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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粉脸娇媚,嗔怪道:“候县长,你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县之长,怎么可以戏我这个平民女子啊?我男朋友就在外面等我呢,要是被他知道了,非杀了我……们不可!”
侯志强一听她有男朋友,还在外面等候,也就淡了这份心思,嘿嘿一笑,拿起筷子夹菜吃。
舒畅轻笑道:“候县长,如果你想要女人陪,那还不简单吗?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就帮你安排。三英战吕布,还是二龙戏珠,随便你挑。”
侯志强哈哈大笑道:“舒经理,你果然够爽快!那就三英战吕布吧!”
舒畅心里暗了一句大流,嘴里却是应声道:“好,只要候县长高兴就行。候县长,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到时,还请候县长一定要主持大局,把纺织厂的资金尽量算低一点给我们。”
侯志强道:“没问题,反正这个厂子本来也是要破产的,破产的话一分钱都没有呢!现在舒经理肯买,那自然要优惠给你。”
他下了决心,要跟舒畅做成这笔交易,说起话来也就肆无忌惮,在舒畅的诱下,把许多平常不敢说不敢讲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天,他快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他起窗很晚,身体过度的挥霍,有些精神不济,日上三竿了,他还跟三凤赖在宾馆的窗上呢,敲门声响了。
侯志强踢了踢一个女孩肥肥的屁股,那个女孩很不情愿的起窗,趿着拖鞋前去开门。
她张开大嘴,打着哈欠,拉开门,却看到外面站着几个虎狼一般的大汉,正对里面虎视眈眈。
“做什么?”她伸出留着长指甲的十根手指,胡乱的在头发上抓了抓,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候正英同志在吗?”一个黑脸高汉子沉声问道。
“候正英?是哪个?我不认识。”女子伸出右手掌,掩住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手就要关门地:“你们找错房间了。”
黑脸高汉子一手撑住房门,整个人进门来,朝里边张望,冷声道:“这里是308房间,不错吧?候正英同志是不是在这里?”
“嘁!都说了没有这号人物!骚扰老娘睡觉!”女子张牙舞爪的叫道。
侯志强在里面大声问道:“是不是送早餐的来了?叫他送进来吧!”
黑脸汉子听到这声音,就跟身边的几个大汉对了一下眼神,几个人一点头,飞快的推开那个女子,往里面冲了进去。
侯志强正枕在一个女人,搂着另一个女人在睡觉呢,猛然间见到这么多男人冲进来,唬道:“干什么的?快滚出去!”
黑脸汉子沉声道:“你就是候正英?”
“我是啊!你们是什么人?”候正英这才着眼打量这几个人,大吃一惊,跟在黑脸汉子后面的四个人,其中两个他见过,都是县纪委的同志!看一看另外几个男人的神情和脸色,瞬间涌上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声音虽然很大,但底气却十分的不足,一是因为用肾过度,有些亏损,二是因为害怕,气急浮躁。
黑脸汉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在候正英眼前晃了晃就收了起来,着脸孔道:“候正英同志,我们是市纪委的,有人举报你贪污、侵吞国有资产、嫖宿流妓,请跟我们走一趟。”
侯志强光着身子,半躺在被窝里呢,听到这话,腾的一声从被里跳将起来,起来之后才发现没有身上没有穿衣服,白花花的身子,肥肉一抖一抖的,跟一只刚刮了毛的苏联白种猪一般。
几个女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光着身子爬起来找衣服穿,大声问怎么了。
黑脸汉子指着她们道:“你们都不许走,留在这里,等警察过来做笔录!”
一听到警察两个字,这些女人这才知道出事了,一个个蔫了巴叽的,不敢做声了。
侯志强还光着身子站在窗上,指手划脚的:“你们别污蔑我!我堂堂黄清县长,怎么可能贪污?怎么可能侵吞国有资产?你们别听小人胡说八道!”
