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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非常的曲折惊险,但是幸好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小组汇合。
我们在洞口处吃了点压缩饼干和罐头,又喝了点水,便开始继续前进了。
前面有一个铁栅栏门,我们走近铁门,上面有门牌,可惜贴的是联文,我们看不懂。门没锁,后面有一排排的铁皮屋。
这应该是耳关国在“全球中心计划”中留下的。
“我们终于找到一些有人气的地方了!”马半仙感慨道。
“这把锁坏了,你看,锁口都生锈了,这里应该荒废很久了吧。”陈大化一如既往的心细。
“可是这样也更可怕不是吗?”联想到了第一二批考察小组见到了耳关国队伍,我觉得有点诡异。
“怎么可能呢,难不成耳关国消失的两个师的队伍还活着?”马半仙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从铁皮屋后面出现了一个七八个人的小队伍,穿着耳关国军装,他们手里抱着枪,腰板绷得很直,踢着正步,稳而不乱地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明显是巡逻兵。
“他们还没有死?”马半仙满眼的好奇。
我急忙捂着马半仙的嘴朝着门口的石板撤去。
我们三个人贴在门框上,大气不敢喘一个。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耳关军还活着?不知哪里,反正就觉得莫名地违和。
“长官,不太对劲啊,这耳关国军难道还会长生不老?这都20多年过去了,可这些人年纪都是在二三十岁,他们在耳洞里待了这么久没有变老?”陈大化摸着脑袋道。
被陈大化这么一提醒,我终于知道那种违和感出现在哪里了,这些人在这个洞里这么多年了不可能还这么年轻啊,联想到在石阶上有人剪断我的绳子------难道有人故意穿上耳关国装吓唬我们?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马半仙和陈大化。
“我看未必,他们个个面无血色、目光呆滞,动作僵硬,我觉得他们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剪绳子?”马半仙反驳我的说法,他什么东西都要往鬼神上扯。
“丧尸我见过,都是没有神志,可是他们还能有组织地走路,说明还是可以剪绳子的……”我反驳道。
“我们偷偷跟上去瞧瞧不就行了嘛!”陈大化打乱了我们的对话。
眼看着这个耳关国巡逻队要消失在铁皮屋中,我们急忙跟了上去,跟了十几分钟,我不禁有些奇怪,这些人没有一句交谈,甚至连咳嗽都没有。
我们小心翼翼地跟在那群人的身后,铁门里面的院子很宽阔,数不清的屋子,几乎一模一样的铁皮屋。
陈大化的脸色有点苍白,“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来过这里了?”
“陈大化,你可别瞎叨叨,我现在烦死了鬼打墙这种事情了,先前在石阶上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出来,我可不想再继续绕圈子了!”马半仙道。
“陈大化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是又绕回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指向铁皮屋。
铁皮屋因为长时间的存在落满了灰尘,不仔细看觉不出什么,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铁皮屋上有灰尘被擦掉的痕迹,甚至有手印,很明显,是三个人的,非常新鲜,应该就是刚刚留下的我们靠着铁皮屋遮掩身子留下的,但是,这些印子在我们前方!
这说明我们又返回到了原地!
我发现我在解释的时候声音也有点发抖,这个队伍明显在绕圈子,这是在戏耍我们的节奏,难度他们发现我们了?!
