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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初授县令之职,因能力出众,只一年就被破格提拔进吏部任主事。
杨嗣昌接手吏部后,对孙传庭的工作能力也给了相当大的肯定,遂再次提拔为郎中。
叶知道自己来的有点莽撞,一见杨嗣昌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
不由苦笑道:“杨大人,若要对付谁,还用得着我出面吗?实话告诉你吧!蒙古大军即将寇边,察汗浩特还需要一个巡抚,有人向我推荐了这位孙大人,因为对他不甚了解,所以才想来亲自见见他”
一听叶的话,杨嗣昌不由惊讶地道:“蒙古最大的部族察哈尔不是已经被你收服了吗?怎么还会有寇边一说?”
叶遂向杨嗣昌介绍了一下蒙古的现状,话音未落,就见从外面走进一个帅哥来。
孙传庭今年还不到三十,长得浓眉大眼,仪表堂堂,极附男人魅力,难怪叶第一印象是帅哥了。
“叶公公,下官愿往”
叶还没等说话,杨嗣昌就忍不住道:“伯雅,你未经过兵事,若冒然前往...”
接下来的话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由一个郎中一跃成为一方巡抚,听起来是一步登天了,可若万一战败,那等待他的,怕也只有死路一条,同时还要连累家人。
而且在杨嗣昌想来,察汗浩特本就不是大明国土,实在没有必要劳心费力地去镇守。
孙传庭当然明白杨嗣昌也是一番好心,却还是毫无惧色地迎着叶的目光道:“下官最大的梦想就是效仿大汉霍骠骑,封狼居胥,扬我大明国威于域外,下官不敢求巡抚之职,愿从一县令做起,恳请公公给下官这个机会”
叶最反感的就是夸夸其谈之辈,如果孙传庭一进来就来通演讲,或是赌咒发誓立什么军令状之类的,叶肯定不会信任他的。
看着面前这个眼神中充满渴望的孙传庭,叶相信,历史对这个人的评价不会有错,这是个有热血、有抱负,而且同自己一样,是个大汉民族至高无上的坚定拥护者。
心神激荡间,忽然涌起一股冲动,站起身,从腰间解下破虏宝刀,递向孙传庭,道:“此刀名破虏,一直是本公最心爱之物,你拿着它去尽情地施展你的才华吧!”
孙传庭不由呆住了,在京城时间长了,有关叶的各种神奇经历早就传的漫天飞,甚至连这把无坚不摧的宝刀,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可以说,孙传庭做梦都没想到叶会把这把宝刀赐给他。
情不自禁地伸双手接过宝刀,略待颤抖的嗓音道:“公公真的把它赐给下官?”
“呵呵!你要再不接着,本公可真就后悔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本公看好你,不要让本公失望,再说这把刀跟着我也有点可惜,即名破虏,就应该让它饱饮鞑虏之血”
孙传庭忽地单膝跪下,向叶施了个标准的军礼,恭声道:“下官必不负公公所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叶亲手将孙传庭扶起来,道:“没有时间了,你必须即刻轻车简从前往察汗浩特,本公随后就到,记得不论到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有人才有一切”
孙传庭答应一声,先向叶施了一礼,然后转身再向杨嗣昌道别,随即目光坚定地大步而出。
孙传庭都答应了,杨嗣昌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况且他也没想到叶会如此信任自己的手下,这也可以说是对文官,对他的一种肯定。
“公公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朝廷这边也不能无动于衷,老夫这就召集内阁,商讨支援前线的各项事宜”
一个好汉三个帮,杨嗣昌的话可说是正中叶下怀,点头道:“有杨大人在朝,本公终于可以安心的出征了”
仿佛又是所有的事都要赶在了这一天似的,离开吏部衙门刚到军营门外,就看到等在外面的一个木铮手下小太监。
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小太监应该已经来了有一会,也难怪,从宫里出来,叶就东一趟西一趟,这一圈跑下来,都已经中午了。
看到叶,小太监忙跑过来请安,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报递给叶。
叶赏了小太监几枚银币,接过奏报后直接打开。
奏报的内容很简单,果然不出叶所料,朱由检最近总往太医院跑,还向太医院的一个御医请教了一些食物的属性等等。
这小子是想找死啊!事涉自己的后代,叶岂能容他?
心头火起,将奏报撰在手里,内力到处,顿时将奏报化做一团齑粉,然后张开手指任由其随风飘散。
挥手让小太监回宫,转身走进军营,边走边琢磨着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历史上的朱由检在没登位之前,就十分痛恨魏忠贤,现在估计是把这种恨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只是宝珠何辜?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是在同一座皇宫中,估计这小子是听到什么了,在拿自己没办法的情况下,这才想着对宝珠下手。
直接弄死这小子肯定是不行的,既然这样,那就先按着历史的发展,先封他为王然后赶出宫去,待日后再处理他。
军营中震天的喊杀训练声打断了叶的沉思,抬眼望向训练场,眼中划过一道狠厉之色...
第二天宫中就突然传出旨意,册封朱由检为信王,并将福王原来在京中的住所赏赐给他做信王府,待年纪再长大些,再择地就藩。
旨意下达的当天,朱由检就在大群太监宫女的侍候下搬出皇宫。
尽管那位太妃拼命阻拦,但木铮根本就不惯着她,强行将朱由检塞进轿子,然后一路不停留,直接就送进了新鲜出炉的信王府。
别看朱由检年岁不大,倒是非常镇定,即没反抗也不哭闹,好似早有准备了似的。
消息传回到叶这里,叶的心又沉了几分,如果朱由检又哭又闹,说不准叶会放过他,因为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但现在看来,这小子的心机怕不在朱由校之下。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