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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端着牛奶上来的时候乔烬还没醒,窝在陆衔洲怀里脸上都是泪痕,一看就是吓坏了。
“对不起先生,是我没有把青苍拴好,没有受伤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碍事,你去吧。”
“是。”
牛奶杯还在冒热气,陆衔洲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缓一会,低头看了他一会,其实乔烬长得非常漂亮,眼睛像是杏核一样,皮肤又薄,眼皮上甚至透着血管的颜色。
唇珠小小一颗点缀在上唇中间,鼻梁很高,衬着身上那股甜奶味的信息素就像是成了精的奶油小人。
陆衔洲视线微垂,落在了他的手上,眼神微微暗下来。
他有些手控,偏偏乔烬的手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皮肤细腻白皙,骨骼纤细流畅,像是被标直了的水葱白,微微突出的骨节也精致的像是一点点雕刻出来的。
陆衔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攥住。
他见过的omega无数,精明干练的娇软可爱的都有,但却没有一个他这样几乎天然纯净的。
长得漂亮又乖巧,乔烬这样的omega应该要被alpha宠在手心里疼爱,只可惜他嫁给了自己,就注定没有这种待遇了。
……
“醒了?”陆衔洲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便立刻松开包着他的掌心,端起牛奶杯试了试温度,递给他道:“喝完了去睡觉。”
乔烬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没有伸手接却将唇凑近,就着陆衔洲的手乖乖把牛奶喝完了,嘴唇上沾了一层奶沫,下意识用舌尖舔走。
陆衔洲看着空杯子,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甚至都想怀疑这个小孩儿从刚才开始哭到现在这个舔牛奶的动作,个个儿都是费尽了心思在撩他。
“好喝吗?”
乔烬后知后觉的一下子惊醒,看着他手里的杯子,又感觉到自己嘴里甜甜的奶味,吃不准他生没生气,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
“告诉我,大晚上的出去找什么?”陆衔洲被他这个反应弄得忍不住笑了,搁下杯子扯了张纸巾过来给他擦脸。
乔烬刚止住眼泪,湿漉漉的睫毛在被他擦眼泪的时候颤了颤,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说:“鸟……鸟刚才飞出去了,我怕它……怕它再被青苍……你不高兴……”
他说的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陆衔洲尽量把自己的思维放在和他一个维度上理解,才知道他说的是玄凤飞出去了,刚被咕咕薅了毛,怕被青苍再吃掉,他会不高兴。
“就为这个?”
乔烬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他的腿上,顿时傻住了,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抿着嘴唇用通红的眼睛看他。
陆衔洲拧眉:“又怎么了?不准再哭了,再哭就揍你了。”
“我想下去……”乔烬发着抖,声音带着细细的哭腔,眼看又要哭出来。
陆衔洲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故意掐着他的腰,感觉一瞬间挺的更直了,“不哭了就放你下去,还哭吗?”
乔烬想也没想的迅速摇头,“不、不哭了。”
“真的?”
乔烬用力点头保证:“我不哭,不哭。”
“青苍没你的咕咕那么大胆子,它不敢吃玄凤,你想太多了。”陆衔洲动了下腿将他放下来,莞尔一笑,“刚才要放你下去死活不肯下去,现在不想哭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乔烬听见他的话耳朵忽然一红,捏着手指小声说:“我不……不是。”
“现在告诉我,哪儿被青苍咬了?”
乔烬一听见青苍的名字,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等反应过来又觉得窘迫,“没有、没有被咬到。”
“过来,我检查检查。”
乔烬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吞吞的挪到桌边站着,等他上上下下的梭巡一遍,又让他把毛衣撩起来自己看看。
“真、真的没有,不要检查……”乔烬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脱过衣服,在舞蹈室他都不能跟别人一起换,每次都早到或者等别人换完。
“有没有我检查了才知道,听话。”
他穿的毛衣很宽松,不像裤子咬了一口就能看见牙印,微微皱眉说:“不想自己脱,我帮你?”
乔烬一听立即踉跄了两步,紧张又委屈的拽起毛衣下摆让他检查,确认了确实没有被咬到才让他放下来。
“都说了没有……”乔烬红着脸小声嘟囔,被陆衔洲扫了一眼立即不敢说了。
“还敢顶嘴,这是清醒了?”陆衔洲看他这么站着,自己还得仰头看他,没这个仰视的习惯,也没让人站着挨训似的习惯,便让他找张椅子坐着。
乔烬见有借口远离他,忙不迭找了张最远的椅子乖乖坐好等他发话。
“晚饭的时候我让你吃完了来书房找我,还记得吧。”
“嗯。”
“我跟你的婚姻,是基于基因管理局的信息素契合度分配,和爱情无关,程君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对于他所说的承诺我都会做到,例如你的生活条件和日常所需,除了爱情和标记之外,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嗯。”
“我只要求你在我们的婚姻期间,不要和其他人踩上爱情这条线,更不允许被人标记,我不希望在你身上闻到别人的信息素,明白吗?”
