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其实是故意的

不知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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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假借恶魔果实之名使用过忍术,还一个火遁给多弗朗明哥喷成了轻度烧伤之后,我的日常训练量就被骤降了三分之二。原先是每天去找多弗朗明哥报道,现在则改成每隔三天去一次,剩下的时间要跟随家族干部外出一同“工作”。

    多弗朗明哥美其名曰这是让我在实战之中锻炼,这一杆子就直接把我支到外面去给他做苦力。可我身为一个童工,还是一个因为不小心(其实是故意的)伤了上司的童工,唐吉诃德家族百分之八十的干部看我时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大概是为了防止唐吉诃德家族里这些少主狂热粉在半路把我杀了祭天,少数对我没什么意见的罗西南迪只因为态度不错,他的工作行程就被他哥给擅自塞了一个我。

    让我意外的是,罗西南迪居然没表现出什么抗拒之情。在得知我即将与他一同出发去维普斯卡蒙岛,他也只是稍微沉思了一会儿就点头同意了下来。

    系统还特意给我分析了一番罗西南迪这个行为逻辑。

    大概是他觉得我还有救,没歪到像他亲哥那样脑子里有坑,所以趁着年纪小还能纠正过来,就尽量带我离多弗朗明哥远一点。

    我们要去的维普斯卡蒙岛距离斯派达迈尔兹不算太远,乘坐着小型帆船,当晚就到达了目的地。

    他带着我在一家干净的旅店住下,还买了当地的特色美食作为晚餐。要不是明天得去别人的地盘砸场子,我都快误以为这是出来旅游了。

    难得的和谐氛围一直维持到了深夜。

    本身我睡眠就浅,在察觉到房间内的声音骤然消失后,我立即醒了过来。

    “别睁眼。”

    系统提醒我道:“是罗西南迪使用了能力,现在他正要出门。”

    我调整好呼吸频率静候数秒,直到房间里罗西南迪的气息逐渐离远了才睁开眼睛。房间里的静音效果在逐渐消失,本该睡得比我还熟的男人此刻已经不知所踪了,他那件毛茸茸的大衣正掩耳盗铃似的摊开摆在床上。

    “他这也不行啊。”

    我说着,单手结了个印。

    “砰”的一声轻响,与我别无二致的影分|身出现在了原地。指挥影分|身回到床上躺好,我穿好鞋袜打开窗户,准备从窗子里翻出去跟踪罗西南迪。

    “罗西南迪难道就没考虑过我被他吓醒之后发现他床上就剩一件衣服的情况吗?”

    “一般来说都不会考虑这种问题吧。”系统吐槽我:“正常的孩子也不会因为声音突然消失就醒过来,倒不如说没有噪音打扰会睡得更熟。讲道理,是你警惕心太强了。”

    “警惕心强是我的错吗?我还是个正常孩子那会儿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被惊醒啊。”

    顺着窗户翻到外面,我一蹬窗台,脚下借力踏在旅馆的外墙壁上悄无声息的跃上了房顶。在附近这一片街道中相对要高一些的旅馆提供了良好的视野,我十分轻易的就找到了已经走出老远的罗西南迪。

    借由夜色遮掩,我一路都不远不近的跟在罗西南迪后面。曾经过杀手世家大公子亲自认证的技术依然过硬,就算是唐吉诃德家族的最***部之一也始终都没发现自己身后还跟着个人。

    看着他沿着小路一直走进无人的小巷子,我这才飞快拉近了和罗西南迪之间的距离,在能够遮挡身形,又不妨碍我观察的位置躲好。

    罗西南迪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他这才掏出了怀里那只能够用来接打电话的蜗牛。一连串奇怪的“不噜不噜”声之后,我再一次看到了罗西南迪对蜗牛说话的场景。

    “大——仙——贝——”

    “小米果,战国先生,是我。”

    电话虫另一端传来一声长长的、有些困倦的哈欠声,而后对面的男人又道:“这么晚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罗西南迪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多弗朗明哥收养了一个天龙人的孩子。”

    “什么?天龙人?”被称之为战国先生的男人对这个消息似乎格外惊讶:“海军总部没收到世界政府传来的任何消息,怎么会有天龙人的孩子流落在外?”

