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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
冯子墨的目光一直在他俩身上来回打转儿,兴味盎然。
看来他猜的没错,这许倩书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就连她的丈夫看起来也不似普通人!
“冯少东家,请!”陆鸣飒豪爽地干了一碗酒,惹得作坊工人连连赞叹真男人!
冯子墨莞尔一笑,不逞多让。
许倩书看了眼越来越空的酒坛子,担心在这样喝下去的话,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当即想上去劝,可鹿蓉却拉住她,“这是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你上去干什么?”
“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僵持着吗?冯子墨可不是普通人,而且陆鸣飒……”
许倩书嘴快,差点把陆鸣飒有‘双重人格’的事儿说出来。
好在她刹车及时,没脱口而出,只沉着脸,看着他们哥俩好的饮酒。
实际上暗潮涌动!
不过一想到陆鸣飒为什么会怼冯子墨。
许倩书心里又是暖乎乎的,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关切。
这呆子,可别逞强把胃给伤了!
冯子墨一边喝酒,一边关注着许倩书的动向。
见她全心全意盯着陆鸣飒,时而蹙眉、时而担忧,心下就知道自己输了。
他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旗鼓正相当的女人,虽成亲生子了,但他经事多,也不在意这些。
但许倩书对陆鸣飒的感情却是激起了他的胜负欲,这一局,绝不能输!
“冯少东家好酒量啊!”陆鸣飒打趣着。
冯子墨不甘示弱,“陆公子也不错,但这酒,陆公子不觉得太娘们了吗?”
因为考虑到许倩书是女人,喝多酒怕是会伤身体,所以一开始冯子墨带来的,就是酒性比较弱的清泉冽,可现在上场的是陆鸣飒,他也就不用客气了!
“正有此意!”陆鸣飒摔了坛子,直接招呼,“我府上酒库里正好有几坛烈酒,喝下去烧心烧肺,骨头断了都不会觉着痛,不知冯少东家可敢试试?”
“奉陪到底!”
“好!夏至,回去让人开酒库,将那蓝封的几坛酒搬上来!”
陆鸣飒随口叫了一个名字,夏至先是看了一眼许倩书,斟酌着才小跑回陆家。
直到酒搬上来了,启封之后光是闻着都有些醉人,许倩书才忍不住开口相劝。
“冯少东家,还是别陪他闹了,我丈夫就是个疯子。”许倩书说道。
然后嗔了一眼陆鸣飒,吃醋也没个限度!
真是个老小孩!
冯子墨睨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悦:“许妹子,你是觉着我会输吗?”
“我不在乎你们俩人谁输谁赢!但你若是在我的地盘上喝酒坏了身子,那我、那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们冯家了!”许倩书头疼无比,俩个疯男人,都醉癫了!
听到她说的话,冯子墨咧嘴一笑。
“不用你面对我们冯家,棋逢对手喝个痛快才行!陆公子,请!”
冯子墨彻底赌气了,而陆鸣飒也生了酸意。
他的宝贝媳妇,竟然关心其他男人!
陆鸣飒是真生起整死冯子墨的心思了!
俩人不逞多让,看得在场所有人都心惊胆跳。
娘嘞,要是喝出个好歹,那才叫完事儿!
冯账房拉了拉罗掌柜,道:“走吧,得赶紧将沙蟹汁送到各地酒楼。”
“就、就不管了?”罗掌柜还是挺心疼冯子墨的。
那天他还特地打听了许倩书的各项情况呢,要他猜啊,精明的狐狸也掉进蜜罐,出不来咯!wavv
但谁曾想呢,遇上了陆鸣飒这么个拦路虎!
冯账房推了推他,“许娘子都劝不住酒,你若是劝得住那就上,劝不住……也省得浪费时间。”
“那咱还是走吧!”
说完,罗掌柜和冯账房便招呼带来的工人们,浩浩荡荡离开了白沙村。
至于在作坊里上工的人呢,见此状况也不多待,讪讪地各司其职去了。
许倩书冷眼旁观,站了一会儿见他们的战局愈发激烈,索性生了闷气直接回家。
直到夏至来报,说俩人同时醉到,成了两滩烂泥,她才头疼的去收拾残局。
——
日上三竿。
榻上的男人动了动。
铺天盖地的宿醉感传来,差点让他晕厥过去。
“唔…媳妇,痛…!”
陆鸣飒下意识喊了一声,宛若一只委屈的奶狗。
许倩书一早上都守在他身边,见人醒过来了。
才沉着脸说道,“现在知道痛了?快起来把醒酒汤喝了,免得难受!”
陆鸣飒适才看清楚身边坐着许倩书,当即咧嘴,“媳妇,你在呢?还特地给我熬了醒酒汤。”
“这可不是我熬的,我巴不得让你上吐下泻得个教训呢!若不是奶奶知道你和冯子墨斗酒的事,早早起来熬醒酒汤,谁有空理你呀!”许倩书哼了一声,站起来去水房打来温水,细细地为他擦脸。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呢喃:“媳妇,你真好!”
“我可不想听你这句好,你若真明白呀!就正经点,不要嬉皮笑脸的!”许倩书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陆鸣飒,此刻未被他的笑容迷惑,冷声警告:“下次就算吃醋,那也是咱们夫妻俩关起门来的事!你这样喝酒,把身体喝坏了算谁的?”
听到女人的狠话,陆鸣飒吸了一口气。
先是心中暖和,再然后摆出一副认错的笑,“媳妇,我真知道错了。”
“那以后还敢伤害自己的身体吗?”
“不敢了,以后不喝了!”陆鸣飒傻愣地承诺,甚至还要对天发誓。
许倩书脸色这才柔和了些,“赶紧喝醒酒汤,然后起来洗漱!浑身酒气臭死了!”
陆鸣飒咧嘴,“不然怎么是你的臭男人呢?”
“就你嘴皮子多!不想理你!”许倩书嗔完就出门了。
这厢解决完了,另外一边还躺着冯子墨呢。
许倩书往客房走去,此时冯子墨已经喝了醒酒汤重新睡下。
听到开门的动静,就又睁开眼,脸上没几分血色。
“许妹子,你来啦?”
“冯子墨,你说何必呢?”许倩书不解,“我听罗掌柜说,你以前从不会这样放纵的,明知道我丈夫是施激将法,逼着你喝,你非要往坑里跳,这不是脑子有……”
她想说冯子墨有病,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听到女人的呵斥,冯子墨眼中闪了闪,心下生了一计。
凑到许倩书耳边提了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