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挨揍不够吗?

五贯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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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了钟离流的气急败坏,将祁骁扶着进了房间。

    钟璃脸上的焦急立马就散了个干净。

    她用指尖戳了戳脸色苍白的祁骁,哭笑不得地说:“真的晕过去了?”

    钟离流下手看似凶狠,实则很有分寸。

    祁骁最多是吃些皮肉上的苦头,绝不至于就此昏迷。

    一瞬的惊慌过后,钟璃就意识到祁骁是装的。

    只是在众人面前,还是要给祁骁留面子的。

    祁骁依旧双眼紧闭没动静。

    钟璃好笑的没揭穿他。

    其余看出蹊跷的人脸上皆是不可说的一言难尽。

    打不过就装晕逃跑。

    这作风还真是……

    很微妙了。

    当真是傻的雷云峰见了,小心翼翼地说:“王妃,属下这就去将大夫请来可好?”

    钟璃想也不想就说:“不用。”

    似乎是雷云峰脸上的诧异实在太明显,钟璃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大老远的折腾大夫跑一趟做甚。”

    明知无事还去折腾人,这样的事儿钟璃干不出来。

    雷云峰脑子浑噩噩的不明就里。

    霍云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拉着他就往外走。

    “王妃,我们先行告退。”

    钟璃忍着笑点头。

    “对了,给我哥安排个住处。”

    钟璃一言难尽的停顿了一下,无奈地说:“记得让人把他看好,暂时别让他乱跑。”

    不然以钟离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钟璃实在是怕他不死心,又想法子冲进来找祁骁打架。

    祁骁目前的小身板看样子是禁不起打的。

    为了祁骁的小面子着想,钟璃觉得还是暂时把他俩隔离的好。

    听钟璃如此自然的喊钟离流哥,霍云齐眸光无声闪烁,低声应好。

    还沉浸在众人皆瞎唯我睁眼的暴躁中的钟离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暴躁着被霍云齐等人齐心协力的夹着去了偏院。

    屋子里的人都散了,钟璃在床头坐下,用手指戳了戳祁骁的脸。

    “祁骁,你差不多得了。”

    再这么躺着,钟璃都怕他睡着了。

    原本昏得深沉的祁骁缓缓睁开了眼睛,眼里清明一片毫无浑噩。

    他的眼里绽着光。

    目光落在钟璃身上的时候,带着说不出的明亮温柔。

    他小小的叫了一声:“阿璃。”

    口吻带着欢愉的惊喜。

    钟璃的神色原本还好,冷不丁听见他这么叫了一声,眼眶莫名就染上了一抹红。

    祁骁见了心疼得不行,也顾不上卖惨了,翻骨碌爬起来一把将钟璃抱在了怀中。

    生离重逢。

    阔别已久的怀抱,让钟璃的鼻尖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酸。

    她压抑着眼底的泪,看似凶狠的用头戳了一下祁骁的胸口。

    “不晕了?”

    祁骁飞快摇头,声音沙哑。

    “见着阿璃,满心欢喜,一点儿也不觉得晕了。”

    钟璃被他的话气得笑了起来。

    钟璃从他怀中撑着手坐好,见祁骁不老实还想往自己的身上蹭,警告似的用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

    “老实点儿,我有话问你。”

    祁骁两眼发亮的坐好,一副你问什么我都说好的乖巧模样,完全看不出之前与钟离流动手的狠厉模样。

    钟璃眼里泛着笑,轻声说:“这么长时间,你究竟是怎么过的?”

    祁骁坠崖失踪半年多,钟璃看似正常,可每一日心都挂在刀尖之上。

    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人了,她自然是要抓紧时间将想问的问清楚。

    祁骁没多迟疑,就把自己知道的简单说了一遍。

    关于坠崖后的记忆祁骁记得的其实很少。

    他大多数时候都处于昏迷中,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他的记忆断层在了坠崖之前。

    再醒来时,已经是贝奇山深处,被郝轻云钳制了。

    说起与郝轻云的过往,祁骁的神色很平淡。

    似乎并不在意。

    钟璃看着他脖子上的淤青血痕,眼底骤然多了一丝寒意。

    “这伤也是郝轻云弄的?”

    祁骁听出钟璃话中的不对,刚想否认,却听到钟璃说:“这伤看起来有些时日了,淤青至今不散,可见下手那人的凶狠,你不说实话,是想替那人辩解吗?”

    郝轻云做的事儿实在是让钟璃恶心。

    钟璃连提她的名字都不愿意。

    祁骁生怕钟璃生气,赶紧小心讨好,笑着伸手将钟璃抱在了怀中。

    “我有什么好替旁人分解的?”

    “懒得提,只是不想让阿璃生气罢了,更何况,这事儿早就过去了。”

    钟璃听完冷笑一声,阴测测地说:“过去了?哪儿有那么容易就过去的梁子?”

    若是梁子那么轻易就过去了,钟璃就不叫钟璃了。

    听出钟璃话中的怒气,祁骁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

    钟离流算什么东西?

    他才是阿璃最关心的人。

    祁骁想到钟离流嘴角笑意微微凝滞,正想问的时候,钟璃却说:“我听说你醒来后武功全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若是常人,没了武功就没了。

    左右身份到了一定程度,就很少需要自己出手了。

    可祁骁不同。

    祁骁是镇南王,手下是百万镇国军。

    他是将领。

    随时都有可能要领兵上阵。

    一个没了武功不可自保的将领,跟一个只能靠着画画求生,却不小心变成了瞎子的画家有什么区别?

    钟璃说着不自觉的皱眉。

    甚至还忍不住想,这会不会是郝轻云给祁骁下了什么奇怪的毒?

    祁骁见状,伸手缓缓抚平了她眉心的褶皱。

    他说:“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武功全失了,只是至今我也想不明白为何,也不曾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异样,此事蹊跷,估计还要回京请白术与刘大夫看看才能得出结论。”

    钟璃沉沉点头,眸光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祁骁看钟璃的脸色不佳,下意识的想抱着钟璃撒娇。

    “阿璃,折腾一日了,要不咱们歇会儿吧。”

    此时虽是天光大亮,可众人昨夜皆是一夜未眠,补觉正好。

    祁骁许久未曾同钟璃在一起,抱着钟璃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手也不太老实。

    然而,钟璃却坚决的推开了他。

    祁骁满脸茫然的看着钟璃,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推开。

    钟璃像是防备什么人似的,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才低声说:“你自己睡。”

    祁骁不满。

    他好不容易与阿璃重逢了,为何要自己睡?

    祁骁正不依不饶想闹的时候,钟璃凉丝丝地说:“你是还想挨揍吗?”

    祁骁想到刚刚恨不得打死自己的某人,后背猛地窜起了一股凉意。

    看出他脸上的悻悻,钟璃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之前做什么都无所顾忌,那是因为祁骁百般纵容,而其余根本就没有能压制她的人。

    而现如今不同了。

    她也是有家长看着的人了。

    在钟离流盛怒未消的情况下,钟璃可不敢冒着被钟离流打死的风险与祁骁同住一屋。

    祁骁想到钟离流也有些语塞,苦着脸哼唧。

    “阿璃还没告诉我,我是被谁打了呢。”

    钟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之前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祁骁装傻似的眨眨眼,像是还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奢望。

    钟璃冷冷的开口,彻底打碎了祁骁的幻想。

    “别想了,那就是我亲哥。”

    祁骁微微僵住了。

    钟璃叹息一声,补充道:“如假包换的那种亲的。”

    “一个爹生娘养大的,亲大哥。”

    祁骁脸上最后的期望彻底破裂,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茫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