    “是混血,这孩子有一半的奴隶血统。我也确认过,他身上确实被打下了天翔龙之蹄的烙印。”

    那位战国先生沉思半晌:“我听说,前段时间卡玛艾尔圣随收取天上金的船队途经了北海,如果是那时候……这就说得通了。”

    罗西南迪的眉间挤出一道深深的褶痕,那张与他的兄长有几分相似之处的脸上露出了不符合他那老好人性格的沉郁。

    “……战国先生,这孩子不能交给多弗朗明哥。再这样下去,我哥哥……多弗朗明哥他,迟早会养育出第二只像他一样的怪物。”

    我看到罗西南迪呼出一口气,本来因为夜色和情绪多少显得有些阴郁的红褐色双目稍稍坚定了些:“我想把这孩子交给海军,到那时,他就麻烦您了。”

    接下来罗西南迪又和那位战国先生交代了我们此刻所在的岛屿位置、多弗朗明哥吩咐下来的工作,以及为了把我交给海军而制定的计划。

    为了在不引起多弗朗明哥怀疑的同时顺利把我移交给海军代为教育,罗西南迪想到的计划便是在工作时被海军的部队逮个正着。和他同行的我就能跟他一起被双双收押,他自己在被押送的途中逃离回唐吉诃德海贼团继续卧底。而我,我就要被带回到海军本部,从底层士兵做起改过自新,总之先要改掉被多弗朗明哥给纵出来的坏毛病。

    我心说这跟多弗朗明哥有什么关系。

    我这样明明是系统给纵出来的。

    “……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吧。”系统震惊道:“我甚至都批评你了,难道还不够严厉吗?”

    批评完了还不是继续“你随意”、“都可以”、“你想怎样就怎样”嘛。

    听墙角听到中途我就没什么兴趣了。赶在罗西南迪结束对话之前,我先一步熘回了旅店。原样顺着窗户翻回去,我解除影分|身爬到了罗西南迪那张大床上,把自己整个都埋进了那件染着烟草味的鸦羽大衣里。

    不多时,房间里细小的白噪音再一次归于寂静。我猜是罗西南迪回来了,在内心默数着他的脚步,正当他走到床前时出其不意的从他的大衣里冒出了头。

    我突然钻出来给他吓了一跳,本就笨拙的男人被吓得脚下一滑,夸张的摔在了地上。

    罗西南迪揉着脑袋无声的呼痛,房间内的完全静音也随之被解除。我趴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待他从地上爬起来,我开口问道:“柯拉松,你去哪啦?”

    他用口型回答了“厕所”这一单词。

    “那就好。”

    我一本正经的对罗西南迪点点头:“一睡醒就发现你不见了,还以为你被谁袭击了呢。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去救你了。”

    罗西南迪没说什么。

    见我留在他的床上,他也没说让我下去,只是自己委委屈屈的去睡了我的小床。正常尺寸的单人床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了,他的两条腿甚至跨过了床尾还踩在地上。

    我卷着罗西南迪的大衣,也跟着一起挤上了那张小床。

    在他怀里找了个足够舒适的位置躺下,罗西南迪掀起眼皮瞥了我一眼。他没说话,不过我猜他想表达的意思可能是在问我又要干什么。

    “我今天就想这么睡。”

    我任性的宣布道。

    罗西南迪没拒绝,反而抬手在我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搓了一把。

    这一觉安稳的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根据罗西南迪早已定下的计划,他带着我一同出了门。

