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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依然没有大亮,在这片黑暗的森林里,丛林的谷底,我们一行数人,在迷途中寻找新的路,谋杀像是一个妖艳多姿的谜题,又像是深夜里一声凄惨,鸟的嚎叫。
在这五维的K星,在这条宇宙裂痕的深处,曾经可以永生的人,却死了,还是被谋杀,死前留下的符号,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而相关联的人,仿佛却找不出线索。
绿满家族其实是个神秘的家族,除了黛星体的历史的厚重,除了曾经的与众不同,我更多感受到的是今朝的绿满不再是K星沉浸在黑暗期的绿满家族了。
在黑色野草的脚下,我的剑魂,执墨担心地跪在剑芒里,他说:“我的神,星洡,你放弃逍遥的磁漫国的快乐时光,来这些无光的族群为其解决纷争,是不是你也累了,昨夜我望见你的心,你应该娶妻生子过太平的生活了,星洡,来自更高维度的神,你的今生的幸福你要舍弃吗?不久的将来,你或许会遇见你热爱的女子,那个时候,要记得珍惜,抓住幸福的光,你的今生不会孤寂。再多的纷争,也不应抵挡应该热爱世界的心,热爱自己人生的路,我的神,星洡,请你记得自己的光,这一生你不能够再次失去幸福,你的爱,很快就会出现了,那样的女子会为你带来一世的安宁。”
我没有和执墨探讨娶妻生子,也没有和执墨探讨我是否要迎取新娘,这一生,五维,纵然可以自由地打发时光,我又怎么会只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忘记众生,忘记磁漫国的子民,忘记我的梦境里的七维的天空,我怎么能忘记,我不能,我在这样的光影中,即使没有了泪,我依然为这个世界心生苦恼,什么是爱呢?在这有光的K星的世界,我依然感到迷茫,我是爱这个世界,还是爱脚下的路,还是我根本就爱的是我的归程。
那些冷凉,在星海,划过我长长的衣袖。
我不禁感怀,假若我要娶妻,我要娶谁呢,这一年我多少岁,我十七万两千岁,在可以活一百万年的光阴里,我要怎样计划我的路。所谓的爱,我是多么害怕是带着心痛,带着泪水的无奈,那些无止境的思念就是爱吗?我知道我的养子漓,他爱上了粉饰家族的少女粉,粉,已经是完美无瑕的公主了,她那飘渺的粉色磁力线已经成了云端之地的神话,可是漓是外星的少年,或许在寿命上就要比粉短,这就是劫难吧,我忽然忧思。
七维的白色雪,再次落满我的袍子时,我还会忍不住哭泣吗?我站在遥遥深蓝的星海,一片片苍穹中的群星,那些流转的色彩缤纷的星系,像是一场华丽丽的绯梦,飞着冰雪闯进我的冰冷的心,那是想要遇见的苦,那是要回首曾经的痛,谁可以让我在五维的尘世中不再顾念曾经呢?仿佛有泪,淌在我的衣襟,我望见群星在脚底哭泣。
我听见执墨说:“星洡,你的爱,就是一份孤独的冷,却是光,是无穷,你忘记了你是谁了吗?今生的路,你是不是只追逐,而忘记了沿途的风。我的神,星洡,你要记得幸福,因为是幸福是光,让本身是光的你持久。”
什么是停留,什么是长久呢?
我抬头望着月色,黑暗森林的月色,像是剪影的悲伤,因为生死,我们流了多少泪,是因为离别我们又是怎样的苦楚。
有风,吹过我的袍子,我飞在低空里,望着纤长的黑草,它们摇曳着想要吞掉夜。
仆人小翠,在一片沼泽地面前,落下。
带我们来的那位男子说:“就是这里,你们的另一把钥匙,可以打开沼泽。磁漫国的王,请你掀起泥沼,让我们看到真迹。”
我不禁一惊,他知道我可以?
抬起手,我挥出了剑,光之芽,借着掌心的白荷之光的力,这片沼泽就若帷幔被轻轻揭掉,被丢弃在森林的湖边。
沼泽之下,是一幢房子,皮挂着深绿泥藻的房子,这样的建筑是谁存留在这的呢?
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因为我的力,有一丝惊恐在他深绿的眸子,或许他从未见识过我的光之芽和我掌心白荷之光的力,而这样的情形,仆人小翠却仿似熟若无睹。
月色下,我们轻轻靠近这幢长着青苔的建筑。走在前面的是带我们来的男子,他从腰上解下银刀,轻轻敲了敲门,这是礼貌吗?难道沼泽之下的建筑还有人生活在里面?
不,这不可能,这样的泥沼之地,会有隐居者?
