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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重重地倒在裴衍的马车前，紧接着便是一声接着一声的痛苦呻音。
“爷爷您没事吧？！”
“快扶父亲起来！”
马车前方围了一圈人。
很快，周遭的路人也聚拢了过来。
裴衍挑起了眉。
赶上碰瓷的了。
悟觉掀开马车帘：“撞到人了？”
裴衍摇头：“没，他们撞马。”
悟觉：“……”
碰瓷的老者、儿子、孙子：“……”
看戏的路人：“……”
老者儿子蹬蹬蹬走向裴衍，朝裴衍凶神恶煞、唾沫横飞：“你怎么赶车的？！没看到我父亲在前面？！撞倒了我父亲，还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
扫一圈周遭看戏的路人，老者儿子挺直了腰板，拔高了嗓门道：“各位，你们都是见证，他撞伤了我父亲，我要拉他去见官，若官老爷问到证据，还请你们给我做个人证！”
看戏路人中有热心人出声：“放心，我们一定给你做个人证！”
热心人二号紧随其后：“当街撞老人，简直是目无王法，我随你们去见官，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裴衍横手揽住欲跨步下车的悟觉：“你不用下去，我能解决。”
悟觉不放心，仍旧要下车：“你坐着别动，我来解决。”
下到马车后忽地顿住脚步，回过身朝裴衍软了声音道：“你若害怕，就进到马车里，我们很快就能走。”
裴衍：“……”
不让我虐渣，还说我害怕，我……算了，老攻说什么就是什么。
裴衍乖乖地点了点头，却是坐着没动，虐不了渣，看老攻虐渣也不错。
悟觉径直绕过老者儿子，蹬蹬蹬冲向哎呦哎呦喊痛的老者，搀扶着老者的老者孙子迈步挡住老者，恶狠狠地瞪视悟觉：“你干什么？！你们撞了我爷爷，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老者儿子骂骂咧咧道：“让开！不许靠近我父亲！你们这些目无王法的混蛋……”
老者儿子止住了声。
只因悟觉拿出了一块木牌，裴衍隔着太远，没能看清木牌上写着什么，不过看到碰瓷的爷孙三人，跟离木牌近的看戏路人扑通扑通往地上跪，裴衍——
很爽。
打脸虐渣什么的，爽爆了。
悟觉走到浑身抖个不停的老者面前，给老者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身体，老者脸上冷汗直冒，哆嗦着嘴唇道：“大师，我不疼了，我真的不疼了。”
悟觉蹲下身去，平视吓破胆的老者：“谁派你们来的？”
老者迟疑了片刻，咬着牙道：“我们也不知，那人穿了一身黑衣，说叫我们拦住你们的马车，给你们一些教训，还说，还说……”
悟觉冷声：“还说什么？”
老者飞快地瞄了一眼马车上的裴衍，垂下了脑袋道：“要我们讹走马车上那位小哥的佩剑。”
裴衍：？？？
雪锋：？？？
悟觉眼中闪过冷意，起身走回马车。
里三层外三层包围马车的人鸟兽状散开。
悟觉拿过鞭子甩向马pg，良久后开口道：“你看人比我准。”
裴衍嘚瑟地扬眉：“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