睡得好好的,偏偏电话响起來了,一次不接它还不罢休了,一直叫一直叫,她在床上滚了好几转终于还是忍不住接了起來,等那边沉静有磁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來的时候她才知道是小白。开了免提,她一边找衣服一边应答着。
“这么晚了要去哪里?”风风火火的开了门,刚要准备踏出去对面的门也开了,千期尧穿戴整齐的倚在门框上直勾勾的看着她。千期月一手拍上脑门,瞬间回神。这哥哥是属孔雀的是吧?这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他站就站吧,偏偏还要把一只脚弯曲叠在另一只脚上,好吧,是很有诱惑力不错,但是他们是兄妹啊,这么明目张胆的诱惑是真的不怕她兽性大发被雷劈吗?
“你绝对是属孔雀,妥妥的。”千期月完全不理他的耍宝活动,翻个白眼就往前走。“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你明天是上班不上啊。说,有什么事你哥我帮你摆平。”好吧,她最近一定是过得太滋润了,怎么就沒有想起她哥哥本质上是逗逼一枚啊?虽然说这样挺好看的,但有的时候也挺碍事不是?
看看墙上的钟,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五分,她要是不想明天上班迟到或者打瞌睡的话就最好让她哥哥替她跑一趟。但是叶帆这么晚跟她打电话一定是希望他去的。就凭叶帆的小智商,一定也是顾念着她明天要上班的。听小白的声音那么急,多半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她怎么可以真的不去?“算了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千期尧赶鸭子上架一样的推着千期月往外面走,还不忘了拿车钥匙。这货绝对是计划好了一切的,千期月默默的想着。
千期尧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外面的路灯胡思乱想。她和杨嘉画最近一直都是那种不咸不淡的状态,每天上班的时候打个招呼,她不喜欢煲电话粥,所以两个人在公司里的唯一交集就是午餐的时候一起吃饭了。有的时候杨嘉画会耍无赖硬要千期月喂,千期月就抛给他一个白眼,然后默默端了餐盒跑到离杨嘉画更远一些的地方,一脸无语的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二货。虽然每次杨嘉画都会蹦啊蹦啊的跑过來粘上她。
“你和杨嘉画还好吧,他最近有沒有跟你说什么事情?”千期尧开着车一步步往前,冷不丁的冒了这么一句话。千期月表示很好奇,看着哥哥有些疑惑:“哥哥,我感觉你不是很喜欢杨嘉画,是么?”她老早就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題,在她面前虽然都沒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她也不是瞎了好么,中秋节那次这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古古怪怪的了。
“是的,我不喜欢他。”千期尧答得比她想象的还要爽快。她哥哥从來不会骗她,听他这么说她也只是挑眉沒有说什么,至少他沒有敷衍她,也沒有欺骗她。“我知道了。”完全沒有起伏的声调,就像她现在的心情。她不知道该对她哥哥的回答作什么回复,于是就只是很乖巧的应了一声。
“期月,你要跟他在一起我沒有异议,但是在事情真正尘埃落定之前我对什么都不予置评。”千期尧的声音突然就冷起來了。却让千期月心里一暖。她哥哥从來都是把她的后路准备得妥妥的,唯独他自己却几乎不考虑。狭小的车厢里静静的流淌着一股暖意。车子停在暗火门口的时候,千期尧先下车,快一步走到千期月面前打开车门,笑得很温暖:“请。”千期月沒有把手放在他手上,反而是拉住他的肩膀借助他的力量站起來,看着千期尧,她也笑:“谢谢哥哥。”
进了暗火,漆黑一片,只有莲堂的灯寂寂的亮着。千期尧拉着千期月的手慢慢的往光源走去。进去了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千期月过來了。叶梨抱膝坐在沙发上,眼神一片空洞。千期尧给叶帆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脸无奈的摇头。他要是知道叶梨怎么了会叫千期月过來才真的有鬼。自从他回來之后叶梨就再也沒有说过一句话,一直保持着双手抱膝双眼无焦点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跳一跳的。
