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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身边穿梭而过的黑衣女人,是她们之中有人在经过我时说话?
随着蒙媚的萨满神语响起,下面那百号人,慢慢散开,火把也随之移动着,分合之间,渐渐组成一个图案,那是一个看着极眼熟的图案,一个纠缠扭曲的图案!
双鱼图案!
炽热的火苗在跳跃着,神秘的歌声在低吟浅唱着,下面的古怪图案在幻动着,身边的古怪舞蹈在跳动着,所有人都象身处在一个狂欢的盛宴当中,在这个让人痴迷的环境中,或者只有我一个人还是清醒的。
“他们傻了吗?吃过迷幻药了?”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蒙媚的歌声,高亢起来,下面那些黑衣人,也随即变动着,慢慢地,那个双鱼的图案,竟交合起来,形成一个形象!
“龙!”我马上便看明白了,这是一条摇头摆尾的龙!形象极其简朴,但却极为生动!
正当我震惊得要叫出声时,眼前的火堆,有更多的木条烧尽了,跌落下来,一时间火星四溅,浓烟飞扬,而那二十个女人,这时候也停下了,分成两列,跪在我面前,那意思,就是请君入火堆!
这时候,我觉得前面的火堆,出现了奇异的景象,象是有一股吸力,从岩壁中透出,将火吸向岩壁!
我说的奇异,是因为火堆到对面的岩壁,本来也有一些距离,但这时候,这段距离之间,却好象凭空烧着了一样,出现暗红的火光,这些火光,连成一条线,直通往岩壁,这条线越来越粗,形成一道桥的模样。
“神道!这条便是神道,是通往神的世界的通道!”我现在明白蒙媚蒙牛和步云青所说的神道,原来就是这条火一样的通道!
“你留在这里,只能是一个悲剧!”这是龙涎离开前说的。
“你回去也是遗祸人间,只有死路一条,安息吧!”这是王文先说的。
脑里闪起这些情形,看着眼前这火一样的通道,不用多说,得要从这条通道走过去,才算得到龙归会,得到蒙媚的承认。
“我的活着,只是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张钊,才是张钊,我是人猴,一个迟早会变成猴子的人,何不走过这神道,与他们一起,等待神的召唤……”心里迷糊了。
“趟过神道,你就是神,很快会回到神的世界。”蒙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由自主地踏向面前这条火桥,这条神道。
这时候,蒙媚的歌声止住了,下面那些人,也没有了动作,那个合二为一的形象,也就此定住了。
“上去后,你也会是神,去吧……”蒙媚几乎是贴着我说的。
“神是什么,我要是成神了,又将会是什么?”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家人没有了,还有朋友,朋友没有了,还能有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心爱的人,却成了陌路,那个现在拥着万寅燕的张钊,他又是什么?!
脑里越来越狂乱,好想找一处地方渲泄。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不知道自己是谁,一脚就踏上了面前这条火一样燃烧着的神道!身边火星四射,灼热的感觉遍布全身!
我已经踏上了神道!眼前这条燃烧着的火线,或许,就是我生命的尽头,也可能是另一个开端。
四周什么都听不到,也见不到,都是火。
衣服烧焦了,头发眉毛却没有,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身上的那些古怪的气,瞬间便布满全身,在身体外层组成一个八卦,那是一个后天八卦,在抵御火的热力。
我正欣喜的时候,左胸前面一阵的刺痛,从内而外,好象忽然爆裂了一样,痛得我**了出来。
“后天八卦的唯一不平衡处,就在东北,大约就是在左胸的位置,可能是受到火的烤灼,身体已经到了能承受的边缘……”
我努力前冲,希望尽快冲过这火堆,这火桥,这神道。
火堆的木条,本已差不多烧尽,在我一冲之下,都倒了下来,火星四溅,但前面那条火线,那道火桥,却完全不受影响,依然暗红地亮着!
这火桥,直接烧进岩石里面?!这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现象。
架着木条的火堆倒塌了,我置身在那火桥当中,却发现,这火桥,并不灼热!
“那是一种阴火!就象是鬼盏人脂那样的阴火!”
就在这时,岩壁好象裂开了!
我说的好象裂开,不一定就是裂开,因为前面的岩壁之中,忽然涌出一个东西,一个鼎!
这鼎,好象是从岩壁内挤出来一样,这鼎的形状,非常眼熟。
三足两耳圆鼎!这不正是在乾坤之心下面的神宫中看到过的吗?一模一样!
这鼎好象从岩壁中挤出来,又象是凭空出现,正缓缓地向我压过来!
上次在乾坤之心时,用力推也推不动,这鼎不知道有多重,要是让它压上了,那里还有命?
身边的温度已经不再炽热,起码能避开。
但想要两侧闪避的时候,却动弹不得,那些秘技,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我命休矣!”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鼎,就这样在面前缓缓压了过来,下意识地想要伸出双手去抵住,但手还没碰上,那鼎却象个影子一样,从我身上穿过,消失,然后不见踪影!
然后耳中听到了声音,是人的声音,是人的欢呼之声。
“你已经得到神的认可,以后就是龙归会的人!”蒙媚的声音也在耳边响了起来,只见她一扬手,其他声音便停止了,山洞里回归寂静。
我只觉左胸剧痛不已,还带有热辣辣的烧灼感,不禁用手捂住,身上衣服全都没有了,光脱脱地站着,一时间,捂得了左胸,又捂不了下面。
“我们已是同道中人!”
蒙媚走到我面前,忽然用手一扯,衣服从中裂开,整个丰满的胸部全都露了出来,借着地下仍然没烧尽的火堆,我看到她左胸,有一个暗红色的纹身!一个巴掌般大小的纹身,正处在左乳之上!
那是一条龙?还是一条蛇?还是两条缠绕着合而为一的蛇?我无法准确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