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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本丸咖啡厅的这起抢劫事件,闹出的动静还挺大,不等长谷部打电话,就有好心民众替他们报警了。
在警察和警车赶来之前,刀子精们动作利索地将劫犯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个干净
躺在地上的劫犯们此刻还不知道他们不仅没有抢到什么东西,反而还被要抢劫的目标给洗劫了一空。
警察们赶过来之后,将躺在地上被揍晕过去的几名抢劫犯拖上了警车,随后一名蓄着小胡子的中年警官走过来,告诉几人需要他们一起回警署做笔录。
听到要跟去警察局,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感到有些心虚。
最后还是长谷部出面表示咖啡厅被破坏成这个样子,需要有人收拾,和小胡子警官一番商量后决定由他和烛台切跟着这名小胡子警官去了警署,其他人留下来收拾残局。
警车带着刺耳的鸣笛声扬长而去,留下来的刀子精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期有些担心,“长谷部先生和烛台切先生应该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吧,那两人都挺靠谱的。”
说这话的时候,蜻蛉切正在清扫门口的玻璃,结实的钢化玻璃门被炸得稀碎,回头还得找人来重装一扇,还有仓库也得重新再建了。
如果不是店内损害可以走保险,他想他家主公也不会“好心”到只是把那群劫犯揍晕后再搜刮钱财这么简单。
“话说主公呢?”
清光在咖啡厅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本该在这里的白色身影。
“主公的话,我刚刚好像看见他跟在警车后面走了。”
陆奥守一边收拾着杂物一边随口道。
“哦……”
“等等……你说什么?!”
……
还在东京的时候,由于某些现在不方便剧透的原因,藤川时算是东京警署的常客,没想到刚搬来横滨还没几天,他就进了当地的警/察局。
他和警/察局还真是有缘。
虽说地方不同,不过警/察局这种地方,环境格局大同小异,跟在后头的藤川时,比走在前头的那几位警/察表现得还要自然。
他身上的神官服和脸上的狐狸面具本来就够惹眼的,再加上这跟来亲戚家串门一样六亲不认的步伐,很快就引来了一堆异样的打量视线。
长谷部凑到自家主公身边,压低声音与他搭话,“主公,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忘了我把他们揍晕的时候他们有没有看见我。”
藤川时淡淡地回答道。
这个“他们”指的是被他揍晕过去的那群劫犯。
“我跟过来看看情况,如果有必要,我会赶在警察盘问他们之前给他们来个物理失忆。”
长谷部:“……”
“放心吧,我不会让警/察察觉的。”
藤川时以为长谷部是在担心会被警/察发现,便出声让他安心,这种事情他做得多了,早就熟练了。
长谷部:“……”
不,他并不是担心那个……
他该怎么委婉地提醒自家主公他的这个行为属于违法犯罪的行为呢?
但是想想看,早在他们在咖啡厅门口搜刮劫犯钱财的时候,他们好像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负责为三人做笔录的是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警官,在做笔录之前,那名男警官指着藤川时脸上的那块狐狸面具,要求藤川时将面具摘下来。
“我想没这个必要吧。”
说出这句话的是烛台切,“如果只是做笔录的话,我和长谷部君两个人应该就够了吧,主……阿时他只是陪着我们过来的。”
虽然时之政/府没了,不过刀子精们在称呼藤川时的时候还是习惯用“主公”二字,不过现在他们是在警/察局这种地方,如果再用“主公”来称呼他,很有可能会引起这些警察的怀疑。
好在烛台切及时改口,不过就在他“阿时”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一旁长谷部迅速朝他丢去一记眼刀子。
“按照规定,在做笔录取证的时候是需要露出面容的,但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两名年轻的警官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不过两人的态度都很好,并没有强制性要求藤川时一定要将面具摘下来。
烛台切和长谷部松了口气。
不过还没等两人完全放下心来,坐在中间的藤川时却突然开口。
“没什么不方便的。”
不等两名刀子精出声阻止,他就非常干脆地抬手解开了面具的带子。
白色的狐狸面具从脸上滑落,刀子精脸黑了,对面的警官呆了。
片刻后,两名年轻的警官捂住鼻子用着细若蚊蚋的声音小声请求道,“那个,还是麻烦您把面具戴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的脸上还带着些许诡异的红晕。
藤川时习以为常的将面具重新系了回去,坐在他两边的长谷部和烛台切脸色却并不是那么好看。
做笔录要不了多长时间,再加上藤川时他们才是“受害者”一方,负责给他们做笔录的警官们只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这场笔录就算结束了。
不过在藤川时他们离开之前,那名年轻的男警官红着一张脸询问藤川时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给他,说是之后涉及到案情相关可能需要联系他。
藤川时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很是干脆地就把自己的号码交代了出去,还“贴心”地加了一句需不需要把邮箱地址也告诉他。
对方刚想兴奋地表示“这样最好”,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守在藤川时旁边的长谷部和烛台切就朝这位年轻的警官投去了相当核善的笑容。
