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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团团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见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只是如果真的要说什么不同的话，那大概就是那小姑娘身边没有爸爸妈妈。
宁团团好奇地凑过去，想要摸一摸那个小姑娘，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触碰不到。她不死心，试了好几次，最终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姑娘。
梦里的那个小姑娘，很小的时候就要做好多好多的事情，小小的她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要假装一脸成熟地样子，跟在一些大人的身后，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不时地点了点头。
“小殿下，这些你可懂了？”
教小姑娘的是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平时候看起来和蔼极了，但是对待小姑娘的学业上的时候，老人家却是异常严肃。
“懂了！”
小姑娘眼神闪躲，但还是不服输地大声回答。
老爷爷没有发现小姑娘的心虚，只是摸着胡子欣慰地笑了笑：“小殿下和殿下比起来，真的是青出于蓝。”
不知道为什么，宁团团就是知道，这个小姑娘其实有很大一部分还没有弄清楚，毕竟她只有五百岁，在人类的年纪里算来，也不过是五六岁的模样。
宁团团还知道，逞强的小姑娘为了下一次能够很好回答夫子的问题的时候，她会花更多的功夫去啃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往往都是牺牲了自己娱乐的时间。
果然，宁团团就看到那个小姑娘回到自己的寝殿之后，书房的烛光就未曾暗过。
宁团团砸了咂嘴，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
哦，在她是熊猫崽崽的时候，这个时候她应该是跟小鹿一起跑到大树爷爷的身上摘果子。她爬树，小鹿在下面捡，配合完美。
在她成为人类崽崽的时候，这个年级段，她应该还在喝奶奶，玩着很多游戏，完全想不起来有学习这回事。
这么想着，宁团团感觉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简直好可怜啊。她忍不住飘了过去，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髻。虽然她触碰不到小姑娘，但是她总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小姑娘柔顺的发丝在自己手上擦过引起的一阵痒意，宁团团忍不住摸了好几把。
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没有注意到原本还在伏案学习的小姑娘几次偏了偏头，似乎感觉有什么人的存在。
小姑娘确实很刻苦，她没有她母亲的天赋，但是却多了几分吃苦耐力。宁团团好几次看到小姑娘在练习的时候摔倒，小小的奶团子膝盖上顿时红了一大片，不知道怎么了，宁团团总觉得自己心里也酸酸的，尤其是看到小姑娘在摔倒后并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抱着膝盖，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过了好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像个无事人一般站了起来，随意地拂去衣裳上的灰尘，继续一遍又一遍地完成着先生布置的任务。
她一点都没有哭。
明明年纪看起来和宁团团一样，明明和宁团团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对这个小姑娘而言，她似乎少了很多情绪。
比如大笑，比如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