    我们来到维普斯卡蒙岛本就是为了找茬

    ,据多弗朗明哥所言,这座岛屿上曾经与唐吉诃德有交易往来的组织似乎有转投其他海贼团的意向,在这些人背叛之前,多少也要教训他们一番。

    任务是个正常的任务,我以前还为港口黑手党工作的时候也没少干这种事。罗西南迪按照正常流程,一脚踢开了当地组织的大门,然而接下来本该是震慑行为的战斗环节……我怎么看都觉得他的动作像是在拖延时间。

    我一边躲闪着波及到我的攻击,一边抱着好奇的心态看罗西南迪继续往下演。果不其然,在战斗进行到一半时,大批身着白色无袖衬衫的海军从天而降,端着枪包围了这个类似仓库的组织基地。

    罗西南迪假模假式的在海军的包围圈中挣扎了没一会儿就被抓住摁在了地上,我也被人按住肩膀控制在了原地。其中那个职位较高,被他人称之为准将的那个人没收了我的刀,这倒不是因为我没能力反击,我就单纯的想看看这场戏究竟能演到什么程度。

    维普斯卡蒙岛当地的犯罪组织仅仅只是被当地的海军支部收押,而罗西南迪作为唐吉诃德海贼团的最***部之一,则是以重大通缉犯的身份被带上了海军的船。我作为疑似唐吉诃德海贼团成员的同行者,自然也一同被带上了海军军舰。

    军舰开往一个名叫司法岛的地方,据说罗西南迪要在那里接受审判。

    罗西南迪属于证据确凿并且还有通缉令,我顶天了也只能算个嫌疑犯。更何况我还未成年,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年纪小的好处了,罗西南迪被带往船舱底部的牢房关押,我却被带进了一间较为简朴的小屋。

    大抵是认为我听不见房门外的聊天声,外面年轻的海军正讨论着罗西南迪被关押后,我又要被怎么处理的问题。另一个回答他道:“那孩子又没有悬赏金,而且年纪也不大,被带去教育一番之后应该会放走吧。”

    紧接着门外的人又谈论起了去司法岛之前的补给,约莫两天后就会到达下一个岛屿,在那里补给完毕后,军舰会休整一夜再出发,等到下次靠岸就是通过红土大陆之后了。

    他们这么说让我对罗西南迪的行程大概在心里有了点数。

    通过红土大陆,就会离开北海到达伟大航路,到那时他再想回斯派达迈尔兹就难了。在下一个岛屿停靠时,罗西南迪一定会借机逃跑,然后就这么把我留在军舰上直接带去海军驻地。等他回去后,八成还会跟多弗朗明哥说这都是海军的错,他也是拼了命才跑出来的.

    啧。

    真不愧是多弗朗明哥的弟弟啊,兄弟俩演得一个比一个好。

    毕竟我年纪还小,海军也没怎么把我当回事。看守我的人也不多,基本上只在用餐的时间进来看一眼就算完事。

    给我送饭的自然也不会是海军里比较重要的人,只是个年纪大不了我几岁的小兵。他端着餐盘,生怕吓到我是的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我就顺便找他套了个话。

    “能不能把刀还给我?”

    我接过他手中着实是不怎么样的伙食,故意做出了个挺无辜的表情:“我那把刀好贵的。”

    皮肤被海风和日照晒得黝黑的年轻海军抓了抓脑后从帽子后头的调节带里支棱出来的头发:“我没这个权利啊……你的刀被准将没收了,不是我这种新兵能碰的。不过,确定那不是赃物的话等你被放走时应该会把你的个人用品还给你。”

    那完了,多弗朗明哥去参加的能是什么正经拍卖会。

    依我看那把刀大概率就是赃物没跑了。

    我装作失望的垂下眼睛:“诶,怎么这样。我那把刀四千多万呢。”

    “这么贵?!”

    他怪叫了一声,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好像挺没见识的,年轻的海军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别太担心。那把刀就被准将收在船长室里。肯定没人去拿,丢不了的。”

    行

    吧,多谢你。

    省的我要跑路时还得满船去找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