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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智通与陈茜便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车子启动之后,陈茜出声问智通:“出什么事了?”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智通面带顾虑的说。
陈茜是聪明人,接话说:“车上没有任何手脚,而且我随身带有信号屏蔽器,所以这里绝对安全,我们可以谈谈!”她在谈谈两个字上加重的语气,显然是在向智通暗示,可以忽略掉她的身份来谈话。
“这么说,你想好了?”智通问陈茜,说的是让陈茜成为双面间谍的事。
“还没。”陈茜回答说。
“那你觉得我会和你说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的条件,考虑起来难度很大!”
“那的看看你想要什么了,钱还是权力,或者其他的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换我来考虑,简单来说,就是你开价,我付账。”
“可是我怎么信你,你又怎么信我?”陈茜摆出她与智通之间最大的利害关系。
“你是聪明人,不应该问这种问题,赌赌?”智通原本没想就这么快和陈茜接触的,他本想等陈茜先开口提出来的,可是林子阳他们的集体失联,扰乱了智通的心神,现在他人虽然在南都,但是心早就飞到京都去了,这边的事,他必须尽快解决,然后回京都,师命难为,界印难拿,智通此时完全是在孤注一掷,所以这对他来说完全就是赌。
“赌?怎么赌?”陈茜问智通。
“简单,你无非就想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以及那位真正的巡查使,目前的情况,然后好像你背后的人换取利益,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
“你要什么?”
“情报,比如你身后的人是谁,或者说他又什么动向,我需要你及时通知我。”
“你的意思是让我明牌?”陈茜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将智通这个特使和她身后的那个人,看做两个赌徒,现在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手里握的什么牌,但是现在,智通想要通过她这个中间人,达到明牌的目的。
智通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难道他以为自己赢定了么?要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陈茜心里在权衡利弊。
智通坐在观景车的一旁,欣赏着这片庄园里的风景,给陈茜时间考虑。与此同时,在距离他们十几米前的另一辆观景车上,洛克不时的回头关注智通那边的情况。
他看到智通和陈茜相谈甚欢,可离得太远,又实在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洛克为此有些心急。这样未免让陈茜占了便宜,他在接近智通这件事上,很明显比陈茜慢了不止一筹。
果然是女人好办事,“shit!”洛克心里想着,低声咒骂一声。
前面观景车上,洛克的频频回头,已经下意识的表现出来的急躁,让智通大为诧异,因为洛克和陈茜是一会儿了,目前陈茜取得了进展,洛克不应该是这种表现才对。
就算洛克是想争功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如此作态,破坏了陈茜的任务,他难道就不怕陈茜在他们的上司面前,参他一本吗?
如此看来,再结合先前分别和洛克与陈茜的接触,智通很快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你们不是一伙儿的?”智通忍不住出声问陈茜。
陈茜这会儿也考虑的差不多了,偏头冲智通一笑,回答说:“看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智通原本还以为洛克与陈茜两人背后的人就是黛芙的对手,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副会长罗青,因为这两个人是罗青安排在他身边的。
可是现在忽然发现了这么一个问题,顿时让智通不得不推翻他先前一切的推测,这南都分部里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我已经向你透露了第一条情报,现在我需要回报,这是我们建立信任的第一步,你的提议我仔细的想了想,你给我的主动性很大,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没有道理不接受,说实话夹在你们中间,我很危险。万一你们赢了,你会放过我吗?不会的,但是如果这样做,无论你们谁赢谁输,我都可以活着,不是吗?”
“我不忍心打击你,不过我还想提醒你一点,也有可能是你必死。”
“可是我觉得这种概率很小,所以我赌了!”陈茜很果决的说道。
“很好,就凭这点,无论谁输谁赢,我都不会让你死。”智通喜欢陈茜的痛快,因为他现在没时间耗着,如果陈茜拒绝,他就得找别的出路。
“你有这个能力吗?”陈茜觉得智通是在说大话。
智通不在这个上面和陈茜磨叽:“有没有,你以后会知道的,废话少说,你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问我。”
“你这次来分部有什么目的?”陈茜一点也不可以,问题直指核心。
“没有目的。”智通回答说,在陈茜急眼之前,智通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先别急,听我说,我是真的没有任何目的,我只是那位巡查使手中的一颗棋子,他让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让我充当诱饵,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在这个前提之下,我是自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时,我和你并无区别,我们都是在为身后的人做事。”
“我身后的人,一目了然是巡查使,但是你身后的人,我还不知道,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博弈,你我夹在中间,你想在活着的前提下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儿利益,我也一样,只是我目前的处境,要比你危险的多,不是吗?”
“居然是这个!”陈茜真的是被智通的一番话给震住了,沉思片刻之后,她问智通说:“你就这么肯定,巡查使的对手,是我背后的那个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智通不得不暗赞一句,这个女人是真的聪明,“这也是我现在面临的问题,因为我来之前,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更不知道、”智通说着指指前面的洛克,又指指陈茜,他的意思是这里的局势居然是分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