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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戈挑选的六个特战队员都是精英,曾经受训特种行动突击队,擅长在各种复杂情况下近战攻防。
冈山牧野从江毅的车备武器箱拿来一杆反器材狙击枪带上,这种远距离射程的重型狙击枪,大口径,威力几乎接近高射炮,可以一枪打爆千米外的汽车。
这一趟没让格斗高手参与,在海上没用武之地,假如发生海战,只能使用武器作战。当然这仅是预防措施,有驱逐舰和护卫舰在前方开道,足于碾压一切非正规军事力量,他们坐游艇跟在后方,也就是观摩一下战场,最多能来个狙击枪远射坐小船逃亡的人。
雷云接手负责看管顾凡。哈维本来坚持要送这贼子去医院治疗,但郭子豪声称,只有带上这狗贼才能与魏晶保持通讯联系,时刻追踪动态,暂不能接受治疗,等海上追捕结束后再移交警方处理。
哈维知道顾凡伤势不轻,断手的伤尤为严重,如果延迟几个小时再救治性命堪忧,但郭子豪这样说,那也没法了,只能由现场的队医为顾凡进行了简易处理。愿上帝保佑这人能坚持住。
殊不知,郭子豪将顾凡带上游艇出海,就没想着让这狗贼活着上岸。只待抓到魏晶那一刻,即是处理顾凡的时候,在海上嘛,情况复杂什么“意外状况”都会发生。
夜幕黑沉沉。
停泊在海岸码头的游艇约长五十多英尺,算是一艘中型游艇,装饰普通,外观看起来挺朴实坚固。艇上配置齐全各种设备设施,下层的室内空间有一间主人房、客房和卫生间,中层有客厅、酒吧、电子游戏房、驾驶仓和厨房,上层有露天望台和驾驶台,船内柴油发动机驱动,马力强劲,足够他们舒适乘坐到公海巡航一圈。
“这是一艘海钓游艇。”小丸子上船后看了眼说:“艇主看起来喜欢出海钓鱼,而且习惯夜钓。”
“你怎么判断的?诸葛贤弟!”郭子豪问。
小丸子撇撇嘴说:“你没见艇上有全套的钓鱼设备?多个鱼竿插座、活鱼舱、储物舱,还有那儿,两个改装过的海钓座椅。对于海钓来说,在夜间,鱼儿更容易咬钩。而且,在漫天星光下,听着徐徐的海浪声,出海钓鱼颇有情调。这个艇主很懂得享受生活。”
郭子豪说:“你的眼睛挺尖的,果然有文化素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见识过人。”
小丸子说:“那当然。你要明白,海钓名为‘海上高尔夫’运动,与高尔夫、马术和网球一道同为贵族运动。在周家就有大型的专用海钓游艇,船长足有上百尺,周公子每年要出海钓鱼,我跟着他沾光也玩过几趟,钓鱼水平嘛……最大钓过比你还重的金枪鱼。”
雷云点头说:“不错,我们的人租这艘游艇确是刚从海钓返航,艇主是个高端钓鱼高手,设备先进,配有雷达系统、卫星导航系统、鱼群探测仪器、强照明的聚鱼灯,方便晚上海钓,也很适合我们租用了出海抓人。”
郭子豪笑说:“好!这一趟我们就是出海钓乌龟小王八。”
准备妥当,游艇发动起来,驶向公海区域。
晚风吹来,海上湿气重,气温还有些寒。郭子豪、小丸子和海伦等人下到中层乘坐,戚戈和冈山牧野带人去驾驶舱查探,与山庄塔楼联系,进行卫星侦查搜索魏晶的乘船。雷云将顾凡扔进储物舱看管起来。
“郭先生,请问喝点什么?咖啡、果汁、热茶?”小丸子笑吟吟问,又对海伦说:“这位美丽的女士,您需要什么?”
郭子豪不禁一笑,“随便……她是海伦小姐。”
小丸子说:“海伦小姐您好!在古希腊神话中,海伦也是宙斯的女儿,在人间最美的女女神,导致男人争风吃醋,引发了特洛伊战争。”
海伦抿嘴微笑,“请给我来杯果汁。”
“请稍等!”小丸子礼貌鞠躬,去游艇厨房捣鼓,看起来有几分女仆的范儿。
海伦坐在郭子豪对面的沙发,问:“她真是你的佣仆?人漂亮,口舌又伶俐。”
郭子豪摊摊手,“说我的女仆只是个玩笑,她是来自贵族之家的一个……类似伴读书童那种,目前在我家做客暂住。”
“伴读书童是什么?”海伦不太理解。
“就是从小陪伴贵族小姐读书游乐成长。”郭子豪说:“所以她聪明伶俐见识多广,人挺不错,就是年龄小,玩心重些,有点调皮,你别介意!”
