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许荡真狗

江羡乔忘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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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人,对这里的环境还是很了解的。

    许弯弯从围墙翻了进去,看着熟悉的房子,心里多少有些感触。

    那种情绪很上头,让她总有种自己从没有离开过这里的错觉。

    许弯弯努力甩开这种情绪,轻手轻脚的往屋子里走。

    整个房子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热闹感觉。

    她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就经常嫌这里太大,少了些烟火气,所以做了一些细小的改变。

    比如一个暖光的落地灯,或者一瓶插花

    她还画了一些奇趣的画,挂在一些空白的墙面上。

    随着时间的积累,这里渐渐就布满了她的痕迹。

    然而

    许弯弯看着眼前恢复了原状的房子,心里好一阵生气。

    她精挑细选的落地灯不见了,插过花的花瓶也不见了,连带着她费力画的画也没了

    就像是故意在抹掉她的痕迹一样,让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她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男人真狗!

    许荡真狗!

    这才不到一年呢,就把她存在过的痕迹都抹掉了,是有多厌恶她啊?

    不知为何,许弯弯竟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她捏了捏鼻子,提醒自己不要再想。

    但情绪却难控制,她懊恼的想,这男人都那么绝情了,她还回来看他做什么?

    就不应该来!

    许弯弯转身就要走,却听到一阵玻璃瓶被打碎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是从酒窖里传来的。

    她本不想理会的,但是控制不住好奇心,还是往酒窖走了去。

    还未走近,又传来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这一次还夹杂着男人的愤怒低吼。

    “许弯弯,你个白眼狼!”

    许弯弯,“???”

    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吧!

    而且还被当事人听到了,多不合适啊。

    许弯弯抿了抿唇,迟疑了一秒,还是继续往酒窖走了过去。

    还没到门口呢,就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感觉像是一整个酒窖的酒都被打开了一样。

    人才走到门口,迎面就砸来一个酒瓶,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脚边,吓得许弯弯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没良心的狗女人!我对你那么好,你还绿我!你怎么可以绿我!”

    这怨气冲天额语气,让许弯弯着实一愣。

    什么绿了他?

    这狗男人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酒窖里的灯有些暗,许弯弯只瞧见许荡靠着酒柜坐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埋怨着。

    他的身边东倒西歪的放着一些空酒瓶,看那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

    浓烈的酒味让她有些难受,但还是忍着那种难受,绕过地上的狼藉,小心的网许荡走了去。

    “狗女人!你个大骗子!骗子!”许荡喝完瓶子里的酒,又把酒瓶扔飞出去。

    那扔的是毫无章法的,就胡乱的丢,砸到哪里是哪里。

    所以刚刚碎在她脚边的酒瓶,完全是因为被他砸到的酒瓶滚落到门口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许荡会变成这个样子。

    昨天许文笙和她说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的,可这会儿见到了,才知道情况真的有些严重。

    此时许弯弯的心里非常的复杂。

    她以为自己的退出,能成全许荡的。

    许荡的妈妈不是说了吗?

    家里给他找了个门当户对,能在事业上帮到他的财阀千金,是能和许荡的家世背景匹配得上的人选。

    还说许荡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

    时间久了也就腻了。

    许弯弯看上去无害,但实际上也是个很有傲气的人。

    她不想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所以决定先离开。

    就当是成全许荡了,也算是给了两人一份体面。

    尽管那时候她很不舍

    没人知道她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甚至以为难过的只有她一个。

    现如今见到许荡这样子,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弄错了,也想错了。

    “弯弯你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你怎么舍得离开我的”

    许荡的声音突然从怨气满满,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如泣如诉。

    就像是一阵无形的风,突然的撩过她的心湖。

    让看似平静的湖水,再次起了不可预料的涟漪。

    许弯弯在他面前站定,低头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着。

    许荡迷梦着一双眼,看着眼前的鞋子,便顺着鞋子网上看。

    她的头顶有灯,逆着光让他看不清楚眼前女人的面容。

    可心里却十分肯定的知道,她是许弯弯。

    许荡忽然就松开了手里的酒瓶,胡乱的去抓她的手。

    她没有躲开,或许是没有想过要躲开吧,就那么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手。

    许荡的手有着说不出的冰凉,但却抓得很紧。

    他想起身,却因为喝多了酒而使不上力,挣扎了好几下。

    最后还是许弯弯微微弯腰将他扶了起来。

    只是还不等他站稳,许荡就狠狠的抱住了她。

    那种迫切,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许弯弯愣住。

    因为她感觉到了男人的颤抖。

    也不知是这里太冷,还是他在害怕着什么。

    “弯弯”许荡用力的收紧自己的双臂,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或许这样,她就不会再离开他。