小警/察莫名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出于敏锐的第六感,他很是识相地收起了手机,一脸严肃地告诉藤川时到时候直接用电话联系就可以了。
藤川时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重新塞回宽大的袖子里,心想横滨和东京的警局还是有些区别的。
东京警署的那些警/察基本都问他要了邮箱地址,说是这样更方便配合调查。
具体怎么方便,藤川时也不清楚,不过他的邮箱一直都是爆满状态,他嫌麻烦,一直都是让刀子精们帮他查阅跟回复的。
刀子精们好像很热衷于帮他干这件事,每次藤川时一拿出手机,他们就会乖巧地守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他,用着或温柔或卖萌的语气跟他说道,“主公,我来帮您回邮件吧。”
藤川时刚开始以为是这群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刀子精们没见过手机这种新奇的东西,所以才会对回邮件这种事格外感兴趣。
后来藤川时给他们每人买了一部手机,但是比起他们自己的手机,刀子精们还是更喜欢鼓捣藤川时的。
藤川时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他本来就对手机这种东西不是很感冒,既然刀子精们喜欢,他也就很爽快地任由他们鼓捣去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刀子精们接手了他的邮箱后,他的邮件就少了许多。
……
离开警局前,藤川时特地询问对面两名年轻的警官,破坏他们咖啡厅的劫犯是不是正在审讯室接受审讯,结果对方红着脸小声告诉他,那群劫犯们现在不在警署,而是在医院接受治疗。
“他们受的伤太重,肋骨都断了好几根,估计得在床上躺至少一个月才能下地了,也不知道是谁下了那么重的手。”
藤川时:“……”
是我。
……
“主公,现在怎么办?”
离开警署后,长谷部看着走在前面一言不发,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情的自家主公。
“先去医院看看情况。”
藤川时回应道。
烛台切的面上闪过一丝担忧,“可要是他们已经醒过来了,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警察了……”
“那就只能连警/察一起‘物理失忆’了。”
藤川时的语气淡淡的,他在宽大的袖口中摸索了半天,最后摸出来一个小小的木槌,他看着停靠在两旁的警车,黑漆漆的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我们现在可没钱搬家了。”
……
横滨市立综合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门外时不时传来医生和护士匆匆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担架床在地上滑动的声响。
一名黑发青年半靠在病床上,左手拿着一部老式的翻盖手机,青年的脖颈和手臂上都缠着白色的绷带,他的右手打着,只能用左手在键盘上缓慢敲打着,像是在给什么人发消息。不过由于左手不是惯用手,他打字的时候很是费劲,花了半天的功夫才编辑好一段话发出去。
病房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戴着眼镜的浅草发青年拎着一袋东西走进了病房。
“呀,国木田君,你来探病了。”
躺在病床上的黑发青年合上手机盖,笑眯眯地冲着国木田打了声招呼。
国木田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将手里的袋子搁在黑发青年床头的柜子边。
“你要的东西。”
白色的塑料袋随意散开,露出内里物品的真容。
随处可见的一次性咖啡杯,甚至在包装上比一般咖啡店的还要简陋。
黑发青年立马露出一个有些嫌弃的表情,“通常应该没有人在探病的时候只带一杯咖啡过来吧。”
听到对方这毫不加掩饰的嫌弃语气,国木田的额角立马爆出几条愤怒的青筋,“不是你这混蛋说要喝楼下的咖啡吗?”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只带一杯咖啡过来啊。”
黑发青年,太宰治摆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神情,在国木田即将暴走的前一秒拿起了那杯包装有些简陋的咖啡。
“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医院门口停了不少警车。”
国木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情绪稍稍冷静下来,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黑发青年,透明的镜片反射一道白光。
“该不会是你这混蛋又捅出什么篓子了吧。”
“怎么会,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太宰一脸无辜地看着站在病床边的国木田,摆出一副小手一摊与我无关的散漫模样。
“或许是哪个不长眼的黑/手/党火拼的时候受了伤还被警察抓住把柄了吧。”
国木田虽然看不惯他的这副态度,但也不得不承认太宰所说的很有道理,毕竟这种事情也并不少见。
“啊,说起来国木田君……”
咖啡喝到一半,太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抬起头看着身旁的国木田,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你听说过本丸咖啡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