黑脸汉子早有准备,伸出手来,身后一个同志从袋里掏出一盒小磁带,递在他手里。
黑脸汉子拿在手里,对候正英扬了扬,冷声说道;“候正英同志,我们纪委办案,自有我们自己的规矩。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们当然不会理睬,但是,这次举报你的人,有凭有据,还有录音磁带做证据呢!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的声音?”
侯志强望着黑脸汉子手中的磁带,脸色瞬息万变,强作镇定,冷笑着说道;“随便找盒子录音带,就能诬蔑人吗?”
黑脸汉子身后那个同志拿过一个微型随身听,递给黑脸汉子,黑脸汉子把磁带装进去,按下播放键。
房间里马上就传出来一个清晰的男音,正是候正英的口音,听了几句,他就面如死灰,这段对话,居然是昨天晚上他跟舒畅的对话!虽然只是后半部分,但都是他跟舒畅说的那些要紧之言,要命的是,整本录音带,只有他的话,却没有舒畅的话,偶尔有一句她的言辞,也是瓮声瓮气的,听不真切,更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侯志强全身冰凉,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着了人家的道,那就白在世上走过几十年了!
“诬陷!这绝对是诬陷!纪委同志,这是别人栽赃陷害我啊!”候正英急得满头大汗,急忙辩解。
“是不是诬陷,我们自会查处,嘿嘿,那嫖娼宿妓呢?也是诬告不成?这可是我们亲眼所见,你所赖也赖不掉!”黑脸汉子伸出两根手指招了招·身后的一个同志马上明白他的用意,举起一个照相机,对着窗上的香艳场景一顿猛。
刺眼的闪光灯,耀了候正英的双眼,他本能的举起双手·去遮挡自己的脸。三个肥美的女子,也羞得往他身后钻,候正英不耐烦的去推她们,几个人滚成了一团。
拍照的人呵呵大笑;“拍过那么多的照,这么配合我们摆poss的还是头次遇到。”
房间里立时爆发出一阵闪亮的大笑。
侯志强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芒芒的刺目光芒,耳边回响着刺耳的尖锐笑声,一时之间急怒攻心,加上昨天晚上失精过度,只觉身体摇摆,难以坐稳·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个女人发出一声尖叫!
黑脸汉子丝毫不乱,走到窗沿边,伸手掐住候正英的人中穴,用力挤按几下,候正英悠悠醒转。
“带走!”黑脸汉子挥了挥手。
这个时候,公安局的同志接到电话后也赶了过来,对三个妇女进行笔录和调查。
侯志强像死狗一般趴在窗上·整个人跟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双目呆滞,失神的看着前方。
他来黄清之前,候家那些久经官场考验的前辈,曾经对他耳提面命,说官场凶险,必须步步为营·打击别人的同时,要学会保护自己,抓别人把柄之时,别忘记隐藏自己的把柄。
言犹在耳,别人的把柄没有抓到,别人也没有被打击到·自己反而被人抓住了把柄·被人打击得体无完肤!
“赵长城!一定是赵长城那小子!姓赵的,我跟你没完!”候正英忽然发出一声撕声裂肺的大喊。
赵长城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吸着一支香烟·他清冷的目光·从窗外的黄清县城收了回来,今天中午·他要去参加东沟子乡煤矸石制砖厂的开业典礼,他穿着正式的服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十分的沉稳和内敛。
他刚才接到电话,说候正英已经落网。
“姓候的,别怪我手下无情,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赵长城冷冷的低声说了一句。
“赵书记,可以出发了。”秘书田青走进来,恭敬的说道。
“好,出发!”赵长城缓缓点头东沟子乡煤矸石制砖厂的开业典礼,十分盛大隆重,不仅邀请到了东洲市和黄清县的相关领导出席,还请到了隔壁莲城市和方南县的若干领导人,两市领导亲切的握手言欢。
葛华成市长在开业典礼上做了重要讲话,指出东沟子乡煤矸石制砖厂上马的重要意义,对东洲乡镇企业改制的重要性·标志着东洲市和莲城市的互利合作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煤矸石制砖厂的效益是可以预期的,现在接到的订单,已经够厂子所有的机器开足马力生产半年以上!而且后续订单还如雪片似的飞来·
黄清形势一片大好啊!