千期月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冲叶帆点点头让他放心,然后大手一挥直接让他们出去了。叶帆也沒有犹豫,直接开了灯拉着千期尧就往外走去。女孩子之间应该更好交流一些,就像他们这两个男孩子有话可说一样。
“梨梨,梨梨,我是期月,我是千期月。”千期月缓缓坐在她身边,搂过她的肩,轻柔又坚定的在她耳边重复。这个家伙绝对是受刺激了,而且还被折腾得不轻。叽叽喳喳的小鸟突然不叫了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好吧,她还是想看到她欢脱的样子。
“哇……”不知道唤了多少声,千期月抱得几乎小臂都快麻了,才听到叶梨近乎解脱的一声哭叫。心里松了一口气,轻重有度的拍着她的背,千期月脸上一脸释然。不管遇到多么糟糕的事,只要还哭得出來就是好事,只要还有心思的发泄就是好事。叶梨哭得痛快,鼻涕眼泪抹了一大包纸巾,千期月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变红,鼻子也红起來,叹口气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已经是在抽噎了,喝点水有好处。
“期月姐姐,期月姐姐……”叶梨抱着千期月的手就不松爪,千期月虽然无奈也只是看着她笑笑,带了些许宠溺的意味。一把鼻涕一把泪,等到叶梨终于哭够了千期月才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叶梨把头摇了好几转,红红的眼睛看着千期月,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
“他们回來了。”叶梨已经放松下來,半卧下來,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千期月的大腿上,一边扯纸巾一边艰难的说着。她现在鼻子是堵着的,又在打嗝,要说话着实有些困难。“他们?”千期月在脑子里想了好几遍,把她觉得可能的人过了好几遍都不知道哪个人能让这个家伙这么失魂落魄。
“那两个强迫哥哥的混账。”叶梨顿一顿,把气喘匀了才对千期月这么说。那两个家伙对她來说根本就不算是亲人是混蛋,是让他们都伤心的混蛋。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怎么能够这么简单就被气到?
她这么一说千期月突然就想到了两个很模糊的人來。她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也大概明白现在的叶梨有多么愤怒。“怀着这么大的恨意为什么还要演这么一出呢?”她有些想不通,明明她刚刚的表情就是一副被极端惊吓到的小孩子,这瞬间就炸毛转腹黑路线了,她有些切换不过來。
“我不想让哥哥插手这件事。他今天晚上出门的时候还告诉我我们可能要兼并天火,这种时候叫他分心不好。”叶梨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突然触到了千期月心里柔软的地方。要是有一天哥哥也深陷险局,她能为哥哥做到哪种地步呢?会像叶梨这样选择自己承受,还是努力的斩平所有荆棘?
带着已经平静下來的叶梨走出莲堂,叶帆和千期尧开了瓶酒安静的对饮,昏暗的光线,猩红的红酒,高贵的高脚杯,两个淡定得如同从画里走出來的男人坐在那里,美好如天神。叶梨轻轻的拉了拉千期月的袖子,千期月看着她叹口气,警告性的说一句:“他不來就我上明白吗?”叶梨乖巧点头,她才带着她往前走,去演一场注定不好演的戏,去看一个注定不好结的结局。
“你们來了啊,我刚刚跟阿尧商量过了。天亮了梨梨你就回家收拾些衣服杂物晚上开始去期月家住。不用担心我,我会去住家里,那里离暗火又近,有什么事我也好看着点。”叶帆噼里啪啦一大堆,立刻瓦解了叶梨商量好的计策。她眨眨眼,看着叶帆突然问了一个出口就会后悔的问題:“哥哥你不和穆逸一起住么?”
“我不想去给他惹麻烦。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他不会让他陷入危险,就像他不会让叶梨再次心痛一样。那件事情他來照看着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他们操心。
叶梨和千期月对望一眼,后者回她一个“啊偶”的表情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