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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妩现在的感觉也还是有些怪异。
她知道一切的时候，自然是怨恨过帝空的，可她心中也明白帝空想要补偿悔改的心情。
说实话，她现在已经不怨恨帝空了，毕竟怨恨一个人也是需要精力的，而帝空与她来说并不算那么重要。
所以她会接受他的帮助，而后彼此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他虽然改了她的宿命，让她危难重重。
但也正因为他改了她的宿命，所以才让她遇到了阿离，封火师父，师祖，遇到了大凰，娘亲，凤依然等等那么多人，也让她遇到了阿寻。
也或许这才是她的宿命。
“嗯。”帝空点了点头，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空荡荡的，似乎是少了什么一般。
不过下一刻，他却是抬头淡淡地笑了起来，“我已经重新成为七神殿的圣子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说。”
“好。”凤妩并没有再客气。
月帝华站在凤妩的身边，并没有说什么，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了解凤妩，也相信凤妩。
“你们……”在一起了吗？
但后面的话，帝空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他害怕知道那个答案，让他连自欺欺人的理由也没有。
月帝华却似知道他想要问的问题一般，上前一步把凤妩拥在了怀中，笑着道：“我跟阿妩在一起了。”
他哪会不知道帝空的心思。
“是吗？”帝空回答，但眼神却是望着凤妩，想要从她那边得到答案。
“嗯，我们在一起了。”凤妩淡淡地回答。
她没有说是觉得这个并不需要跟帝空交代，可既然他们说起了，那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
帝空刚才虽是猜到了这个答案，但这跟亲耳从凤妩口中听到的感觉还是不同的。
心中似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刺痛刺痛的。
原来自己不止晚了一步，已是晚了很多步。
或许从他斩断他们之间宿命的那一刻，他与她之间就已背道而驰了。
是他自己放弃了她，是他自己错过了她。
这些事情又能怪谁呢？
他虽曾身为妖皇，但终是无法抗拒宿命。
帝空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眼前的画面太过刺眼了，他不想再呆下去。
凤妩也没有开口留他，其实他若是就此离得远远的也好。
她也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纠缠。
……
冥界。
梵九辞满脸怒气，伸手砸掉了一旁的水晶球。
“废物，都是废物。”
他的分身竟然没能杀了月帝华，现在连他留在那个女人灵魂深处的禁制也竟然被破解了。
怎么可能？
那女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怎么能接触到灵魂之中的东西？
难道是月帝华记起一切，恢复力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月帝华当初为了那个女人可几乎是舍弃了自己一切的力量，甚至差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怎么可能还会如此厉害？
如此想着，梵九辞的神色好看了不少，他大声喊道：“来人，帮我给白曜传信，我要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