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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设下包裹自己跟小老攻的结界。
裴衍再也撑不住，歪头昏睡了过去。
好累。
不想动。
不想说话。
不想睁眼。
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吧。
睡着了，就不累了。
裴衍昏昏沉沉，舒舒服服地睡着，可却总听到烦人的声音。
“师父，师父你醒醒。”
“师父你别吓我，你快醒过来！”
“你再不醒，我晚上就不让你抱了！”
“你老攻跟人跑了！”
老攻跑了？
老攻跑了！
裴衍霍地睁开了眼，咬牙切齿杀气腾腾：“跑哪儿了？老子打断他的腿……”
裴衍被堵住了嘴巴。
紧接着裴衍倒到了干草上。
沈珂压在裴衍的身上，急切地撬开裴衍的牙关，然后——
不动了。
裴衍懵懵地眨了眨眼。
我这是，被小老攻强吻了？
“师父，”沈珂催促，“你快吸我的阳气。”
裴衍：“……”
神踏马吸阳气！
裴衍狠狠地咬了下沈珂的唇，沈珂眉头皱起，忍着疼痛道：“师父别闹，快点吸我的阳气……”
裴衍猛地翻身，反压自家小老攻。
瞧着自家小老攻满眼的紧张与焦急，裴衍坏心眼地起了逗弄自家小老攻的心思。
裴衍食指抵住了沈珂的唇：“为师是男的，受了伤，自然需要吸女子的阴气，乖徒儿，你去给为师找一些女子来。”
沈珂面色一僵。
裴衍心中小人捶桌狂笑，却是虚弱地咳了两声：“为师这次伤得不轻，需要大量女子的阴气，乖徒儿，你去帮为师——”
“我不去！”沈珂气咻咻地别过脸。
裴衍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去？”
沈珂不吭声。
裴衍辛苦憋笑，戏精本精：“小珂珂，为师为了护着你，差点魂飞魄散，你连几个女子都不给为师找的吗？”
沈珂沉默了许久，就在裴衍忍不住要笑出声时，冷不丁对上沈珂黝黑的眼。
沈珂平静地问：“十个够吗？”
裴衍：“……”
沈珂推开懵比的裴衍，起身朝房门走去：“请师父稍等片刻，徒儿很快就会带十名女子——”
房门砰的一声甩上。
裴衍看着自家小老攻的背影，软软地唤：“回来。”
沈珂没有动。
裴衍委屈地瘪了瘪嘴：“小珂珂。”
沈珂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沉默地转过身，走回到裴衍身边。
裴衍一点师父的架子都没有，朝冷着脸的沈珂乖巧地伸出手：“小珂珂，抱。”
沈珂深深地凝视要抱抱的裴衍。
缓缓地，慢慢地蹲下身。
牢牢地，紧紧地抱住了裴衍。
“师父，”沈珂红了眼，“你吓到我了。”
裴衍轻轻地拍着沈珂的背：“师父没事，过两天师父就又活蹦乱跳了。”
沈珂把脸埋到裴衍的脖颈，整个身体都贴紧裴衍，不留出一条缝隙。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知到裴衍。
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发疯。
不。
他已经疯了。
在吸收完鬼力，睁开双眼，看到裴衍昏死在自己怀里时，他就已经疯了。
可不能让裴衍发现自己已经疯了。
会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