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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勤政殿又忙了一个下午,舒樱身心俱疲,打发了梓溪和灵儿回去睡觉,自己也关上了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过去,合上了被风吹动着的窗户。
随后,慵懒地一层层解开厚重的官服,撑在了衣架上。
坐在铜镜前,嘴里还在哼着今天父亲出征前和将士们一起唱的那首征歌,“……待我归乡,待我归乡,共向盛世逞英豪!”
刚取下了耳坠,和发间唯一的一根发簪,散开了乌黑莹润的长发。
突然,身后墙角烛台上的一根蜡烛咣铛一声被打翻了,烛油也洒在了地上。
舒樱闻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小小的黑影掠过,又倏地一下消失不见了,而烛火的影子晃动地厉害。
舒樱心突突地跳,有些惊慌,紧紧捂着开始泛疼的胸口。
紧接着,被子里仿佛又有什么东西在窜来窜去,还不断发出奇怪的嘶叫声,舒樱看到蠕动的被子,下意识地想到了她最害怕的东西。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惶恐不安。
心慌之下,颤抖的双手握紧了铜镜前的一炳烛火,急切地想要往外跑。
却不料黑灯瞎火的,脚底下打滑撞到了椅子,重重摔了过去,紧接着手掌心便传来擦破皮的火辣辣的疼痛感。
舒樱用力爬着,想要伸手去够近在咫尺的烛火,突然一只硕大的漆黑的老鼠从她手背上快速爬过。
老鼠从手背上爬过时软酥酥的感觉,舒樱被吓得毛骨悚然,忙把手收了回来。
此时舒樱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包括嘴角都在剧烈颤抖,一颗不安的心仿佛快要跳出胸腔似的。
突然,面前又惊现一条肥壮的蛇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挑衅似的吐着信子。
舒樱被吓到惊叫连连,用力把烛火台推倒了在了蛇跟前,想要靠着火光阻止它们靠近。
舒樱双眼圆睁,脸被吓得青紫,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跌跌撞撞向门口爬去。
可是好端端的门无缘无故竟然被上了锁,舒樱用力地拍打,用力的拽,可门就是打不开。
舒樱惊惧到大哭,冲屋外大声哭喊:“梓溪,灵儿,快来救我!有没有人!快来救我!”
已经入眠的梓溪和灵儿听到小姐的哭喊声,忙穿鞋下榻,直奔主殿而去。
梓溪急中生智,拽住了灵儿的胳膊,“快去找大少爷,今日他正好在宫中值班巡夜!”
灵儿点了点头,便去了宫里负责巡夜的禁卫军侍卫所。
梓溪刚小跑着过了走廊拐角处,就看到一个身穿太监宫服的男人急匆匆而来,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不对,梓溪怀疑自己眼花了,嘉临世子独孤奕怎么会出现在流云殿?
独孤奕情急之下,往后退了几步,又走上前,用力一脚踹开了门。
打开门的那一刻,屋内蛇鼠乱窜,舒樱颤颤巍巍环着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惊慌地哭着。
独孤奕拔出身侧的佩剑,冲那些蛇鼠拼命的砍,蛇鼠受到惊吓,四窜而逃。
独孤奕几个急步跨了过去,膝盖重重跪在地上,把舒樱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抖,脸色惨白,眼底也布满了红血丝。
泪眼婆娑的舒樱看清眼前的人,感觉终于盼来了救星,哭的更大声了,一头扎进他怀里,“独孤奕,你怎么才来,我就快要被这些可怕的蛇鼠吃干抹净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来早点,就不会让你受到惊吓了。”
舒樱的哽咽哭泣,让独孤奕的心疼得厉害,自己怎能让她受到这样的惊吓呢。
舒樱紧紧环着独孤奕的胳膊,独孤奕把她打横抱起,抱到了宽敞的院中,把她轻轻放在了擦干净的石凳上。
大热的夏夜,她身上抖着却直冒冷汗,估计是惊吓过度了。
独孤奕拿过梓溪手中的披风,披在了舒樱身上。
没过多久,唐祁就带着几十名禁卫军闻声赶来,把这些可怕的蛇鼠全都清理出了流云殿。
“流云殿靠近勤政殿,平日里对蛇虫鼠蚁的防范甚是严密,怎会无端出现这么多蛇鼠,给本将军彻查,查出任何蛛丝马迹,立即来报!”
“是!”
流云殿院内灯火明亮,一群禁卫军领了唐祁的命,搜查着流云殿的每一间卧房,引来了许多附近宫殿看热闹的宫人。
“嘉临世子,半夜入宫,还穿着太监的宫服,出现在这流云殿,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听到这冷傲的声音,众人在院中俯首跪成一片。
独孤奕转过身,忙躬身作揖行礼,解释道:“还请皇上宽恕臣弟瞒报之罪,今日早朝退罢,出了勤政殿,臣弟在这附近丢失了一块贵重的玉佩,不想闹得沸沸扬扬,晚间,恰逢唐指挥使入宫巡夜,便好说歹说,寻了身太监宫服,跟着混进了宫,来找丢失之物,谁知竟然碰到舒樱被有心之人算计。”
今天可是独孤奕第一天以臣子的身份上朝。
广定王府一脉身份特殊,就算独孤煜闭口不谈,朝中肯定也会有不少大臣联名上奏,替广定王出面,为独孤奕讨一道授官圣旨。
与其到时候被广定王党羽坐地起价,独孤煜来了一招先发制人,正赶上正议大夫告老还乡,便把这个徒有其名,却无实权的文官官职给了独孤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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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樱这两个字可叫的真亲切,独孤煜显然不相信独孤奕的说辞,目光凌厉寒凉,看向了唐祁,“唐将军,嘉临世子所说是否属实?”
唐祁有些懵,也不知道独孤奕为何要突然拉他下水?
不过他身穿太监宫服深夜出现在这,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小妹从屋内抱了出来。
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光自己要被罚一个失职之罪,就连小妹也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
谁让他救了舒樱呢,就当是还他的恩情了,今日就帮他一回吧。
唐祁躬身作揖回着话:“皇上,嘉临世子丢失玉佩,微臣想着帮忙找找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便瞒而未报,还请皇上赎罪!”
独孤煜嘴角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挥了挥手,免了唐祁和独孤奕的礼,试问道:“那玉佩可曾寻到?”
正说着,一名禁卫军就来通报,说是在殿门外草丛中寻到了一块和田玉的玉佩。
事已至此,独孤煜也不好再追究,终于转头看向了缩在石凳上面无血色的舒樱。
以前一直觉得她整天活蹦乱跳的,像只猴子,永远不会有烦恼,可此时的她,就那么小小的一只,缩在那里,双眼无神,身体还在抖着,头发也很凌乱,手腕和手掌心红肿着,还伴着淡淡的血迹,真是个小可怜。
“‘她不是人称唐家小恶霸嘛,怎么会被区区几只蛇鼠吓成这副鬼样子?”
独孤煜自以为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不屑且冷漠无情的,可看着舒樱惊吓虚弱的样子,他的心竟然由不得自己开始慌起来。
独孤煜询问了舒樱的贴身丫鬟才知道,原来舒樱自幼就惧怕蛇鼠。
儿时也被人这样搞恶作剧闹腾过一次,舒樱被吓得差点丢了半条命,还卧床半月,高烧不退,吓坏了唐府众人。
从此唐府里对蛇虫鼠蚁的防范就非常仔细,这么多年来,在唐家人的细心呵护下,舒樱再也未曾见过这些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