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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打开一看,便看到了其中的内容:
“初,晋王娶王肃之女,生炎及攸,……司马晋王爱之,常曰:“天下者,景王之天下也,吾摄居相位,百年之后,大业宜归攸。”……”
看完之后,都心生不少疑问,那句话意思大家都明白,可是,难道其中又有什么玄妙不成吗?
“晋齐献王司马攸,大家都还记得他是怎么死得吧?”看到众人皆是疑惑地看着自己,刘公子这才点出了其中的关键:“晋书上记载,司马攸其人,天性孝友,多材艺,清和平允,名闻过于炎。可是,司马炎在位的时候,即使是在他的哥哥生病的时候,他都没有觊觎过皇位。
可正是这位,司马相公口中的不世之贤君,却听信了身边几个小人的谗言,将自己的亲弟弟司马攸催迫而死。后来,在葬礼上还没有哭了两声,就又因为身边的小人进谗言,连哭都懒得哭了。
晋书中,列传第八中也有记载,无论是司马文王,还是文明皇后,都在其临死前反复嘱托过司马炎,让他善待这个弟弟。结果呢?这就是不世之贤君的‘孝’啊!”
“关于司马炎是‘贤君’的例证还有很多,比如,二王当国,羊公无德,羊祜那么重要的贤臣只因为得罪了王戎,就一直被二王诋毁。这样的君主也敢称不世之贤君。”
“是呀,这究竟谁是贤君,谁是贤臣,其实,历史自有公论!不是随便哪一个人的一家之言就能够掩盖住真像的。如今在看看这两张之上所写的东西,还是这句话说得最好啊!公论没有自己的祖先重要!呵呵呵!”张书生说完这番话,忍不住冷笑了三声。
“这位兄台说得不错。”邻桌那位公子也附和道:“公道自在人心。可你一个治史之人,居然在一本鸿篇巨著当中夹带私货。无数真实的历史史实当中,扭曲了自己祖先的一小段真实历史事实,这不就是心存了误导后辈学子之心吗?这么说来,这一位可真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啊!”
刘公子摇了摇手中的那册书,不无忧虑地说道:“可不是吗?写了这么一本书,却夹带着私货,遗祸他自己的子孙事小,可荼毒了无数学子啊!”
这时,就显示出邻桌公子学识的渊博了,说道:“所以说,以后看书的时候,要先了解这本书作者的情况,然后剔除其中和作者相关的内容。因为不是所有治史之人都能做到像司马迁那样绝对的秉笔直书。比如说隋书,那可是一代正臣魏征著述的,可就是他,也不得不在隋史中留存了不少的曲笔,房彦谦是房玄龄的父亲,可他有什么资格被编入隋书呢?”
“不错,回去后,一定要叮嘱好自己的子弟,千万要注意这一点。”张书生随声附和道,不过,他看向这位公子的时候,有些猜疑起这位公子的身份了。
“要我说,干脆就把司马相公在这里的评论换掉。你们谁还记得苏辙大人对司马炎的那段评论!”邻桌的公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众人还真得不太记得了,
一般人只会对苏轼的词感兴趣,谁会记一家之言呢。
那位公子站起身,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诸位,在下就在这里现现丑了。‘武帝之为人,好善而不择人,苟安而无远虑,虽贤人满朝,而贾充、荀勖之流以为腹心,使吴尚在,相持而不敢肆,虽为贤君可也。吴亡之后,荒于女色,蔽于庸子,疏贤臣,近小人,去武备,崇藩国,所以兆亡国之祸者,不可胜数,此则灭吴之所从致也。’如何?”
“好!”众人轰然回应道!
苏辙的评论一出,立刻就把司马光那段不知所谓的评论比了下去,其实,单论此点的话,真是没有人任何的可比性啊!茶楼里,已经有人打算回去之后就这么做了。
这个时候,张书生又不消停了,只见他用手大力地拍着那两张纸,愤愤地问道:“刘公子,众位,继续,咱们接着继续。这可是最后一条了。话说,这最后一条最TN的气人,大宋的子民,不仅是我们吗?我们的小命怎么就没有西夏的一条狗重要呢?还有,这拿着大宋朝的俸禄,却为西夏国办事的官员,究竟指的是谁啊?难不成还是司马相公吗?”
