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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香席间第二次提到了调香测试的时候，冯云露直接开口打断了她。
“香主，无论做不做，都是华锦自己的选择不是？咱们做长辈的，也不用多加干涉。”
冯云香没想到一向听话可靠的冯云露竟然会出口顶撞她，然而在看向冯云露的时候，冯云露的目光却极为坚定，“香主，这只是我的建议，您觉得呢？”
华锦虽然不知道为何冯家内部出现了矛盾，但也不关她的事，遂低下头，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牛排。
无论冯家的气氛怎样压抑，但这牛排的味道确实很好。
不知不觉间，一缕额边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贴在了她光滑的面颊。
贺凌看见了，想也没想地伸出手，直接将那缕调皮的发丝拨开了，眼底有淡淡的宠溺，“这么喜欢牛排，跟刘管家说一声就好。”
男人粗糙的指肚在她的面颊上一触即离，华锦的心加速地跳了两下，她慌张地点了点头，而后便避开了贺凌的目光。
明亮的灯光下，少女无意间露出的宛若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颈，皮肤像是凝脂一般洁白无瑕。
冯清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鼓起莫大的勇气重新抬头，却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贺凌竟然主动伸手给华锦拨开了头发？！
说好的触碰不了女人呢？说好的连亲妈也碰不了呢？
冯清整个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就在她整个人都陷入混乱中的时候，大门口有声音响起。
这个时间还有客人要来？
冯云香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目光一闪。
华锦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两女一男，看上去岁数全都不小，三人气势威严，一看就是长年身处高位的人。
之后，华锦看到了那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神色均有不同，但显然认出了她。
冯云香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冯清和冯云露却都站了起来，“长老们好。”
听到这个称呼，华锦整个人都魔幻了。
先是香主，后是长老。
冯家是生活在上世纪吗？知道冯家传承了很久，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但毕竟人还是在冯家，需要遵守人家的规矩。
既然叫长老，那这三人便是长老吧。
这三位“长老”根本没有顾忌冯云香她们还在吃饭，直直地走进了餐厅。
“你就是云舒的女儿吧，看着跟你母亲长得真像。”
左边的女长老感慨了一句。
既然人家提到自己了，华锦也不得不站起身来，“您是......”
那女长老和善地笑了笑，“我是北长老。”
“这位是南长老。”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势指向了除了她之外的另一个女性长老。
随后手势又划到了旁边的男性长老的方向，“这位是西长老。”
东南西北，还差个方位啊。
华锦正想着，就听到身后冯云露的方向传来她的声音，“我是东长老。”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场合氛围很是严肃，华锦甚至有点想笑。
香主有了，东南西北长老齐了，一会儿难道还会冒出来左右护法？
其实华锦不知道，冯家以家族的方式传承多年，这些规矩以及职位都是从最开始传下来的。
这些称呼也只是在冯家内部存在，在外人面前，自然没有这些称呼。
但相应地，他们的地位却不变。
冯云香是冯家香水品牌的首席调香师以及执行官，而四位长老，也都在冯家的香水品牌公司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介绍完了身份之后，南长老，也是四位长老中唯一的男性存在，神色倨傲地发了话，“调香测试的时间安排好了吗？”
冯云香柔声道：“还没。”
南长老皱起了眉头，“怎么还没有安排好时间？”
话题竟然又转回了调香测试，华锦忍不住开口，“南长老，我这次来B市主要是在忙竞赛的事情，对于测试没有太大的兴趣，也没有太多的时间。”
“我并不打算进行冯家调香测试。”
南长老的表情更凶了，站在他身边的西长老细眉一挑，阴阳怪气地开口，“原来冯云舒的女儿已经平凡到了这种地步，不接触调香，是因为没有任何天赋怕毁了冯云舒的名声吧。”
她这话说得很难听，但却没有人阻拦。
华锦本来就打定了主意，不想参与进冯家的这摊浑水里，她只想在侧面调查。
亲身进入冯家也不是不行，但华锦现在实在是太忙了，不仅要参加竞赛，还有戏要演。
她没有因为西长老挑衅就直接头脑一热答应了调香测试。
华锦只是深深地看了西长老一眼，记住了她的样貌。
西长老正高傲得不可一世，就察觉到一束冷硬的目光笼罩了他，西长老下意识地看向了目光的来源。
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顿时觉得遍体生寒。
贺凌平时行事低调，又不喜欢参加各种活动，连网上都没有太多他的照片，所以西长老并不知道这男人的身份，但下意识地却住了嘴。
这男人气场好强，虽然看上去年轻，但却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西长老安静了下去。
但有她这么一打岔，这顿饭原本就不是很好的氛围也消失了一干二净，先从餐桌边儿上起身的是贺凌，他站在了华锦的椅背后，一只手轻轻地扶着椅背，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不要轻易惹华锦，因为她的身后，有这个神秘莫测但却气场强大的男人为她撑腰。
冯云香起身，轻笑了一声，稍微冲淡了一些餐厅里剑拔弩张的局面，“大家都吃完了吗？这么多人站在餐厅里也不太好，我们去客厅吧，让人切点水果送过来。”
看样子，还一副想将这谈话继续下去的模样。
华锦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同没有听到刚刚冯云香的话一样，“云香阿姨，我今天的习题还没有做完，你既然叫我过来一起吃个饭，我也来了。”
“如果再不回去做题，我今天的任务便完成不了。”
听到华锦这话，南长老神色阴霾地看向了站在贺凌身边的华锦。
他们三位长老都特意为了她赶了过来，可华锦却直接要走？
冯云舒的女儿，怎么会这样没有礼貌。
一看，就不是大家族管教出来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