“长官,他们这是在逗我们还是……”陈大化哆哆嗦嗦地说出我心中的困惑。
“我们豁出去看个明白吧,这种被人猫捉耗子的感觉老难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马半仙攥紧了背包中的糯米和黑驴蹄子。
“半仙说的对,是死是活来个痛快。”陈大化边说着便要上前,但是我还没来得及拦他他又自己退回来了,看来他又怂了,我算是看清了他了,一秒钟的汉子,他说:“那些人停住不动了,一个个的都跟石像似的。”
我探头,果不其然,他们围着一口水井绕成了个圈儿,各个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不动。
突然,传来了号角声,听不出来是从哪个方向来,准确的说,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号角声苍劲有力,带着古时战场秋点兵的萧瑟。
这个耳关国巡逻小队开始动弹了,随着号角的声音,第一个人站上井沿,猛地跳入井中,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最后一个人跳下去,号角声也随之消失。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没有一句交流,更没有一个表情,神秘而又恐惧。
这玩儿全体自杀?!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终于跳完了,吓得我差点尿裤子!”陈大化吁了口气。
“他们好像被这个号角声控制了,至于为什么往井中跳,这个不干我们的事情,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尽快找到部队吧!”我道。
我刚想掉头离开这里,这时候第二阵号角声响了起来。
又来了两批军队,身着耳关帝国军装,背着枪支,依旧个个步履僵硬,如同被人控制的木偶一样。
因为他们就从我们掩身之处走过,即使军装帽檐压得低低的,但是我还是看见了帽檐下的脸,长满了红疹。
这与军长给我们的照片里的“僵尸”无异,他们也应该是沾染了病毒!
随着号角声慢慢地靠近了井边,十个人一列,依旧一个挨一个跳了下来,看来这就是长官所说的耳关国消失的两个师的军队吧!
过了不知多久,这两个师的军队都跳完了井,可是号角声依旧没有停止,难道后面还有军队?!
无论有没有军队,我都计划等着人都投完了井就离开,因为我知道落单的队伍最忌讳的就是擅自冒险。
不过这个计划不一会儿就被打破了,从铁皮屋后面又走出来一批人,大约二三十个人,身上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防毒服,背着的工具包也和我们的颜色样式所差无几,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难道就是消失的前两批考察小组!!!
不过另我们失望的是,他们也神情呆滞,步履僵硬,和前两批队伍一样跳进了井里,队伍很快就进行到了最后,最后几个人的身影好熟悉!
“看,快看,队长,副队长……我们的考察小组……”马半仙说这句话的时候开头很兴奋,最后却很担忧。
因为,第三考察小组的人也明显的被号角声控制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的四肢走动起来不僵硬,面色不苍白,而且身上还没有红疹。
我们急忙跑过去拦住他们的步伐不让他们跳井,但是发现他们的力气奇大无比,陈大化一个特种兵愣是拖不动一个瘦弱的彭先生,他那一个一米九的大块头挂在瘦削的彭扶植身上实数怪异!
马半仙使劲摇着王文先的胳膊急得不得了道:“偶像,偶像,你清醒一点,不要被这该死的声音控制了……”王文先已经没有反应似的往前走,马半仙要急哭了,他无奈着看着王文先一步步投入井中,“偶像你这么厉害怎么也被控制了呢,我……我们该怎么办呢!”
同样的,王文先也没有挽留住同学兼损友的闫红建。
彭嘉运,王文先,闫红建,陈百泉,荠菜、沈冠冕等人还有小组的其他人依旧随着号角声投了井,陈大化咽了口口水,对我道:“长官,我们是不是也得下去啊?!”
“必须下去,我们这么多人都搭进去了,我们必须一探究竟!就算拼了命也要试试把他们救出来!!!”马半仙一改以前不着调神神道道不靠谱的样子,袖子抬起使劲擦了下眼泪,恶狠狠的说。
我们看了眼井口,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强光手电的光芒也被黑暗所吞噬。
我从背包里捋出了根绳子,一端系在井口,另一端甩入了井中。
这次确实马半仙第一个顺着绳子滑入了井中,看来他确实被激发出来了,然后我正准备往下滑,马半仙又爬了上来,一脸惊奇的道:“奇怪,我下了十几米就底了!”
怎么可能!
开什么玩笑!