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从身上银质的弓箭下方拿出那把黑色的铁质的钥匙,插进黑色的宝石的锁里,只听“啪啦”一声,石门开了。
这雕刻着花纹的古老的石门,就这样开了,就如时光之门,带着地下的深寒,一股股冷气,吹着我们的发和衣衫。
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的深绿的胡须,在寒风里,一阵纠缠,我知道如果有危险,他定会飞出脚踝处的绿色磁力纤体,保护着自己的命。
我伸手细细摸索了石门,门上除了古怪的花纹,就是符号了,和小满的姨娘死前留给我们的符号一致,而这里的符号,却都烫着翠玉,是如此的庄重。这是不是在告诫我们这是一户不可以轻易闯进的门扉呢?
地上还流淌着泥沼,湿哒哒的。
鱼鳞人的鱼头都快扭掉了,他的鱼目是嘲弄:“磁漫国的王,这是个什么地方啊,老不死的十大威武的白袍子之一,小满的姨娘,也来这里居住?噢,天呢,太脏了,我们鱼鳞人的家乡可比这干净清爽多了,全是淤泥,这可怎么生活,这,不会是一座监狱吧?”
监狱?我忽然意识到这就可能是监狱,曾经囚禁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的监狱,据传就是被囚禁在地下。这里?
仆人小翠突然跪在地上,她说:“我的主人说,遇见这样的地方要跪拜,要尊敬,我的主人说,这里是她最爱的家园。”听这样的话语,一边的那位男子也跪下,他闭紧眼睛,硬朗的绿色的脸是刚毅。
鱼鳞人摇着头说:“你们跪下,我才看清你们绿满家族头上的青绿的犄角,这是卑微,你们那可以改造别人生命体的心灵匠人的白袍子可以这样跪下,这是多么的谦卑啊,我都不相信你们的话了,罪犯会这样的谦卑?”
绿满家族的大脚丫说:“小翠,你的主人还说了什么,在这里遇见了她的敌人,杀害她的人?你都仔细想想,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小翠抬起头说:“不,我并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的主人在这样的房子里住了很久,她每次写着那些符号的时候,都会念叨曾经,这里就和她说的一样,就是这样的地方,让主人怀念,这里确实是囚禁主人的监狱,也是她的家。”
这里是她的家,这里已经有着数不尽的岁月了吧,年岁久远的白袍子,这里就是一处古代的坟地,里面囚禁着改造生命的罪人,旧的白袍子。
我们在庭院里看到了一口古井,深蓝的井水冒着蓝色的气泡,在月色下,就如同大海被牵引到这里成了深深的井。
井口边是一棵树,蓝色的树,树上挂满黑色花朵,芬芳犹若从古老的时空穿梭而来。
鱼鳞人,从树上抓住一朵黑色花蕊说:“都历经多少年岁了,这些老不死的白袍子,就被关在这里,那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有奸细,还是被人给放了?”
小翠冷冷地望着蓝色的古树说:“到这里的人,会爱上这里,我的主人说囚禁是自我改造之路。”
我们听见了歌谣声,唱着这些歌谣的绿满家族的孩童都失踪了,或许去了那片地下海。
“绿色的枝叶,绿色的年轮,绿色的眼;绿色的太阳,绿色的光线,绿色的脚踝;第一张银椅子打翻了绿色的翡翠箩筐,银色的刀剑割断了绿色血脉;第二张银椅子坐着死去的君王,第三张银梯子上爬满了强盗……”
从里面门扉走出来的是另一位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涩,妖娆的冷艳,带着热度的笑容,她穿了猩红色的袍子,上面缀着红色的花。
她笑,自以为是地说:“千辛万苦,你们终于来了,磁漫国的王,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仆人小翠,还有那位不知名的男子,都到齐了,这就是精彩的聚会,欢迎,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没想到在这久远的世界里,泥沼的古堡,还是迎来了尊贵的客人。今晚的月色,真迷人,是谁造就了这片星空,是磁漫国的王吧,你的曾经,是不是不小心厌弃一块沼泽之地,厌弃了一块没有光的世界,才成就我们的伟大,或许你已经忘了。那就不谈了,说说今日的相逢,我们要举行多么隆重的仪式呢,小翠,你不要跪着了,你根本就没有做仆人的心,你只想成为你的主人那样,具有改造生命体的纯粹的心灵匠人。”
仆人小翠起身,她抖落身上的泥土,她的绿色的脸上是淡定的光。
“涩,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希望能在这样的世界里,成为和主人一样的人,据说这里再造成就了主人的肌体,永生的可以改造别人的能力,我想我也可以,即使没有玺翠和光斑赂,这里就足够了。”小翠轻声说。
仆人小翠原来有这样的一颗心?!要成为心灵匠人,成为改造其他生命体的白袍子,她认为这样的方法可以实现?难道我们被愚弄了?这一切都是她布局的吗?
不,这当然不可能,她没有能力射杀可以永生的小满的姨娘。
那么是谁呢?
涩,婉转地轻笑,她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这么风尘扑扑的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