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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晏关掉直播靠坐在床头上, 拿起一旁的安卓机, 打算看个视频放松一下, 但一解锁就看见手机上方不停跳动的企鹅消息。
她盯了一会，恍然大悟, 忘记在新进的群里设置消息免打扰模式了！
她点进企鹅app, 入眼便是99 的好友申请，未屏蔽的粉丝群动态也是99 。
覃晏眨了眨眼, 有些受宠若惊，进群跟大家打了个招呼道。
你过来我不凶：“嘿;-)”
蹲一只蓝皮皮：“我操蓝总？！活的！”
九岁余：“蓝总终于出现了(〃w〃)”
在下刚满三岁：“嘿呀嘿呀蓝总么么哒！”
个：“捕捉一只蓝皮皮, 抱住谁也不给摸！”
别惹我爷有钱：“蹲一只蓝皮皮你操谁呢？”
你过来我不凶：“【瑟瑟发抖】.jpg”
蹲一只蓝皮皮：“嘿嘿，我操.我自己, 我自己我自己，蓝总么么哒～”
执着的管理员abl：“蓝总qaq你理一下我嘛。”
想跟蓝总困觉：“哦可怜的abl，今天也是蓝总不理的一天～”
蓝蓝的大老婆：“老公快来～被窝已经暖好啦！你过来我不凶【滑天下之大稽】.jpg”
蓝蓝的呱唧：“一群流氓, 蓝蓝别理他们！早点休息o(=w＜=)p⌒明天见～”
你过来我不凶：“好哦, 你们也早点休息。”
对游绝：“嗯！学蓝总不熬夜，熬夜会导致免疫力下降！然后容易发烧tat！蓝总晚安！”
你过来我不凶：“奈斯, 那大家晚安, 明晚七点见。”
覃晏把群消息设置成免打扰模式，她很庆幸之前关闭了临时会话功能和消息提示音, 不然她现在的列表估计要炸。
毕竟这些小粉粉热情可爱到无敌爆炸。
覃晏点开好友申请列表，往下滑了好几页都没有到底，排在最前头的是千芽管理员abl。
这大佬可真够执着的，几乎一直在申请添加, 每次的验证消息都不一样。
覃晏考虑了一会还是通过了他的请求，事情还是彻底说开的好，免得浪费对方时间金钱。
申请刚一通过，管理员abl就发了一串感叹号。
千芽管理员abl：“蓝总！你终于看见我的好友申请了！【痛哭流涕.jpg】”
你过来我不凶：“……大佬，冷静哈。”
千芽管理员abl:“好的蓝总，蓝总我能问问您为什么不愿意跟千芽签约吗？如果是待遇方面的问题，我们公司这边可以另谈！真的！只要你提出来，我们都可以商量！”
千芽管理员abl：“蓝总，您看看您的百万订阅和每天几万几万的人民币打赏，都是粉丝对你沉沉的爱啊！你不想回应他们吗？签约以后，服务器真的会顶优，随便粉丝怎么发弹幕都行，而且画质也有蓝光10m！”
千芽管理员abl:“公司那边还说，如果您愿意跟我们平台签约，我们会给您一流的推荐渠道，凭着你这技术和有趣的直播风格，挤进一线主播不是问题！手游平台一哥（楚歌），有的待遇你都有！月薪三万，礼物分成7:3，你七平台三！”
覃晏都看呆了！
你过来我不凶：“大佬！”
管理员abl：“嗯！”
你过来我不凶：“你打字速度是真的快！”
管理员abl：“………………”
隔着屏幕都感受的到abl的无奈。
覃晏也有些后悔，对方那么认真的跟她说话，她不应该吊儿郎当，虽然夸对方打字快是真心的。
她思考了下，回应道：“谢谢千芽平台那么看得起我，但我真的不能签约，我家里人不会同意我当一个主播的，所以，真的很抱歉。你看我们不签约打赏五五分，你们还不用给我底薪，更划算是不是？”
管理员abl发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道：“蓝总，上面领导给我的任务就是邀请你进我们公司qaq，如果是你家人方面的原因，可以让我跟你父母沟通一下吗？”
“不能。”覃晏蹙眉，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思，“抱歉，我准备休息了。”
管理员abl努力挽留道：“蓝总啊！！！你先别走，月薪十万！十万可以吗？”
覃晏：“……”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那么值钱！
但如果为了这些钱，让她主动联系一年只联系一次的父母，那也太不划算了。
麻烦。
覃晏顶着莫大的诱惑拒绝道：“抱歉，十万也不签。”
管理员abl沉默了一分多钟，才回道：“蓝总，你别让我难做好不好？”
覃晏默默叹气，是你让我难做啊大哥。
