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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丸药的胡堂主正是欣慰,却忽觉腹中一痛,若非胸口肋骨断裂,他恐怕此刻要将自己卷成一只大虾。
胡堂主不知所以,只能向沈安和求助:“沈堂主,我,我肚子疼……这,这是不是你那药的问题?我怎么,嘶!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沈堂主,快救救我啊!”
沈安和被拽得衣服都歪了,不过他却一点都不着急,缓声安慰胡堂主道:“胡堂主不用担心,这是那药起了疗效,说明是对症的。你只需忍上一刻钟,这痛症便会消失。”
“什么?一,一刻钟?”胡堂主闻言瞪大了眼睛,再坚持不住,手指松开沈安和,顾不上肋骨的痛,紧紧捂着肚子开始在地上打滚,“不成啊!一息我都坚持不了啊!你,你快救救我!帮,帮我叫大夫来!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沈安和见状沉吟稍许,之后对他说:“好,我现在就去,胡堂主坚持住。”
“多谢!多谢!快,快啊!”胡堂主疼得开始眼冒黑星,眼前的沈安和劈出了好几道影子。
沈安和看了他一眼,嘴角轻轻一动,下一刻便转身出门,同时,他反手将厢房的门锁上了。
盛兮见他这般动作,忍不住笑了出来,朝沈安和招了招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大苹果递给他。
“吃吧,洗过的。”盛兮道。
沈安和走过来接过,却没有吃,只是直直地看着盛兮,眸眼深沉地一句话都不说。
盛兮被盯得内心发毛,嘴里香甜的苹果再也咽不下去,只得慢慢放下后冲着沈安和咧嘴一笑:“相公啊,你别这样看我啊!我知道我对那姓胡的下手重了些,现在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就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动手!”
沈安和闻言忽地一叹,微微垂眸,再抬起时却是道:“我只是担心你有没有受伤,胡堂主这种人,你若真看不惯,不用省力气,他做了许多天怒人怨之事,欺男霸女,许多女信徒都被他玷污过,这种人死不足惜。”
盛兮“诶”了声,眼睛骤然亮起来:“沈安和,你变了啊!”
沈安和抿唇不语,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声无奈叹息后,拿起苹果一口咬了下去。
就好似,咬住了那胡堂主的脖颈!
胡堂主没能坚持住一刻钟,一盏茶后,厢房里再没了声音。
沈安和起身,盛兮跟着他,待打开房门,胡堂主已经躺在地上彻底昏死。
“这是你给我的药,他至少要昏睡上十天。不过,胸口的伤需得治一下,留最后一口气,后面说不定还会用到他。”沈安和说。
盛兮点头:“放心,我来!”
“嗯。”沈安和朝她点了点头,“我还得去教主那边一趟,再去探一下他之后部署。乔树沟是香刹教的重要据点之一,我们既来了,后面便不能有失!”
“好,你去吧,这里交给我!”盛兮直视着沈安和,认真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
胡堂主不能无缘无故失踪,所以盛兮直接帮他整了一出动静极大的“意外”。上墙没过直接摔下来,身后的墙也不知是不是他力气太大缘故,在他摔下后不久,竟是跟着也塌了。
不偏不倚,那堵墙正好砸在了胡堂主身上。
这情形被许多人看到,等他们回过神去救时,胡堂主早已昏迷不醒。
此事堪称惨剧,因为待众人将胡堂主从石头里抬出来时,其下半身已然血肉模糊。
而对于这点,盛兮只能说,纯粹意外。
而原本辰时假教主就想要带着沈安和离开,因为这件事不得不又耽误了片刻。
但昏迷的胡堂主并未能阻止假教主离开的脚步,半个时辰后,假教主还是带着人走了。
同行人中,便有盛兮。
娇娇与沈堂的关系,假教主已经知晓。他乐意两个人在一起,这代表两个人同时有了把柄,这种事情他乐见其成。
不过假教主还是有些担心娇娇之前任务,对于她的任务,虽非他下达,但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此次去见教主,她主动跑过去,会不会算是擅离职守。
盛兮安慰他道:“教主放心,非我擅离职守,而是曲知州那边近来有许多事情都背着我,我担心他是不是有异心,这才要去见一见教主。”
“竟是如此吗?那是该同教主那边好好说一说。”假教主说着看向不远处的沈安和,想了想还是对盛兮道,“娇娇啊,虽说你们男情女愿,但这件事事关机密,沈堂主那边你……”
“放心,教主您经验丰富,思虑周全,这也是为了我好,我定会不会多嘴。”定会事无巨细地将事情告知沈安和。
假教主哈哈一下,难得娇娇堂主如这般软化,不免内心有了些许骄傲。
做了嘱咐,假教主心中担忧便少了,带着一行人,坐着马车径直朝上宣府赶去。
而彼时,辛茹传来消息,说曲康乐去了娇娇所在的院子,发现没人后派了两个人去寻找,之后便离开了。
而另一边,谛听的人也传来消息。他们截获了曲康乐的飞鸽传书,但具体信的内容他们看不懂,便将其送给了盛兮。
晚上,一行人宿在城外的民房,盛兮与沈安和明目张胆地睡在一起。
盛兮将信拿出来交给沈安和,说道:“‘涨潮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提醒对方要激流勇进?”
沈安和看着纸上的字,剑眉拧紧,片刻后他轻轻摇头:“或许不是激励,是阻止。”
“阻止?”盛兮挑眉,眼睫一眨明白过来,“难道曲康乐已经有了察觉?是娇娇那边吗?”
沈安和不确定道:“不知,或许是我这边也不一定。他们追了我这么久,就是为了弄清我身份,若是知道是我,想来后面再做事会更加谨慎,说不定会蛰伏。”
盛兮跟着一起皱眉:“那他这信是传给谁的?”
“送往京城,”沈安和抬头看向月光依稀的窗外,半晌后开口,“谁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