这个井里可是塞下了万儿八千的人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猜测道:“井壁上可能有一条横着的入口。”
“不可能,我到井底后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来来回回摸了井壁四五次。”马半仙反驳道。
“我说的井壁有横着的入口可没说井底的墙壁上有横着的入口。”我道。
然后我顺着绳子往井里滑,并不急着到井底,我每下降半米,就用强光手电仔细照一下周围的井壁,看看有没有入口,果不其然,在下降了五六米后,我看到了一个黑洞,黑洞也就有普通的水桶粗细,我仰头对着井口的陈大化和马半仙道:“出口在井下面五六米处。”
我晃动着身体,利用惯力把身体摔到入口处,然后用脚踩住,用脚作为支撑点进入洞中。
我发现自己全身在一个管道之中,真的只能用管道来形容!因为它太小太窄,只能允许人爬行往下走,周围湿湿滑滑的,应该是海藻或者是其他的植物,一股潮腥味,饶我不是洁癖的人,也受不了这种黏糊糊的感觉。
我刚想往里挪一挪,却全身悬空往下坠,“糟糕!这个管道入口是垂直的?!”可是我发现的为时已晚。
我的双手试图去抓住管壁,却发现滑溜溜的管壁丝毫不能减弱我下坠的速度。
下坠的失重感很强,跌下去肯定也摔成肉泥吧!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或者是好几天,我开始变得对恐惧麻木,对时间模糊。
因为人在一个单调的空间里很难准确的判断时间流逝的快慢,有可能你觉得是一个小时,但却过了好几天,有可能你觉得好几天,但是才过了十几分钟。
我的思维开始发散开来,为什么这个洞这么深,那些连耳关国军队和随着号角声的考察队也坠入了这里吗?
这个管洞是哪里的?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为的?
这是不是就是连耳关国的“全球中心计划”所钻砸的那个地下13000km的洞呢?这么一想,那出现的两个师的耳关国军队也说清了,而且上面的铁皮屋军营也解释的通了……
就这么胡乱八想了很久,我“啪”的一声掉入了一个湖中,我猝不及防的呛了口水,而且身体与水面的碰撞也让我的心肝肺疼得欲裂,脑子开始昏昏沉沉的,但是从小在部队里磨炼让这个身体的意志很强,不行,不行,不能任由自己的身体继续往水下沉,我使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猛得提了口气往上游。
在部队里,我的游泳技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再说如果我要是倒下了,也不知道那两个怂货咋样,两个人胆小如鼠,意志力游泳也不知道咋样!我必须得接应他们,不然跌进了水里准得淹死。
终于,我破水而出,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躺在岸上恢复体力。
还没有休息五分钟,我就瞥见一个人影坠入了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把人捞了上来。
是马半仙,他在岸上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他看了下我,又看了一下周围,问我道:“陈大化呢?”
我没在意,道:“我们再等等他,他还没下来吧。”
“不可能!”马半仙否定道,然后又补充,“他在你后面下来的,我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怎么可能?!”
“张钊,请你相信我,这是真的。”马半仙的眼睛里很认真,一个人可能会说谎,但是他的眼睛是说不了谎的,可是我是多么希望马半仙是再说谎呢!
陈大化会不会太沉了,坠落的比我快啊?不可能的,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定,因为伽利略的铁球定律也说明了重量不同的铁球落地时刻是一样的,而且管道这么窄,也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
会不会陈大化已经跌入了水中了只不过我没有听见落水声,想到这一点我急忙一个猛子又扎入水中。
这湖水直径不大,一般游到水底就能知根知底了,可是湖水极深,我一口气根本潜不到底,不得不返回湖面。
我来到湖面上急忙把绳子系在腰上,对马半仙道:“我准备一口气潜到水底,不留回来的氧气,等着我在我氧气耗尽之时会拽拉绳子,到时候全靠你把我拉上来!”
我真的不想让陈大化出一点儿意外,我忘不了那个一心敬佩我的陈大化,也忘不了刚入洞时自己信誓旦旦对陈大化说的那句“长官我会保护你的!”
我憋尽了最后一口气终于潜到了水底,没有陈大化,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醒来后已经在岸上,马半仙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生怕我会醒不来似的,看见我睁开了眼,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水底下也没有陈大化……”我神色黯然道。
“这样应该高兴才对,这说明他还有活着的可能不是吗?”马半仙安慰我道。
可是我们谁都知道,陈大化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时间气氛非常凝重,谁也没有说话,期间马半仙给我了干粮和水道:“多少吃一点吧。”
我摇了摇头,实在没有任何心情吃饭。
就这样过了半天,在这半天里我收拾了一下心情的同时也期待着陈大化突然出现。
然而,陈大化终究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