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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猛惊,方晨也是停下脚步揉着双眼仔细的看着石孩子,村民见状好奇地问道:”咋了晨子?“
“没事,眼睛有点不舒服。”回过头继续前走,心中充满了惊异,难道自己真的眼花了?
搀扶着身体颤抖的大爷,很沧桑的脸庞上滴答着眼泪,这就是作为父亲的职责,就算自己的儿子在怎么混蛋,那也是心里一直挂念着。
为了孩子能好起来,也是不顾年迈的身体,艰难的爬到山顶,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赎罪,先不说能不能灵验,最起码这份心就值得感动。
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中的办法,石孩子就是眼前的生命稻草,只有抓住不放手才能有希望,也许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石孩子身上了。
村长凝重的脸色也是很让人紧张起来,看来对于石孩子这件事不能算是流传下来的谣言,肯定有着不同之处的地方,怪异之事也是把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方晨自小也听说过关于石孩子的传说,好奇的心使他也想亲自爬上山顶,亲眼看看这般神奇的石头,只不过那个时候由于身体原因,只能在山脚下默默地遥望着山顶,那迷糊的石头。
从远观望,弱小的石头就像是一棵松树矗立在山顶,一动不动的,来到眼前,却是这般巍峨高大,给人一种气势上的压抑,方晨面对石孩子的时候,心里的呼吸显得很急促,没往多处想,可能是爬山顶走的太快的原因。
身体得到好转的时候,也是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只顾着忙碌生活,今天算是亲眼见证了神奇的石孩子,心里犹豫那一滴眼泪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也只能无从考证了。
下了山,村长让方晨回家开着三轮车载着几人去一趟陈婆婆家。
村长跟两位村民还有大爷在大队门前等着,方晨给杨曦打个电话告诉四婶今晚蹭饭,我载着村长去一趟陈婆婆家,杨曦很疑惑问出啥事了,等回来再告诉你吧,路上注意安全。
载着几人去往隔上几个村庄的陈家村,还真没来过,村长熟悉路指着方向,三轮车开到门前。
搀扶着大爷下了车,站在门前,紧张的气氛围绕在身旁,门前的一颗有了年纪的枣树,也是长得房顶那么高,遮挡着阳光的照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结婚的大喜日子就是陈婆婆给看的,四婶还替陈婆婆显摆,别看老婆子眼睛不好使,可是心里跟明镜似得,一句话直入心底。
陈婆婆也算是乡村的看事人,也叫半仙,有人曾经叫过她大仙,陈婆婆摆着手告诉那个人以后不准再叫大仙,我还没有那个修为。
外面的木门关着半扇,开着半扇,村长扣了扣门垛,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很干脆的声音:“进来吧。”
方晨跟在后面进了里屋,陈婆婆盘腿坐在土炕上,地上坐着一男一女,好像是在求事。
一头白发的陈婆婆仿佛是闻声听人,伸出手朝村长摆了摆:“是方贵吧,你领几人先去院里等着吧,我说事。”
“好,陈婆婆。”村长招呼几人走出屋,方晨脸上露出震惊,双眼发亮的看着陈婆婆那端庄稳坐的姿态。
给人一种白发仙人的感觉,虽然有点夸张,但是确实是那种感觉,方晨是这么以为的。
村长递给大爷一支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谁也没吱声,院子里静悄悄的,方晨撒摸着院子里的每个物品,好家伙,等看到东墙上的一处小方形的神位的时候,心跳竟然加速了,石头雕刻的排位,上面铿将有力的只写着四个大字,天地之神。
旁边摆着一只幕香炉,两边供着香蕉菠萝,香炉周边撒满了香灰,里面的小米之上插满了无数只供香的底端。
“村长,啥是天地之神?”方晨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声的问着村长。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一直没敢问。”村长摇摇头说道。
都说鬼神不存在,要相信科学,可是有的事情就算是科学也讲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在乡村,有的村民遇上怪异的事,首先就会想到撞邪了,要找人看看,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陈婆婆,方圆几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有着89高龄的陈婆婆。
就连各个城市也是有人不远千里来看事求事,陈婆婆有个规矩,不管什么事,能看破的只要20块钱,看不破的也是叹口气无能为力。
不多久,里屋的一男一女走了出来,男的把手里的一张白纸揣进兜里,很有礼貌的对着方晨几人笑了笑,便走了。
“你们进来吧。”陈婆婆的声音响了起来,村长带头进到里屋,搬过凳子给王大爷,用手招呼方晨他们也都在旁边坐下。
陈婆婆那双眼睛白白的眼球,这是失去光明了,只能默默忍受着黑暗。
“方贵啊,来了五个人吧?”
“是的,陈婆婆,我们村的方晨还有两个村民,再就是邻村的王大爷。”村长挺直腰杆,很客气的说道。
“方晨?就是老四娘们来看喜日子的那个小子?”陈婆婆好像对方晨很感兴趣。
村长朝方晨摆摆手,示意让他客气问候,方晨点了点头,从容的说道:“陈婆婆好,是我方晨。”
“恩,不错,是个福星,心里是不是一直有个疑惑?”陈婆婆盘膝而坐,用手摸着身旁的小茶壶,方晨见状想起身帮忙。
陈婆婆摆摆手说道:“不用了,老婆子摸习惯了。”她的手只用了两下就平稳的端起小茶壶,方晨很佩服,先不说是多年的习惯而成,单从看不见东西这一点就能听出刚才自己的举动,足以令人心生佩服。
“陈婆婆请赐教。”方晨虽然纳闷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心里的疑惑,也是想证明关于她的传言。
“说多了无益,那滴眼泪有着愤怒也有着怜悯。”陈婆婆端起小茶壶送到嘴边,说完滋溜一口。
方晨心中仿佛是被一块大石头强压,喘气有点困难,真的不能再用神器怪异来形容此事了。
他虽然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今天也是长见识了,终于相信了那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
神神道道的事,总是看不明白,说不清楚的。
“能看到那滴眼泪,也是有缘,还是不要忘了你心里的那句话,不忘初心就好。”陈婆婆放下小茶壶,把双腿伸直,用手轻轻地按摩着。
“老王头,我知道你今天来是求啥事,老婆子我也是无能为力,你们回去吧。”陈婆婆招了招手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