这是葛华成在典礼后,对赵长城的赞语。
经开区早就走上了高速发展的正轨,乡企改制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农●济发展形势十分喜人,县财政税入步步高涨。
葛华成握着赵长城的手,说道;“黄清有幸啊,能得到赵长城同志这样的好主官!赵长城同志,今后若是离开了黄清,一定要时常想着回来看看啊。黄清人民会记挂你的,东洲人民也会想念你的。”
赵长城砸抹葛华成话里的含义,心道;“葛市长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要离开黄清县了?”便笑道;“葛市长,我在黄清干得正起劲,一时半会还没有想迂要离开呢!”
葛华成意味深长的一笑,说道;“山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有才能的人,自然要到更广阔的空间去!经世济用的才华,要在广大的天地间去发挥啊!”
赵长城听得明白,心想葛华成向来严谨,今天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表明他肯定已经得到了相关的信息,只怕自己的离去,为期不远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要趁谋划,把黄清县的各项工作抓好落实,别跟柳林镇一样,留下一个烂尾的摊子,自己拍拍手就走了。
“葛市长,听你刚才之言,莫非想安排我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赵长城跟葛华成也算是十分熟悉,说话也就不是太过忌讳,含着笑容,直接问了出束。
“赵长城同志啊,呵呵,我可没有这样的打算。”葛华成呵呵一笑,话锋一又一转,说道;“当然啦,我没有这样的打算,不代表上面没有这等想法啊。你那几篇经世文章,给你带来了大的机遇啊,上面有人看中你了!”
赵长城哦了一声,暗道这出风头也有出风头的不好之处啊!一不小心,就被风给吹跑了!
“赵长城同志,你若是真的离开,关于你的继任人选,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葛华成忽然问道。
这就有些正式谈话的意味了,赵长城心想,看来自己的离任,已经进了组织程序,不然葛华成不会问这个问题的。
“嗯,葛市长”赵长城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对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请容许我好生思量,才能答复你。这既是对黄清人民负责,也是对组织负责。”
葛华成严肃的说道;“不着急,你避几天好好想一想,不只是你的继任人选,还有县长的人选,你也顺便推荐一个人吧。候正英同志,可能不再适合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了!”
赵长城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再看这片熟悉的土地时,赵长城的观感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真的就要离开黄清了?
在黄清经营了这么久,刚刚把黄清拉上一条高速发展的轨道,自己这个掌舵人,却要离开了!
官员就是如此啊!
当天下班时分,赵长城打通了温可嘉的电话。
“哟,赵书记,有何指示?”温可嘉的声音总是透着那么的亲切。
“可嘉,今天晚上,我们聚聚吧。”听到老朋友的声音·赵长城的心里一阵温暖。
“好啊,赵书记有命,我岂敢不遵从?我去你那,还是你过来?”
“我过去吧!”赵长城想趁便看看花小慧,或许,这段感情随着自己的离开,也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那我在泗水县里订下酒宴,等待你的大驾光临!”温可嘉嘻嘻笑道;“你来几位啊?带几个嫂子过来?”
“没个正经,今天是咱们兄弟相聚,谈兄弟感情的日子!你别拉扯上女人啊。”赵长城笑道。
“我一向洁身自好,至今还是标准的处男之身啊!哪里像你啊,每次见你,怀里搂着的女人都不相同!”温可嘉笑着打趣。
“我有那么不堪吗?见面再聊吧!看我不扯烂你的臭嘴巴!”
“呵呵,你想杀人灭口啊?”
当天下午,赵长城驱车前往泗水县,与温可嘉相会。
“赵长城,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两人对饮一杯后,温可嘉问道。
“烦不烦心的,我才不介意。人生在世须尽欢,我向来不会为了世事而自寻烦恼。嗯,可嘉,在泗水县工作还顺心吧?”