她没有再回复，把安卓机扔到一边，拿苹果机玩单机版的植物大战僵尸，玩到墓碑模式的时候又不想玩了。
她揉了揉眼，瞥见腿上的石膏，心情更加郁闷。
明天7月8号，差不多一个月了，这石膏应该可以拆了吧。
备忘录在安卓机上面，覃晏只能把安卓机捞过来查看。
明天确实是去医院复查的日子。
愈合的好，她就可以告别这个让她看起来像个残疾人的石膏了！
覃晏心情好转了一丢丢，瞧见企鹅未读消息图标，以为又是abl，点进去一看，发现不是，是一尺九的。
未读消息8条。
她服气。
你过来我不凶：“九哥，发八次蓝总跟发一次蓝总有什么区别吗？”
一尺九：“有，可以让我减少焦虑感，以及让你明白我有急事！”
你过来我不凶：“放。”
一尺九：“你今晚是不是进精英大师赛的群了？”
你过来我不凶：“对的。”
一尺九：“你还把你同平台的楚歌给吊打了？”
你过来我不凶：“好像没错。”
一尺九：“蓝总，好样的！想好怎么死了吗？”
你过来我不凶：“？”
一尺九请求和你语音通话。
覃晏点了接受。
一尺九的声音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噼里啪啦：“我的好蓝总！你不知道楚歌是你平台的太子爷吗？啊？货真价实的那种，他是你们公司高层的儿子！”
覃晏琢磨了下，“那就糟了，他今晚好像有点儿生气。”
一尺九冷笑道：“你也知道糟？你今晚针对他的事，我们直播圈的人都知道了，可谓是让他里子面子全丢，你就等死吧蓝总！”
覃晏嘿了声，“男生八卦起来跟女人不逞相让啊，这传的可真够快的。”
一尺九：“我操？这是重点吗？算了，你应该还没有跟千芽签约吧？你那个管理员真会玩，阵势闹那么大，应该是买了热门。你还是别跟他们签约了，签了得倒霉。但不签，你也有麻烦，二夜神那家伙最近正在联系人，你丫得罪的主播加起来都快有一个联盟了！”
“夸张。”覃晏躺下道，“小气的人也就那几个，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联系人干嘛啊？雇水军还是找人黑我？”
“两者都有吧。”一尺九慢慢冷静下来道，“你这次是真的得罪不该惹的人了，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该说你倒霉好。红的那么快，粉丝基数根本不稳，出事了他们不会对你不离不弃，甚至可能脱粉回踩，就跟你从别的主播那里吸来的粉丝一样，他们也很容易被别的主播吸走。”
“嗯有道理。”
覃晏绞尽脑汁的想，要怎么说才能让一尺九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她压根就没有拿直播当做自己的职业看待啊，她记得她开直播的初衷仅仅是因为无聊而已。
所以她没有做任何职业规划，也没有太在意和其他主播之间的关系。自己玩的开心就好了，粉丝看的开心就好了。其他的东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错吗？
没有。
“九哥，你听我说。”覃晏对他人好意感到棘手，不敢随意践踏，她注意着措词说道：“九哥，我没打算在直播圈长期发展下去，我不想辜负的只有我那些粉丝。所以，不管二夜神或者楚歌这些人打算怎么对付我，我也没在怕的。粉丝脱粉了那是他们的选择，如果他们因为别人喷我而对我感到失望，那我也只能祝愿他们脱粉愉快。对于喜欢我的粉丝，他们想看，我就直播，不想看，我就想播就播，随心所欲。除了我家的网络，谁也制裁不了我。”
……
‘啪嗒’，‘啪嗒，啪嗒’
一尺九那边传来好几下打火机的声音。
“蓝总，想象和现实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你现在能这么豁达，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脱粉回踩、被黑被喷被设计这些事，等你经历以后还能保持你现在的心境，那我是真不如你，你是真的强大。”
覃晏问道：“像今晚楚歌粉那样吗？满屏的生.殖.器.官词汇？”
一尺九从鼻腔里哼了声，“那算什么？不过是冰山一角。其实娱乐圈的规则可以代换到所有圈子，比高踩低是常事。总之你小心点，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赶在12点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