书生说话,很少爆粗口的,可是,这次大家都没有在意,任谁被指不如一条狗,能不生气吗?
“唉!张贤弟,你这就是问道于盲了。这国家大事,咱们这些小**如何能够得知啊?”刘公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说完,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地品起了茶。
“说起这点,小弟倒是有所耳闻,当然,这只是传闻而已,不一定就会作准的。不知诸位愿不愿意听听?”谁也没有想到邻桌的这位公子反而知道这件事。
“当然愿意啦!这位公子,您就快说说吧!”张书生刚才还被刘公子的回答打击的兴致全无,一听这话,差一点没有跳到对方的面前,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喊道:“店小二,给这位公子沏一壶好茶。”
“张贤弟,老兄我说了这么多,都没见你给我送壶好茶。怎么,最近发财了?不过,你浑家能让出来带钱吗?你确定自己身上有钱吗?”刘公子在一旁阴沉沉地说道。
当然,他不是真得在生气,而是在调笑张书生。
“刘公子,您还别说。就在这几天,张书生还真得发了财。说起来,还得感谢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啊!这不是把那个孩子赶出汴梁城吗?那个学堂也关了门,汴梁小学自然也就关了门,里面大多数的孩子也就没书可念了。有些有钱的父母,不愿意就这么半途而废。张书生本事,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趁着空闲的时间,就收了十几个学生。”张书生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马光棍就把他的底给漏了。
“唉!这就是那怪你这个吝啬鬼这么阔气,感情是这个原因啊!也真是造孽啊!明明是件顶大的坏事,却最终便宜你小子,真是天道不公啊!”刘公子也笑骂道。
“你这个老关棍,最不是东西,一天净盯着我作甚!”张书生笑骂了马光棍一句,便又说到了自己教的那些孩子们:“切,要不是有人硬挺着,反骨仔那两间破小学早就开不下去了。当初就有传闻说,他也就是用心教接有权势家的孩子罢了,其他那些孩子开始还能够抽时间管管,只过了一个月就把那些孩子全都放了羊。”
“唉!东施效颦,误人子弟,莫过于此啊!”刘公子闻言感叹道。
“这还算是轻的,你们不知道,接触到这些孩子这才真正知道那里面的黑幕。说起来,这些孩子也是可怜,当初花了一百文钱不说,还要通过考试才能考入汴梁小学。能通过考核的孩子,想来就不是笨孩子,可他们比那些没有通过考核的孩子还惨。呆在那里面,白白耽误了两年的时间。”
“这事真的吗?我可是听说,当初通过考核的孩子当中,也那么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孩子,原本是那间学堂的第一批学生。他们的父母在得知汴梁小学有宫里撑腰,便把自己的孩子硬是从那里接了出来,如今都怎么了?”刘公子不无吃惊地问道。
“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根我家那小子有点关系。想当初,那间学堂第二天扩大招收第一批学员的时候,我就带着他去了,可是,就因为他太闹腾,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听说汴梁小学开了,本来,我和我那浑家商量着,准备硬是挤出一百文钱让他去试一试。可谁想到,事情峰回路转,那间学堂又来人通知我家小子别录取啦!你们猜猜,这事为什么?”
“鬼知道为什么,我说张书生,你怎么和刘公子学得一样这么讨厌,也TN的学会卖关子了。”马光棍十分厌恶地说道。
“张兄弟,那间学堂不会就是把那些父母把孩子接走后,突然空出来的名额给你儿子了吧!”邻桌的公子又说出了答案。
张书生先是一惊,定定地看了对方一眼,才接着说道:“不错。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本来,我合计着,还是要让我家那小子去汴梁小学,毕竟那里有宫里的支持吗?可是,我家那小子一听要花一百文钱,死活就不肯去。最后,没办法,我才把孩子送进了那间学堂。也幸亏我家那小子当初的坚持啊!”
到最后,张书生又爆出了一个爆炸性的大新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