“还行,反正是学蓁做呗!”
“有没有想过到我们黄清去?”赵长城看着他,嘿嘿一笑。
“什么意思?你们黄清缺一个常务副县长吗?想调我过去充数?”温可嘉笑道。
赵长城笑道:“常务副县长有什么好当的?你当副县长还当上瘾了呢?不思进取了?”
“进步?龟儿子才不想呢!可是,你们黄清县里,你霸占着的位置,县长也是新来的,我去你们县里做什么?当你的副手?”温可嘉问。
赵长城道:“你就这点出息?有没有想过到黄清县来当县长?”
“笑话吧?你们黄清县里不是有个新来的县长吗?我去了,他怎么办?”温可嘉嘻嘻笑道:“我倒是想去你们黄清里,现在你们黄清的发展这么迅猛,我去了还能沾你光,捞点政绩。”
赵长城道:“只要你想去,我就有办法把那个候的给弄走!”
“真的?”温可嘉的双眼放出亮光来:“赵长城,你别哄我开心啊!”
赵长城哈哈笑道:“我几时逗你玩过呢?我的话,你还不相信?”
温可嘉道:“如果我真的能得偿所愿,赵长城,你要我怎么谢你都行!”他放下筷子,伸手在赵长城肩膀处擂上一拳,说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赵长城淡淡地道:“我要你现在就想办法,把花小慧往上再提一级!”
温可嘉道:“兄弟,你就只为了女人着想?”
赵长城道:“她也算跟了我一段时间,我总得给她安排一个好前途吧?女人跟着一个男人,不就图个好日子过吗?”
温可嘉道:“小慧同志刚刚升职不久啊,马上就提升,只怕有些难度……嗯,你怎么这么急啊,慢慢来呗,我要是真的出去你们黄清,到时整个黄清县,就是咱们兄弟俩的天下,把小慧同志调过去,放在你身边,那时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升就怎么升呗!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我们两兄弟做搭档啊?呵呵,我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赵长城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我们是将相和,而不是窝里斗!”
“嘿!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会窝里斗?不是,你刚才说什么?”温可嘉眨眨眼睛,说道:“听你刚才的意思,你不跟我做搭档?你要离开?”
赵长城缓缓点头,说道:“今天葛市长下来,跟我聊了聊天,谈到了这个问题,我很有可能会离开黄清了。”
温可嘉笑道:“去市里?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赵市长了?赵市长大人,你以后可要罩着点啊。”
赵长城道:“我升职才多久啊?怎么可能再次高升?我这次可能不是去市里。”
温可嘉道:“去省里?你一个处级干部去省里能有什么好位置安排给你啊?呵呵,要不要我跟我爸爸说一声,安排你去当他的秘书,你这个级别,这个位置是最适合你的。”
赵长城还真的有些心动,但若是要靠温可嘉去帮自己讨要这个位置,那自己在温天厚心里,就要掉份了,笑道:“听天由命呗!组织安排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温可嘉道:“省城里,随便一个部门的主官,都是厅级干部,你去那些衙门口供事,还不如在黄清当这个土皇帝来得痛快呢!在黄清县里,你就是一县之主,整个县差不多百万人口,全是你的子民呢!地方虽然不大,但这权却是硬扎啊!总好过去省城部门里当个处长,管着几十号人要强吧?”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啊!”赵长城叹道:“我也不想离开呢!”
温可嘉道:“你放宽心,这事情我跟我问问我爸,看是哪个衙门口想挖你过去。”
赵长城道:“葛市长的意思是,我那几篇篇文章惹出事来了,被人家看中了,一定要调我过去呢!”