乔烬点头:“明白。”
“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只要在我原则以内的都可以答应你。”陆衔洲双手交叠,自然的做出一个谈判时的姿势。
乔烬想了想,轻抿了下嘴唇,怯生生的问他:“您有喜欢的人吗?”
陆衔洲一愣,陆衔洲花了大半分钟也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你想用感同身受这个词,让我纵容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乔乔,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
“那是什么?”
乔烬紧张的掌心里全是汗,强自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着陆衔洲的眼睛说:“程律师说,你不会干涉我上学,也不会标记我,那……你准备和另一个omega结婚吗?”
乔烬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说:“如果……如果我很乖,离婚之前我都很乖,你能不能别欺负我。”
陆衔洲一怔。
第二天一早,乔烬是被疼醒的,右脚腕肿的像是个发面馒头。
他坐在床上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昨天差点被青苍生吃了,他躲的时候崴到了,晚上回房间的时候还没肿,估计是跟陆衔洲在一起神经太过紧绷,也没注意。
陆衔洲说今天要去拍婚照,他这样怎么拍。
乔烬从床上撑起手,轻轻地在地上试探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从脚腕传来,眼圈瞬间就红了,眼眶也一酸。
他最怕疼,可也怕陆衔洲。
乔烬深呼吸了一口气,撑着洗漱完才垫着脚慢吞吞下楼,都快九点半了。
乔烬蹦下最后一级台阶,这下没有楼梯扶手给他撑着了,只能收着力道慢慢走,陆衔洲正坐在桌边吃早餐,听见声音扫了他一眼,“脚怎么了?”
“扭到了。”
陆衔洲眼神往他脚腕上一看,果然肿的高高的,这几步路走下来,他的鼻尖全是冷汗,猜测是昨天晚上被青苍吓着了,崴了脚。
“行了站着,别走了。”
乔烬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站在了原地。
陆衔洲不喜人多,所以这里除了李阿姨之外没有多余的人,正巧她出去买菜了不在家。
他走过来,将乔烬膝弯一抄抱起来搁在椅子上,转身去拿药油,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轻飘飘送出一句:“敢动一下就挨揍。”
乔烬刚想跳下椅子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不敢动了。
陆衔洲回来的时候他还乖乖的坐着,手边的早餐也没动过一下,有些好笑的说:“我让你脚不准动,也没让你嘴不准动,吃早餐,脚伸出来我帮你揉揉。”
乔烬迟疑了两秒,乖乖把脚伸给他。
餐厅的椅子并不高,陆衔洲个子又高,想帮他揉脚就只能半蹲下身子。
他握住乔烬的右脚搁在膝上,发现他连这里的皮肤都细的像是绸缎,五根脚趾细致白润没有一点疤痕,趾甲修剪圆润,干干净净的似乎都散发着一股信息素的奶味。
不过脚踝处就没那么好看了,肿的发紫,他一碰,那只脚就哆嗦了一下,反射性的往回抽。
“不准动。”
陆衔洲倒了一点药油出来,虽然已经把力道放到最轻了,但估摸着因为肿着还是会很疼,便轻声说:“忍一忍,揉了药就好了。”
乔烬轻声说知道,可陆衔洲才揉了没几下他的眼眶里就泉了一汪泪,撑了一会实在撑不住了,小声的带着哭腔问他:“什么时候弄完,好疼。”
陆衔洲心尖一麻,被他这句带着哭腔的好疼不知道戳到哪个软处,松了手,放软声音说:“乖一点,不揉药你会更疼,我尽量轻一点。”
“可是好疼……不要了……松手,别揉了好疼……”乔烬拼命忍着脚腕上针扎似的疼,偏偏陆衔洲的手劲一下没停,药油发挥作用,烧得他皮肤滚烫,难受的直想缩回来,却被他抓着动弹不得。
陆衔洲本就没有耐心,也从来没有伺候过人,这么一个臣服的姿势让他的脚搁在自己膝上,小心翼翼的伺候他还敢说不要?
乔烬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小珍珠似的落在自己手背上,喊疼说不要的哭腔直直地戳进陆衔洲的心尖上,让他平白烦躁了几分。
“再动一下,我就让青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