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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没有多少灯光，周围都是暗的，只有中间是亮的。
少女穿着纯黑色的芭蕾舞裙在场地中间旋转。
芭蕾舞剧没有任何的台词，只能用音乐的变化和演员的肢体语言表演故事。
白雪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专业的舞团，而是一个大学的芭蕾舞社团。
周围观众虽然没有到爆满的程度，但也有很多人前来看表演。
这并不是因为这个社团有多少名气，而是因为之前第一场表演的片段被传到了网上，引起过一阵小波澜。
很多人闻讯而来，虽然在剧场内不让拍照，但在少女出现后，白雪听到了几声还未来得及关上的快门声。
没有任何的营销，没有任何的宣传。
她就已经能靠着单纯的表现力凝聚起一股粉丝。
白雪越来越想签下她。
她靠进后面的座位里，观赏着表演。
很快，芭蕾舞剧到了后半段。
少女饰演的黑天鹅在这部剧里可算不上什么正面人物，而是诱惑王子令他放弃与白天鹅的约定的恶魔女儿。
她伪装成白天鹅的样子前来舞会，彻底将王子和贵族们蒙骗了之后，得意地在原地转圈。
即使是白雪这个外行人看着都觉得热闹，伴随着音乐越来越快。
少女单腿站在地上，高速地甩腿旋转。
那是即使外行人看着也觉得华丽至极的动作，当时的白雪还不知道，这个动作并不是每个跳芭蕾的都能做到，更何况是只有业余水平的少女了。
舞蹈结束后，少女优雅地冲着前面谢幕，而舞台的中心，则被从后面出场的伤心欲绝的白天鹅所夺。
打在少女周身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白雪正耐心地等待着她下一幕出现的时候，便听到后面有人附耳交谈。
“这个黑天鹅不会再出来了，我们走吧。”
“走了走了，一百多的票价能看到大名鼎鼎的三十二圈鞭腿一点也不亏。”
她若有所思地朝着后面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两个人应该是热爱芭蕾的，听起来他们像是来到这里只为了观看黑天鹅少女。
没有人能去后台接触到那位姑娘。
这么久了，连具体的背景都没查到。
第一天她出现了，几个经纪公司都前来竞争过，连人都没看到。
这些话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白雪忽然拍了下梁景旭的手背。
“我们要马上去后台了，她应该不会待到最后，估计现在就会走。”
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赶到后台。
负责人将他们带进了后台，白雪这才看到之前还在台上的黑天鹅少女，此时正卸了妆，整理着手中的包就要离开。
在看到拎着包的少女的时候，梁景旭就知道，这是个演戏的好苗子。
转身一看白雪，已经火力全开。
“您好，我看到了您的表演，特别好，请问以后有往娱乐圈发展的打算吗？”
白雪一步上前，露出恰到好处的热情，希望不会吓到少女。
少女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头发甚至还扎着舞台上贴头皮的造型。
这是个很难驾驭的发型，她却清丽十足。
浓妆卸去，她素白的肌肤彷佛在光下能散发着如玉般莹润的光泽。
她的五官并不是艳丽的，组合起来却足够好看。
非常美的澹颜美人，气质如同初雪落在房檐间，静谧无声却素雅至极。
少女没有被吓到，露出了一个礼貌优雅的笑容。
“谢谢，但我暂时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打算。”
说完后，她便脚步轻巧地就要离开。
“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我叫白雪，是白雪经纪公司的执行官，我们公司隶属于梁氏集团旗下，同公司的艺人有张柏，林古越......”
听到这里，少女有些惊讶。
“我知道这个公司。”
联系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少女犹豫了下，还是将手中的手机递了出来。
“我叫季盈盈，你们有什么办法证明你们来自梁氏集团呢？”
被肯定的高兴过去后，少女开始怀疑起他们的真实性来。
她不急不缓的态度倒是让白雪疑惑起来。
从季盈盈的身上看不出面对经纪公司的游刃有余，甚至她有些过于惊讶了。
好像......好像她就从来没有接触过经纪公司似的。
白雪将问题问了出来。
果然，季盈盈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懵懂。
因为跳舞，她的身材纤细，抬眸间有一种难言的脆弱感。
像是温室里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呵护。
彷佛吹上一阵风，花朵就会慢慢枯萎似的。
“我从来没有听说有经纪公司想来接触我，你们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你们不会记错了人吧。”
白雪有些不解。
她以为季盈盈提前走是因为要躲避经纪公司的原因，现在看来，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视频已经在各个星探之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你为什么在表演结束后就匆忙离开？”
如果白雪没有记错的话，所有的舞蹈演员应该在最后的时候谢场。
甚至他们刚才冲来后台的时候，很多舞蹈演员都站在一起说话聊天。
他们都在等待着最后的亮相。
甚至刚才在候场的时候白雪还听说，现场有专业的舞团在挑人，都是要等到最后一刻的。
白雪怀疑那些舞团是不是也是冲着面前的季盈盈来的，不过她毕竟在芭蕾方面不是专业的，只觉得季盈盈跳得优美，根本不知道她的专业度怎么样。
“你说我提前离开啊......”
季盈盈浅茶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暗光，她轻摇了下头，“我只是不喜欢热闹罢了。”
她彷佛有什么难言之隐，白雪不再追究下去。
直接将旁边的梁景旭拉了过来。
“你用手机搜索梁氏集团现任总裁，便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季盈盈竟然真的掏出了手机，认真地搜索了一下词条。
闪出来的照片，正是梁景旭的照片。
这种感觉颇为奇妙，好像网络上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
“这回你相信了吗？”
白雪用现在她们这个年纪最关心的东西诱惑着眼前这个如同白纸般干净的姑娘。
“来吧，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好演员的，到时候可以穿华丽的礼服，也可以代言奢侈品......”
她的话说到了一半，直接被季盈盈打断。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对华丽的外表感兴趣。
“如果和你们签约的话，我每年能挣到多少钱呢？”
虽然说问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如此脱俗的姑娘却问出了最现实俗气的问题。
这样的反差，还是让白雪怔愣了一秒钟的。
她这么缺钱吗？
【作者有话说】
我也缺钱，谁不缺钱呢，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