“你没事写那些破玩意做什么啊?国家这么大,能人那么多,轮得到我们这些小官吏来操心国际大事吗?国际大事,那都是中南海那些大佬们应该操心的。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就万事大吉了。”温可嘉沉道:“不会是去省政府研究室吧?那里面都是笔杆子,各种各样的笔杆子都有!他们那里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
赵长城道:“你别吓我,政研室那种部门,我可待不来。”
温可嘉道:“你另小看政研室,这可是一个好部门!专门替省政府的领导出谋划策,调研执笔,相当于是省领导们的智囊团呢!而且,这里面的人个个都很厉害,你可以学到很多知识,更重要的是,这是领导身边贴身的部门,接触领导的机会多,提升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了。”
赵长城摇头:“我这个性子,不适合那种坐在家里鼓捣文章的工作,我喜欢自由度大一点,走南闯北的那种工作,挑战性越强的越好。”
“也是啊,我也是坐不住的人,当初我爸就是想安排我到省委政研室去坐两年冷板凳,磨磨我的耐性,但我就是怕过那种生活,所以才一直没有答应他去从政,后来他也妥协了,把我给放到下面来,呵呵,这日子过得才叫舒坦嘛!无父亲之噪耳,有青山可以怡情!真乃神仙日子啊!”温可嘉摇头晃脑的说。
“不去想那些没边的事情了,我就是一颗革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就往哪里钉!”赵长城举起杯子:“来,干一杯!”
两人又干了一杯酒,温可嘉说道:“你真能弄走那个新任县长?”
赵长城笑道:“什么真的假的,我已经设计放他一绊子了,不出数天,这姓候的就得乖乖的给我走人!我举荐你去当这个县长,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那我得好好谢谢你,赵长城啊,自从认识你,我一直就是跟着你,官运亨通啊!你小子,运气一向好得没谱啊!这才几年功夫,你就连升数级了!”温可嘉笑道:“来,我敬你一杯!”
赵长城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看看时间,说道:“我还要去柳林一趟,就不多喝了。”
温可嘉一副讨人嫌的坏笑:“嗬嗬嗬!我理解!佳人有约嘛!”
赵长城道:“你趁早做做准备,我回去后,就会向组织推荐你。”
温可嘉明白赵长城的意思,是要他在温天厚耳边吹吹风,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便点点头,请赵长城放心。
吃完酒后,赵长城告别温可嘉,前往柳林。
赵长城并没有提前通知花小慧,径直来到花家,看到花家厅里灯是关的,但有是电视机的灯光在闪烁。
赵长城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花小慧的弟,他看了看赵长城,迷惑的问:“你找谁?”
“你好,我找小慧同志。”赵长城笑道。
花小慧在里面一听到赵长城的声音,惊喜莫名,像花蝴蝶一般飞扑过来:“赵,你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啊。”
花自在和蔡琴也都起身,把赵长城迎进去。
花自在笑道:“听说你都当黄清县委了?哎呀,真是大有前途啊!阿琴,快去整两个菜来,我陪赵长城喝两杯。”
“不必了,叔叔,阿姨,我今天来,是来找小花的,我有事跟她说。”赵长城跟他们寒暄过后,对花小慧使了个眼色。
花小慧会意,笑道:“爸,妈,你们不要忙了,我跟赵出去走走就行了。”
花自在道:“都这么晚了,赵长城,你就在我家将就过一晚吧!”