“我也没和她计较啊!”海伦莞尔一笑,“只是……我感觉她挺在乎你。”
郭子豪不以为然,转移话题问:“这趟来意大利闹出这大的事,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海伦摇头苦笑说:“我没关系,如果能抓捕魏晶归案,还是一件让上级赏识的好事。但估计哈维就惨了,承担责任是难免的,他作为参与者有不可推卸的处罚。初步估计,今晚有至少超过三十多个市民死伤,是一场重大公众安全事件。”
郭子豪对此也只能表示遗憾。他说:“我们这次过来的任务完成了一半,逮住了顾凡,但海伯却下落不明,有可能落在魏晶手上,让我很担忧。一旦军舰发动围捕攻击,也不知是否会误伤到海伯。”
海伦说:“海上攻击非常容易,要解救人质就难了,但你放心,我保持和舰队指挥联系,密切关注着,一旦拦截住魏晶的轮船,进行搜捕时注意人质的安全。”
郭子豪说:“那谢谢了,这次有你相助非常幸运!”
海伦微微一笑,沉吟说:“其实我认为,海伯被魏晶控制的可能性不大,这也许只是顾凡的一个保命谎言。”
郭子豪诧异问:“你怎么推测的?”
海伦说:“以我的经验来看,假如魏晶抓了海伯,是你重要的人,应该会用他来要挟你。魏晶杀警越狱外逃墨西哥,目前是国际重大通缉犯,被各国情报人员紧盯着,要来一趟意大利不容易,即使来了也很难搞出什么大的动静,派手下到卡塔尼亚进行搜索这种事,顾凡更有可能做,然后再与魏晶在公海上达成交易。”
郭子豪仔细一想,觉得海伦说的有道理,他立刻吩咐雷云去“问问”顾凡此事,撬开他的嘴巴。
雷云立刻行动,带了两个特战队队员进入储物舱,不一会,通过紧闭的舱门隐约传来一阵不似人声的惨叫,凄厉恐怖,听得人牙酸。五六分钟后,雷云返回来说:“他受不住,昏死再也弄不醒了。”
“没问出来?”郭子豪有些惊讶。
雷云说:“没来得及核对第三遍询问。他招供,海伯一事是他编造的,他们派人寻找过,范围从卡塔尼亚扩大到西西里岛,最后至整个意大利,但最终也没能找到丝毫线索,认为海伯应该没在意大利。”
“这狗贼,烤了土豆蛋子、踩断腿都还敢骗人,简直是欠收拾!”郭子豪勃然大怒。
“嗯,我拔光了他的脚指甲,还有一些牙齿……”雷云神色淡然,“他保证说,虽然不知道海伯的下落,但魏晶在公海的事肯定是真的。另外,他求你杀了他,他现在不想活了,只求一死,能不能到公海上把他扔进海里喂鲨鱼?”
郭子豪露出愕然的神情,问:“这话当真?年轻人怎么能这样不珍惜生命,自暴自弃的。”
雷云耸耸肩说:“我看他不像开玩笑,这个意愿十分强烈坚定,他反复请求了多遍。”
“那我慎重考虑一下……但喂鲨鱼,会不会毒死了鱼?”郭子豪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笑骂:“这狗贼也有今天,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自作孽。”
海伦美颜一正,严肃说:“郭先生,你不能这样做,这是犯罪行为,就算是在公海上杀人也要受到法律的处罚。”
郭子豪忍住笑,点头说:“那当然,我知道了,但这个是他的强烈要求,怎么办?意大利的法律规定,是否能安乐死?”
海伦颦眉说:“这跟安乐死有什么关系。我重申一遍,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你别乱来。”
郭子豪摆摆手,说:“好吧,我尊重法律,更尊重你这个美丽的执法人员。”
海伦的神色这才稍有舒缓,说:“郭先生客气了。我只是为你着想,你是和平大使,千万不能做出有损形象的事。你让人十分敬重,我们都要维护你的名誉。”
郭子豪哑然一笑,冲海伦做了个鬼脸。
看来这个大慈善家的头衔戴在他的头上就像套了个紧箍咒,今后要做点出格的事都难了,只能乖乖跟着高僧去西天立地成佛。
他得知海伯没落在魏晶手上,心头大石顿去,浑身轻松,性子也活波起来,看着有点顽劣之样。
海伦美眸瞥他一样,也不由得随之微笑。
小丸子抬来几杯她亲手调制的果汁,搜刮了厨房冰箱就地取材,做出几种不同的口味,口感上佳竟不亚于饮品店调制的果汁。海伦品尝了下,赞不绝口夸很棒。
郭子豪说:“可以啊,看来你虽然不会端茶倒水,但就这个果汁制作手艺已经牛了,比会倒茶水还好,是个合格的女仆。”
小丸子欣然受之,“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调制饮品只算是雕虫小技,我还能做超过一百种口味的冰淇淋和糕点,就算是西西里最正宗的奶酪卷、意大利甜甜圈、北方地区美味的曼多瓦千层酥饼,这些都不在话下。有我在,今后你有口福了。”
“verygood!真是人见人爱,好想搂着你亲一口。”郭子豪赞叹,站起身来。
“别动!”小丸子警惕地闪躲开,手拿一把小叉。
郭子豪却是抬了杯橙汁,递给雷云,微笑说:“给他喝点水,不能渴死了他。”
雷云有些诧异,接过了果汁,忽然感到郭子豪悄悄塞了件东西在他手里。雷云一看,顿时醒悟过来,转身去储物舱再会顾凡。
这时,戚戈走下来客舱,忧虑说:“收到气象部门发出的海上飓风警报,一小时后将有一场大风暴,就在目标海域附近。对于我们所乘坐的这种游艇十分不安全,我们不能再航行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