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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起方才王捌的马车调头逃跑的举动,便就可以肯定这个王捌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陆鸣飒停马,一抓王捌后颈的衣裳,将其给扔在了地上。
王捌仰面朝天,一边袖管空着,剩的那只胳膊用肘撑地支撑着身子、整个上半身因害怕和激动而抑制不住地颤抖,“陆鸣飒许倩书!你们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哈哈哈哈……”
陆鸣飒一脚踩上他的胸膛,几近将他踩得要陷进泥里,“你是说前面荔枝岭里设置的埋伏么?”
“什么埋伏?!”许倩书恍然大悟,心中一阵后怕,原来去打猎是幌子,陆鸣飒和元太白刚才是去清路、剿匪去了!yyls
精心算计了许久的王顿时捌目瞪如铜铃,眼珠子旁满布血丝,一口郁结之气涌上心口,加上方才被陆鸣飒跺的那一脚,腥血哇一口从嘴里吐了出来。
陆鸣飒嫌弃拧眉撇嘴,怕脏了自己的鞋,忙收回了脚。
“陆鸣飒!”许倩书生气拉他一把,迫切想知道事情原委,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嫂子,大哥这是不想让你和果果担心。”成为陆鸣飒迷弟的元太白自发上前,帮着陆鸣飒说话解释:“你要理解大哥。”
“胡闹!你们知道对面有多少人、武力值有多强么?两个人莽莽撞撞就去了!”
“我们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嫂子你要相信我大哥的武功,就我大哥,那一个打五个是绝对没……”元太白话没说完,被陆鸣飒推到了一旁。
陆鸣飒朝怒气冲冲的许倩书服软:“是我莽撞了,你别生气。”
许倩书气消不下来,咬牙瞪了一眼躺在地上如濒死之人的王捌。
要不是王捌要害他们,陆鸣飒也就不用去冒险了,都怪这该死的王捌!
对于想伤她们一家子性命的人,她向来不会心软!
她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王捌,冷冰冰地给他宣判死刑:“处理了,接着赶路吧。”
“你们不能杀了我!”王捌垂死挣扎,“你们要敢杀我,吴大……”
他的声音曳然而止,双眼瞪着自己胸口插着的那把刀,不敢信自己会就这样死在了这荒郊野地里。
陆鸣飒拔刀的动作和去捂许倩书眼睛的动作接近一致,等王捌的瞳孔散去了光,便虚搂了许倩书的腰,带她回到马车上。
反应快的还有鹿离,他早在察觉了王捌没有活命之后,连拉带拽地将果果弄上了马车,不让果果看到这血腥的一面。
马车继续前行,走进了荔枝岭,王捌死在那块地上没一会儿,便就有鹰在上空盘旋,丛林里也露出了伸着长舌头、蠢蠢欲动的狗头。
王捌的死在三天后才传回了北海郡,万象酒楼变得无主,一上午的功夫就乱成了一锅粥,伙计厨师掌柜,都动起了歪心思,想着要不要赶紧捞一笔赶紧跑路,但又顾及着还有王若若在。
王若若被送到了亲戚家,依旧是那番大小姐做派,那家亲戚因王捌财大气粗,也只能跟供祖宗一样供着。
谁能想到,王捌竟然突然之间就死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从天上掉下来了一个馅饼,王若若在他们手里,那王家的财产、酒楼不就是他们的了么?
丧父的王若若悲痛欲绝,要赶回家奔丧,结果被拦,还被锁在了房间里,气得她尖声怒问:“你们是活腻了么!快放本小姐出去,不然本小姐杀了你们!”
亲戚一家三口堵在门口,揣着袖子商量着该如何吞下这个大饼。
“照我说,娶了这个小娘们,那他们家的酒楼不就是我们的么?”
“对对!阿大你真聪明!而且我们和王捌还是亲戚,只要我们对外说王捌早就和我们商定了你们的婚事,那别人肯定不会说什么。”
房间里的王若若听见外头几人的算计,气得直摔东西,哭喊着骂道:“痴心妄想!本小姐才不会嫁给你这个丑八怪!矮冬瓜!”
又矮又肥的阿大听了顿时来气,撸起袖子就去开门,“不嫁?哼!轮不到你不嫁!老子先办了你,看你到时候是不是要求着让我娶你!”
