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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韩大人对这件事情存有怀疑,尽管也可以提出自己的疑问,这毕竟是我们每个人应该有的权利,可不是什么越权之说,您认为呢?韩大人?”
东方仪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侍郎说道。
“东方仪妙语连珠,倒非常人所能比拟的!”
对着韩侍郎意有所指的话,东方仪倒是大大方方的答谢道:“多谢韩侍郎夸赞!”
对于东方仪的这种行为,韩侍郎也只是扭过头去,看向别处。
“梁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大人!”
梁大人现在一听到东方仪叫他,便觉得头疼,但面上还要保持一副微笑的神情,“东方仪,请讲就是!”
“这件事情,是关于之前那个证人牛二的。今天早上,牛二家中着火,牛二家人救火的过程中,从房间内搬出了价值不菲的白银,这件事情,牛二周围的邻人都可以作证。关于这些银子的来历,不知道梁大人以为如何啊?”
东方仪刚刚的话一说出来,便引起了轩然大波,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牛二不过是书院里一个干杂物的小厮,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银子。
而现在出了秦安一案,牛二刚好是个重要证人,结果就被发现一夜暴富,不用猜,便知那牛二肯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才得了那些银子。
梁大人和韩侍郎的视线隔空交汇在一起,梁大人对着下面的衙役吩咐道:“来人,去捉拿牛二归案!”
两个衙役腰间佩戴着刀,便出了京兆府,往牛二的家走过去。
东方仪目送着那两个衙役离去,视线转入刚刚韩侍郎的位置时,却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
东方仪心里讽刺一笑,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收回,安静的站在一旁,带过了一会儿,他借着低头的动作,再看向韩侍郎那个位置时,却发现他人此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近半个时辰过去,那两个衙役才匆匆带着牛二回来。
此时的牛二头发乱成一团,脸上带着黑色的灰,就连衣服都有被火烧了一点的痕迹。
这个时候,负责去带牛二回来的那两个衙役中的一个,对着梁大人说道:“大人,我们赶过去的时候,牛二的家里刚刚着完火,我们本想带着他离开,但却忽然出现了四个黑衣人,竟然是要杀牛二的。”
“我们与那黑衣人缠斗了一番,才带了牛二回来,那些黑衣人倒是逃跑了!不过可惜的是,这牛二的父母妻儿倒是都已经被人杀死了。”
这衙役的一番话,不光把外面的百姓吓了一跳,就是连那些剩下的衙役也下了一跳,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杀人全家的,这可是在京城头一遭啊!
谁也没想到,现在已经由原来的一桩案子,变成了现在了现在两桩案子了。
牛二自刚刚被那两个衙役带进来后,便一直坐在地上,面上是一副呆愣傻过去的表情。
东方仪看着这个牛二,有些犹豫的皱了一下眉头,担心他经过刚才那一番意外,变的呆傻了,但东方仪还是试着叫了他两声,“牛二!牛二!”
“啊!”原本没有动作的牛二,闻言立马大叫了一声,边往一边躲,嘴里一边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要银子啦!不要啦!”
“牛二!”东方仪大喝了一声,“现在这里是京兆府,没人会想杀你,也没人杀的了你!”
那牛二闻言,果然安静了一下,先是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东方仪,脸上还是带着慢慢的防备和小心。
“牛二,你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我只是来问你几件事情的,你如果知道的话,请把你知道的那些全都告诉我!”
“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牛二闻言,并没有被东方仪的两句话说的,放下心里的芥蒂,他抗拒的远离了东方仪。
“牛二!我知道你刚捡回来一条命,现在很害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他们有什么错,那些人竟然把他们全都杀了!他们那么残忍,不留余地!把你们赶尽杀绝!”
“你有没有想过替他们报仇?”
牛二看着东方仪,犹豫的点了点头,“他们很厉害的!我......我打不过他们的。”
“牛二,不用别的,现在你面前就摆着一个机会,你只要说出来,是谁拿那么多银子收买了你,就可!”
东方仪见牛二脸上还带着犹豫之色,便接着对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杀你们全家?你们家人平日里与别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愁怨,那是什么人让那些黑衣人去杀你?”
“今天你们家里着火,从你们家里搬出来那么多银子,以你的身份,当然是弄不来这些的。所以这些所有人都知道,你收受银钱,做假的证供,你说,如果曾经那个收买过你的人,现在知道了这些事,他为了不让你说出来这件事情,他会做什么啊?”
“牛二,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东方仪的问题,层层递进,一步步的让牛二产生怀疑,而牛二果然也没有辜负东方仪,在想了一会儿就开始坦白。
“梁大人!小人那晚根本就没有看到沈公子,而前两天小人说的话,那都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替别人办事的。”牛二跪在梁大人面前,哭的眼泪在身体前面的地上,形成一个小水坑,而且那水坑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梁大人现在已经是被逼着骑虎难下了,他刚刚看到韩侍郎下去吩咐人了,还以为他能解决这些问题,这才放心的答应传召牛二,却不想这个牛二又或者回来了。
梁大人不知道该怪韩侍郎派去的人太无能,还是该怪这个牛二命太硬。
现在看着韩侍郎很可能已经要输了,梁大人很是会审时度势,便不再偏颇,对着下面的牛二说道:“牛二,本官问你,是谁给你钱,让你做证人,说假供的,你现在所出来,本官可以既往不咎,这次先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