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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省的了。”若兮应了一声，随后转着眼眸，见着屋内只有老夫人一人，抿了抿嘴角这才略带些许好奇的神色说道:“不知祖母可曾听闻，父亲已经替二妹妹许好了人家。”
“哦？是哪户的人家？”老夫人明显是吃了一惊，显然对于若兮所说之事从未听过。
若兮用着帕子掩着嘴角，淡淡的笑着说道:“是那司徒府的小公子司徒仪，若兮曾听闻，那司徒小公子在府上倒也是极为得宠，且又是侯府门户高贵，倒也是桩极好的婚姻。”
老夫人听了明显是带了些怒气，狠狠拍了下桌子，厉声道:“糊涂，如今你这个作为长姐的还未曾嫁人，庶女怎可先行许了人家去？”而后，语气上更是略带了些为难的说道:“更何况……更何况这本就是你生母替你定下的婚事。”
老夫人倒也是没有想到丞相竟是能够偏颇至此，一个庶女罢了，竟是让她抢了嫡女的婚事，嫁入主母生前为自己女儿选下的人家内，若是让人知晓了怕是还不知道要如何说呢！
若兮皱着脸色，颇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老夫人说道:“祖母消消气，若兮过来与祖母说，倒也并非是为了惹祖母动怒。
若是祖母因此气坏了身子，便就是若兮的罪过了。”
老夫人见着她如此模样，唉声叹气了一番后，这才说道:“你这丫头……倒也不知是心性宽广还是性子太过柔和。”
似是对于她有些无可奈何一般，现如今是胭脂抢了她生母生前为她定下的婚事，如今却丝毫不往心里去，反而在这里笑着与胭脂说着好话。
若兮浅笑着说道:“若兮只是觉着，为着这么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公子便就与二妹妹之间生分了，倒也不值当罢了。
更何况，那侯府着实是不错若是二妹妹嫁了过去想来也是应当享福的。”
老夫人这才重新露出一些笑意来看着她说道:“你这丫头，老身到是拿你没了办法。”
“如今父亲喜爱二妹妹，若兮自是知晓的。
想来父亲与柳姨娘也是应当觉着母亲的眼光极好，这才想着把二妹妹嫁了过去罢了。
如今若兮到是只能依仗着祖母了，还望日后祖母可万万不要嫌弃了若兮去。”若兮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蹲在了老夫人的膝下，在说完后把头轻轻的放在老夫人的腿上，显得颇为亲近又即是温婉。
老夫人笑着斥责了她句道:“你这丫头又在说着混话了，你整日里这般兢兢业业的服侍着老身，老身又怎会嫌弃了你。”
若兮在与老夫人说话的时候，直起了身子，笑语晏晏的说道:“前两日在柳姨娘来了祖母处后，回去便就似是想通了一般。
竟是把自己身旁的大丫头秀儿给了父亲为通房丫头，想来若兮是又快要添上一个弟弟或妹妹了。”
老夫人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秀儿？”更是似是自己一时没想起来般，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李妈妈。
李妈妈似是看出了老夫人的为难之处一般，笑了笑说道:“这个秀儿倒是家生子，如今伺候着老爷倒也倒也算得上是放心。”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哼，她到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眼瞧着绿环就要瓜熟蒂落，一时没了办法便就把自己身旁的侍女推了出去给丞相，而因着秀儿的一家子都握在柳姨娘的手中倒也不怕她生出旁的心思来。
若兮似是丝毫没有听出老夫人话中的意思一般，反而劝解道:“柳姨娘如此做，想必也是应当为着父亲着想。
毕竟算得上柳姨娘与绿环姨娘，父亲后宅也只有这么两位侍妾，相比于其余的府上倒也是空旷了许多。”
老夫人冷着脸色说道:“她若是当真这么想，便也就不会只把那个家生子推了出去。
而其余的人，看的到是牢固。”
“祖母消消气，即便是如此，父亲房内倒也好歹算是新添了个人进去。
不过，父亲倒也算得上是深情，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只宠着柳姨娘一人，旁的人更是不会多留心半分。
只不过，如今父亲给二妹妹挑选了人家，怕是……。”若兮越是说道后面，声音越是小了起来。
老夫人倒也一时之间没有想清楚若兮话中的意思，直接询问了起来:“怕是什么？”
“侯府到底是门户高贵，而父亲选的人又是嫡出小公子。
身份上自是不必说的，二妹妹如今只是庶出，想来若是以这个身份出嫁，侯府的人定是不会同意。
怕是父亲因着为了让二妹妹嫁过去，而抬了柳姨娘为平妻亦或者……正室之位。”
若兮说完后，更是直直的看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