一家人被这天降的馅饼砸晕了,什么仁义道德全部抛在脑后,两个老东西愣是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还上去帮着强按住了王若若,让自家儿子将这碗生米煮成了熟饭。
就这样,万象酒楼和王家的财产‘名正言顺’的被阿大一家给继承了。
可是阿大根本没有任何经商头脑,万象酒楼又乱成了一锅粥,没过多久,冯子墨派人上门去‘高价收购’,阿大便喜滋滋地将酒楼给卖了出去。
穷人乍富,阿大一家人只顾挥霍,一幅奢靡、嚣张做派,根本不把王若若当人看,甚至丧心病狂到父子两人一起玩弄王若若。
王若若不堪凌辱,在被看守了一个月后,趁人不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投井了。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湘南郡,吴正休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堪堪在院子里走动。
他的眼睛彻底废了,为了美观,他让金匠给他打了一个金的眼罩,戴着看上去倒也是富贵堂皇。
“他们人到哪儿了?”他摩挲着金眼罩,问小厮。
“已经在驿站住下了。”
“驿站?”他嗤笑一声,“倒是小心谨慎,只可惜,这整个湘南郡都是我说了算,哈哈哈。”吴正笑得猖狂,又问:“朱翔最近在干什么?”
朱翔是湘南郡的郡守,却一点郡守的样子都没有,在吴正面前就跟书生见了夫子一样,做什么事也都会请示过吴正的意见。
堂堂一个郡守的行踪被吴正身边的小厮掌握手中。
“好像是陪夫人回娘家了,先前来信说,就这两天回来。”
“让他先不用回来了,等我的事情办完再说。”
小厮一封书信写出去,和夫人已经坐了马车在回来路上的朱翔立马又折返回去,也不管府衙里是不是还有事儿等着他去处理。
平常看起来咋咋呼呼的元太白一到了官场,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就体现了出来,若不是陆鸣飒嘱咐不要暴露身份,他都要张嘴就说出‘本太子’这样的话来了。
“这个湘南郡的郡守是什么个情况?就算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凭大哥你的节度使身份,和我嫂子的敕令夫人,他也理应身穿官服带人来接见一番啊!”
负责管理驿站的杨侪提着好酒、领着端饭菜的下人过来,刚好听见元太白的话,笑眯眯地进来,替朱翔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朱大人的丈母娘病了,他陪夫人回娘家去看丈母娘去了。”
“这样…那还算情有可原。他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下官不知,但朱大人去了也要三四天了,应该这两天要回来了吧。”
“三四天了!”元太白惊呼,旋即愤慨:“他作为郡守,竟敢擅自离职三四天之久,若是此时有外敌入侵,或城中有贼人作乱,那不是无人主事?”
这天下是元家的,元太白这个太子爷听见有员工消极怠工,气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将朱翔抓来质问一番。
杨侪不知道元太白的身份,觉得元太白这个反应太激烈了些,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元太白,却没有搭理,扭过脸来对着陆鸣飒讨好地笑了笑。
“陆大人你们吃好喝好,下官身卑位低,就不作陪了,大人有事再差人去唤下官就好。”
陆鸣飒表情寡淡,指着那壶酒,“将这个拿走。”
“啊?”杨侪愣了一下,双手去捧了酒下来,诚惶诚恐地问:“是不是这酒不合大人心意?小官再去给大人换一壶……”
“不用,你下去吧。”
杨侪拿不准陆鸣飒的意思,有些忐忑,又打量了一下在场所有人的脸色,这才退了下去。
这幅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姿态简直让元太白觉得恶心。
他愤愤道:“我朝怎么会任派这样的人为官?”
许倩书用一种‘你还年轻’的眼神看了眼他,执起筷子开始夹菜,“这种情况多了去了,以后你会见到更多的,还是放宽一点儿心态吧。”
“哼!这个小吏叫什么名字?我要记下来,等我回到京城,立马就罢免了他的官职。”
“然后呢?你亲自选一个有能力的来担任?朝堂之上那么多官职,你能做得到每个人都自己选?省点力气吧,我们不多留,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了。”
“走?”元太白如惊弓之鸟,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不走,你们没听见外头街道的热闹,和那一阵阵的烤肉香味么?就不想出去走走看看,感受感受这边的美食风景?”
陆家三口加上储备陆家人鹿离不为所动,摇了摇头,异口同声:“不想。”
“你们简直是太浪费了!……要走你们走,我不走反正!这饭你们吃吧,我出去吃外头的好吃的去。”元太白转身就走。
许倩书叫住他:“哎哎,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要随便乱跑好不好?万一等会儿跑丢了我们上哪儿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