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玄菟郡两军阵前

婉逸含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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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天行咬咬牙道:“卑职一定尽力。”

    雪晴摆摆手:“尽力就行,你可别干出什么傻事儿,一个李郢而已。抓得住就抓,抓不住就算了。你下去吧。”

    高天行一拱手,随即拉下了斗篷遮住了脸,又如鬼魅一般钻出营帐,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阴云密布,战士们一早起来吃饭,喂马。随即跟着战旗去往指定的位置。

    围城必阙,阙的是西边,雪晴让卫筮的骑兵驻扎在缺口外围,美其名曰要让他去阻止李敢流窜入朝鲜,实际上准备让万子玉带着骑兵从鸭绿江畔,赵破奴带兵从南边往上,同时对卫筮发起冲击。而且西边后面就是丹东方向,早有雪晴的伏兵开始往这边运动。

    辽东太守和中部都尉二人在马上相互拱手道:“旗开得胜。”便各自带领麾下的部队前往指定地点,准备发起对玄菟城的进攻。

    按说玄菟郡的正门应该是在北面,但北面毗邻鸭绿江,战略纵深不长,雪晴不可能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不然被李敢带骑兵一冲就给直接赶到了江面上。只能把主战场摆在了南门。

    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究竟谁怕谁。那战鼓是铜做的,不像是雪晴以为的皮鼓。鼓声沉闷而悠扬,能传出去十几里地。十几面铜鼓一起被敲响,步卒,骑兵,弓弩手,盾兵,戈手矛手戟手,列着整齐的方正往前跨步。在城外五箭之地停下列阵。

    后面一排排攻城云梯,攻城锤。巨大而沉重,被士卒们咬着牙卯足劲儿往前推动,发出的声音吱呀吱呀的。让人觉得牙酸。

    除此之外,好有兵车一百多乘,将道路封锁。整个防线密不透风。

    雪晴就站在一辆兵车之上。换上了一身战袍,外面穿戴皮甲,头上戴着的是红色长缨的头盔。后面系着红色的披风。雪晴没有镜子,但估计现在自己丑爆了,这一身绝壁的不合身。简直撑不起来。

    到如今,雪晴才对传说中的汉军有了一个直观的感受。秦军,汉军,乃是全天下都数的着的雄壮之师。雪晴原本见到的多是宿卫部队和骑兵部队。而攻城略地基本是不用这两种部队的。

    冷兵器的时代,战争武器庞大而森严,缓缓腾挪开来,摆出的阵仗,不是区区几杆火枪能正面硬抗的。看来天道的发展还任重而道远啊。

    各方部队已经就绪。万子玉在北门。辽东太守在东门。雪晴的主战场在南门,西门外有卫筮和中部都尉的两拨人在。就等着雪晴的大纛挥舞,便要立刻攻城。

    那大纛上本来应该写雪晴的姓氏,可有点尴尬的是一会儿要收拾的人也姓卫。虽然不是一家人,但难免有点心里不自在。便上书了武陵二字。

    这时候,玄菟城上严阵以待的士兵们有点傻眼了。因为四面都是汉军围起来的,杀气腾腾摆开阵势准备进攻的,都尼玛是自家战友啊,城上的汉军都准备开始喊:“别打啦,咱们是友军,看在党国的面子上,拉兄弟一把吧,兄弟是哪部分的啊。”

    东门的辽东太守,嘴角咧起一丝嘲笑道:“现在知道心慌了,早干啥去了。传本官的命令。只要放弃抵抗,尽量不杀。但有冲击我方阵地,意图逃往肃慎的。一个都不能放过。”麾下校尉便赶忙去传令去了。辽东太守朝后面望望。信号旗还没有动静。跟身边的人吩咐道:“时刻注意信号旗的动作。”

    就在大家以为大战即将一触即发的时候。一辆云梯缓缓的从中军里面推了出来。叽叽嘎嘎的往城门处靠近。

    这云梯也不像是那些五毛特效电视剧里面的那种简单的梯子。而是无比高大的一个庞然大物。高有城墙那么高,宽也有几丈,就像一个巨大的移动的梯形楼梯。一旦靠上了城墙,上面的人推都推不走。而下面的士兵便顺着楼梯直接冲上去。简单粗暴又直接。

    只不过,今天的云梯之上的风景有些异样。顶端立着一个硕大的十字架。一个人被绑在上面。浑身缠满了大铁链子。脑袋被黑布罩着,一动也不动。三军一头雾水。谁也不知道,今儿阵前要唱的是哪一出。

    赵破奴觉得脊背有点发凉,有点发虚,心知要不了多久,就得被人家给戳破了。

    雪晴摆摆手,赵破奴只能硬着头皮上。缓缓登上云梯。朝四面一挥手。顷刻之间,三军都闭嘴。鸦雀无声,都望着这边。

    赵破奴朗声道:“老李,兄弟和你说几句话,请现身吧。”

    城门上交头接耳。没过多久,城门垛便露出李敢的人影沉声道:“老赵,你说。”

    赵破奴拱手朝西边道:“皇帝命我带你回去接受调查。你跟不跟我走?”

    李敢铁青着脸不说话。这尼玛跟着去了还能回来么。

    赵破奴冷哼一声道:“皇帝诏命在前,你拒不奉诏,是为不忠,裹挟麾下汉军对抗朝廷天兵,是为不义。因一己之私,陷玄菟全城百姓于水深火热,是为不仁。”

    说着一把扯下旁边绑在十字架上的黑布,指着呼呼大睡的李广道:“你若一意孤行,兄弟我就对不起了,只能把你老爹一把火烧死。那你就是个不孝之人。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是听从皇帝命令,放下武器,放弃抵抗。饶了全城百姓的性命。还是要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混蛋,你自己看着办吧。等我烧死你爹,就带兵和你大战一回,你也不用留情,我也不用念旧。各安天命吧。”

    谁说这赵破奴是个榆木脑袋,没有政治水平?这几句话完全就撇清了自己和李家的任何关系。战友如何?兄弟又如何?比割袍断义厉害多了。

    李敢将信将疑,伸着脖子看那被绑缚的人,眉目间确实很像自己老爹。这时候李广砸吧砸吧嘴,把脑袋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眉头皱了两下。这摸样就跟以前自己见到的一般无二。李敢瞬间暴怒,抓着城门垛就要往下跳。赶忙被后面的人拉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