    “弯弯我的弯弯”许荡把头埋在了许弯弯的脖颈里。

    嗅着那熟悉的馨香味道,让许荡孤寂已久的心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他的唇,可能是他此刻浑身上下唯一滚热的地方了。

    此时就那么贴着她敏感的皮肤,在一声声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弯弯,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了。”

    许弯弯刚要开口叫他,许荡就突然抬起头来,捧着她的头重重的吻了上来。

    是那种叫人招架不住的吻。

    很急切,也很热烈。

    许弯弯毫无抵抗的被他吻到发软,双手甚至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心里有个理智的声音告诉她,这样不对。

    可才刚刚起了一点的小苗头,瞬间就被他的热烈所淹没。

    此时的许荡,只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是自许弯弯离开后的每一个睡着的夜晚里,都会做的梦。

    只是此时的梦,太过真实,让他无法自控的去索取。

    既然是梦,那他又何必去压抑自己的想念呢。

    当男人去解开她衬衣的扣子时,许弯弯的理智清醒了一下,她急忙出声。

    可那声音,却像是带着致命的诱惑一般,让男人愈发欲罢不能。

    他更猛烈的噙住她已经被吻得发麻的唇,双手狠狠一扯,那衬衣的扣子就绷不住的掉落

    也不知他忽然从哪里来的力气,就那么一路吻到了酒窖中心的沙发上。

    这原本是一个休闲区,是方便坐着品酒用的休闲区。

    沙发很大,成一个圆形,围绕着中间的茶几。

    而此时,许荡正把许弯弯压在其中一个沙发上。

    她个子娇小,就这么陷在沙发里,让他爱得欲罢不能。

    理智告诉她,必须要即使制止这一切。

    可她发现理智这东西在许荡面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分开的时间里,她又何尝不想他呢?

    想念这东西,一旦被打破,就会和欲望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更何况此时的他们,被想念与欲望一起冲击,只能一起淹没。

    宋也双腿颤抖的爬过围墙。

    落地的时候,甚至因为腿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该死!

    她狠狠的骂了一句,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把手里拧着的袋子直接丢了进去,这才到街边拦了一辆车离开了。

    因为衣服过于宽大,许弯弯很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不合身的男士衬衣,试图遮住脖颈上满满的草莓。

    然而再怎么努力,也掩盖不了她跟许荡疯狂缠绵的事实。

    一想到那些旖旎画面,许弯弯就恨不得骂自己几句。

    怎么就发展到跟他滚床单了?

    她来的时候,明明只是说看一眼的啊。

    许弯弯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懊恼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关键是她刚回到酒店,就在酒店大堂遇到了前来找她的严千瑾。

    “师妹,我等你好一会儿了,你去哪里了?怎么电话也不解?”严千瑾见她走了进来,立即迎了上来问道。

    许弯弯心虚,都不敢看严千瑾的眼睛,就支支吾吾的道,“出,出去办点事,手机静音了没注意。”

    “你这什么搭配啊?这衬衣怎么像男士的?”严千瑾觉得她衣服看上去怪怪的,便忍不住问道。

    许弯弯佯装镇定的道,“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懂衣服搭配,我这叫时尚。”

    “师见打的那种吗?”

    他一提到师父,许弯弯就怂了,问,“师父是不是很生气啊?”

    严千瑾用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看她,“你可把我害死了!”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许弯弯赶紧到钱,毕竟这次是她欠了严千瑾的。

    “别废话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严千瑾可没忘记自己来原京的使命呢。

    “不行啊,我还没搞定画呢。”许弯弯幽怨的道。

    “咱就是说,能不能别管那副画了?”

    许弯弯摇头,“不管的话,被逐出师门的就是我了。”

    严千瑾,“”

    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

    师妹,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因许弯弯坚持,严千瑾只好给司如靓打了电话,小心翼翼又各种讨好了一番,好说歹说,才给许弯弯争取了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对许弯弯来说,就是一个人生路上的岔路口。

    三天后,绝世拍卖会正式开始。

    如果她在这之前拿不到那副画的话,也就意味着那副画会被公开。

    到时候她必然会被师父逐出师门了。

    她只能默默的祈求许文笙那边能尽快解决这件事吧!

    许文笙这会儿,正在处理这件事。

    虽说是许荡寄挂在绝世拍卖会的东西,但他是许荡的父亲,在原京又有着一定的地位,封尽臣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况且他也觉得,那副画的确不太适合公开拍卖。

    倒不如给了许文笙这么个面子,就当是卖了许家一个人情了。

    人情这东西,可比钱实用多了。

    两人约定了见面的地方,许文笙推了一个重要会议让司机送自己过去。

    路上的时候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许文笙的语气很是冷厉的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