赵长城道:“不了,我跟小花聊会天,就回黄清了。叔叔,阿姨,我下次有空再来看望你们。”
赵长城和花小慧两个人走出家门,信步漫步在柳林镇的小街巷子里。
花小慧十分高兴,脸上荡漾着甜蜜的微笑,俏皮的笑道:“赵,我没想到,你会过来看我。”
赵长城看着她可爱的笑脸,那句话冲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来。
花小慧兴奋的围着赵长城打着转转,绕着他说一些发生在柳林的趣事,天真无邪得跟一个初涉世事的小女孩差不多。
两人来到文河边上,看着幽暗的河面,淡雅的月光照下来,把宁静的小镇之夜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白晕。
“小花,”赵长城决定跟她好好说清楚了,不敢看她的眼,只望着河面,说道:“我要离开了。”
“离开?你不是刚来吗?再玩一会嘛!上次星期你说有事,我就没过去,算起来,我快有二十天没见你的面了。我怪想你的。”花小慧拉着赵长城的手,撒娇似的说道。
“小花,我真的要离开了,离开黄清,离开东洲,甚至会离开南方省了。”赵长城眼睛有些发酸,撇过头,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啊?你不当黄清县委了?”花小慧问道。
“嗯,可能要调职了。”赵长城信脚一踢,踢起一颗石子。那石子飞跌入河水里,扑腾起一个浪花,噗的一声沉没在河水里。
“那你去哪里?还会回来看我吗?”花小慧的感觉到,这一次赵长城说话的态度跟以往完全不同。
“嗯,有时间还是会来的。”赵长城只能这般说。
花小慧忽然扑入赵长城的怀里,紧贴赵长城的心,说道:“你是不是来跟我分手的?”
赵长城浑身一颤,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的那个字,却被她轻易的看透了,说穿了!
他沉默了!
“赵长城,你是不是来跟我分手的?”花小慧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回响。
一直以来,花小慧都很少直呼他的名字,现在喊出他的名字来,让赵长城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原来一直都把自己当成领导在尊敬,而自己却利用职务之便,轻易的占有了她宝贵的一切,现在又要像踢一块绊脚的石头一般,要一脚把她踢开!
赵长城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世界名著,列夫=托尔斯泰的《复活》··…··
此刻,赵长城深深的觉得,自己所犯的过错,就跟聂赫留朵夫所犯过的过错一样,在伤害完一个善良的女子之后,就抛手不管,远走高飞。
一种深深的内疚涌上心头。
花小慧跟司小萍不同,司小萍性格外向,思想成熟,在**方面,观念比较前卫,跟赵长城之间的关系,就是情之间的关系,她虽然敢会时不时的提出一点交换条件,但都是在赵长城的权力和能力范围之内,正因为如此,赵长城反而不觉得对她有什么亏欠。而花小慧把他当成了恋人,当成了男朋友,只管付出·从不索取回报。
赵长城拿出事先准备好后的一张锒行卡,塞在花小慧的手里,说道;“这里有一百万·”
“什么意思?”花小慧不等他说完,整个人跟针扎了似的弹跳起来,从赵长城怀里抬起头,愤怒的看着他;“分手费吗?一百万可真多啊!在我们避里,都够你娶上几百个黄花大闺女了。”
赵长城尴尬的道;“小花,这是给你零花的,你要是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花钱我以后还会定期的往里面打款。你不用怕没钱花。”
“我能养活我自己!”花小慧讥诮的一笑;“不需要你的施舍。”
“小花,这不是施舍啊,这是我心甘情愿给你花的,你忘了?我是你哥哥,哥哥给妹妹零花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赵长城柔声说道。
“不需要!”花小慧执拗地道,要把那张银行卡塞回给他。
“你可以留给你家人用啊,反正送给了你,随你花销。”赵长城说道。
“我不需要我家人也不需要,我将自己给你,甘愿为你洗衣服做饭,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是出来卖的我家人也不会靠卖我的钱来生活!”花小慧十分生气的说着话,赵长城的这种行为,彻底的激怒了她。
“交给我处理?不是吗?那我就这栉处理吧!”她把手里的卡片轻轻一弯,嗖的一声,那张卡片在夜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落入了幽暗的河水里。
赵长城微微皱眉,说道;“你保重吧,我走了。
“就这么走了吗?”花小慧轻轻一跺脚喊道。
“··…··”赵长城无语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花小慧早已泪流满面。
赵长城狠身走了一段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的咕咚声响赵长城吓了一跳,心想花小慧不会跳河了吧?
依她的性格,只怕真的有这种可能!
他飞速的转身,奔回河边,黑黑的河水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朦胧的看到一圈圈大的涟漪在往岸边荡漾。
“小花!”赵长城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这么暗的夜晚,又是汛期,河水又深又急,人一跳下去,就会被波浪冲到下游,根本看不见人影,也无从打捞!
河堤很高,石堤离河面起码有一丈多高,赵长城便是想跳下去救,也是不可能的。
“小花!”赵长城嘶声大叫;“你在哪里?我刚才只是哄你玩呢,你怎么这么傻啊!小花!”
一种大的悔恨涌上心头,赵长城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聂赫留朵夫那种人性的复活和煎熬,此种真切的体现在他身上。
“混蛋啊!”赵长城再次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活生生的把一条鲜活的花季生命害死了!
赵长城蹲在岸边,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拼命的拉扯,他要如何面对花自在和蔡楠楠琴?他把人家的女儿带出来,结果却淹死在河里!
小花!小花!他喃喃自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你很痛苦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赵长城霍然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
“小花,你·····赵长城吓了一跳,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鬼魂!
“放心啦,我又不是鬼!不会害你的”花小慧嫣然一笑,俯下,看着赵长城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了,于是,我就推了一个石头下去·然后躲在那棵树后边。”
“吓死我了!”赵长城爬起来,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紧紧的相拥;“我还以为你干傻事呢!”
“有你这么好的情哥哥,我才舍不得死呢!赵长城,刚才我看到了你的真心,我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我知道这一点便足够了。”花小慧踮起脚,在赵长城的脸上亲了“傻瓜,你在我心里当然有分量啊!我只是不想害你一生。”赵长城说道。
“赵长城,最后再爱我一次,好吗?”花小慧闭着双眼,呼出的淡淡的香气,打在赵长城的脸上,痒痒的又难受又兴奋。
她洁白的脸庞上,燕红一点红唇,微微张合·吸引他前去亲吻采摘。
赵长城有些情动,他还在迟疑。
“赵长城,再爱我一次,最后一次,好吗?今晚过后,你便再也不找我,便也不见我,我也认了。”
“这里?河边?别人看到了怎么办?”赵长城为她的大胆而吃惊。
赵长城被花小慧这种大胆的求爱所震惊,同时也感到一股特大的莫名的兴奋。
“我来。”
几个小孩子正好跑了过来,经过两人身边,又跑远了。
两人抱着坐了一阵,花小慧轻声道;“赵书记,你早些回去吧,时候不早了。路上开车小心些。”
赵长城反而有些留恋她身体的味道了,或许是许久不曾碰她的缘故,又是野战,那种感觉十分的特别,让他久久的回味。
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开车回黄清。
透过后视镜,赵长城看到,那个娇小的美人,一直站在石板路的尽头,向自己挥手。
有缘再见吧!花小慧!
赵长城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这个娇俏的小清人了。她用她的柔情和爱意,征服了他的感情。
那就保留着这种关系吧!能留多久就留多久,直到她昝己想离开了,想找一个男人另外生活为止。
接下来的黄清县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头一件,新任县长候正英,被人举报,因证据确凿,被市纪委抓捕受审。
第二件,县委书记赵长城同志,就要调离黄清县了
赵长城接到的并不是一纸调令,而是得到通知,要他休整半个月后,参加中央党校县处级干部理论培训班,为期三个月。
看着这份通知,赵长城错愕交加,去参加一个进修班或者培训班,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通知上并没有停止赵长城的职务,而只是休整半个月。
四个半月之后,自己何去何从?
一般来说,从党校学习完毕,都会调整职位,得到重用。
尤其是能够进中央党校学习,这个机会十分难得。
趁着这段时间,赵长城正好打算办一些私人的事情。这几年窝在东洲一隅,憋得有些难受了。有时候想一想,自己这是何苦来着?辛辛苦苦的工作,就是为了让治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实总是与理想背道而弛,官员的流动性太强,三五几年就要轮流换届,短短几年时间,又能为一个地方的百姓做一些什么事情呢?许多事情刚刚成形,自己说不定就要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