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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和那条龙大眼瞪小眼。
吴济走上前，试探性地把手往寒潭里伸，寒气已经被他吸收，他对严寒的耐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就算是同冷凝不化冰直接接触也再也不会出现之前的窘状。
寒潭里面的寒气被他吸收，但水依旧冰冷，直戳戳往人骨头缝里钻，吴济收回手，往前看去。
他站的位置距离龙灏所在的平台大概有五百米的样子，洞穴里禁制重重，他根本飞不起来，也不能借助舟船之类的工具，要想过去，只能靠游。
潭水对他来说已经是可以忍受了，最多是体验不会太好而已，他把珠子握在手心，薄膜从他身边撑起，下了水，无边的寒意透过薄膜向他身体里钻。
吴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刻也不敢耽误，加快速度向前方游过去，等终于爬到了平台上，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简直是冰上加冰，僵劲而不能动了。
龙灏一直冷眼看着，直到他爬上平台，抬手覆上他的爪子，触之即分，也没有用灵气探查他，心中难免疑惑，“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吴济没有说话，此刻正盯着空中的虚拟面板，眼神放出光彩，看不出来龙灏这厮对他的好感度竟然有50，这都达到了至交好友的水平，看来这笔交易完全可以继续。
他胳膊上的胎记微微发着光，蓝色的那片花瓣微弱地亮起来，面板上数据一转，龙灏的资料在他眼皮子底下显露无疑。
“姓名：龙灏
主属性：【根骨】：7【潜力】：9【魅力】：5【心志】：6【悟性】：10【福缘】：5
好感度：50
（其他资料需要好感度达到60才能查看）”
好家伙，42点属性值，加起来就比他师尊低一点，怪不得修炼速度如此惊人，从生下来就长成了龙族一霸。
水龙王的天赋估计全被他继承，说不定还要更深一筹。
吴济盯着那满值的悟性点发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悟性是他的短板，就算是拜了师尊稍稍提升了一些，也不过是大陆上的普通修士的平均水平。
送他过来的那个声音说过，大陆上平均的属性都是在四点左右，经历过这么多，吴济算是明白自己被糊弄了，加上普通的没有修炼天赋的人，那可不就是这个数吗？
要是单论各宗的弟子，往往还要加上一点，尤其是千挑万选才能进去的五宗修士，更是不凡。
看着满值的悟性点数和差点就满值的潜力点数，吴济难免动了心思，他还有四个拜师的名额，潜力、心志、悟性三个短板必须要补齐，难得遇见一个如此合适的。
他要是不抓住机会就是傻子！
“龙灏......尊者，你之后有什么计划？”
“离我远点！”那条龙摆动着尾巴，拼命往后退，慌乱间碰上了禁制被惩罚也顾不上了。
他看着吴济脸上称得上温和的神情，试探性开口：“你中邪了？”
见他吃硬不吃软，吴济也难得伪装下去，恢复了冷脸，打了一记直球，“你的事情对我来说太过冒险，我不能完全信任你，若你要想出去，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还有条件？”龙灏不干了，“你见也见了，碰也碰了，竟敢临时变卦，你是不是在耍我？”
强大的龙威扑面而来，吴济咽下喉咙里的辛甜，泰然道：“这条件对你并不过分，说不定还是一桩好事，不妨听听再做决定。”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出尔反尔，保证道：“这绝对是最后一个条件。”
龙灏冷静下来，瞥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很简单，我要拜你为师。”
“什么？”他掏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小子不是有师尊？”
龙灏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龙尾轻轻在平台上抽打着，“你不会是被我的威势折服，决心叛出师门，转而投入我的门下吧？”
他得意忘形，越来越口无遮拦起来，“说来也是，灼天门此时封山，那些老家伙都养老去了，再继续待在那里只会活活憋死。”
“想什么美事呢？”吴济拿出香炉香案等东西，“就一个客师而已，快坐好，等着我行拜师礼。”
“就这样？”龙灏伸出爪子，难以置信点着面前简陋的装备，再看了一眼昏暗的洞穴和随处可见的禁制，莫名的屈辱涌上心头，“就算是客师，你也是我第一个弟子，第一次拜师礼，怎能如此草率？”
“差不多就行了。”
吴济早就经历过一场，也没真心拜龙灏为师的意思，不过是想“借用”他的属性点，所以并不很在乎这些旁的东西。
见那条龙还想提条件，他拿出留影石，把刚刚录到的内容放了出来。
“......灼天门此时封山，那些老家伙......”
“你录下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若是不同意我拜你为客师，我便把这留影石拿回宗门，让你见识一下那些‘老家伙’的脾气。”
修士难免会受到所修炼的灵气影响，火属性的修士是闻名三域的暴脾气，龙灏苦着脸，想到刚刚的那些话要是被灼天门的那些杀神听见，少不得要被扒皮抽筋了。
大名鼎鼎的焚心殿，更是让妖物闻风丧胆，比他所待的洞穴不知要残酷上多少倍。
“无耻小人，拜师这种事哪有强买强卖的？”
龙灏嘴里嘟囔了几句，还是换了个方向，趴在香案的后面。
吴济念了一番拜师祝词，插上三根线香，在龙灏的配合下，拜师礼很快完成，三缕清香慢慢飘向空中，洞穴墙壁和水流在它面前如无物，直接向着天空而去。
师徒关系受到天道认可的那一刻，一缕彩光不知从哪下来，直直照在跪在香案前的吴济身上，很快消失不见。
如有所感，吴济看向手臂，花瓣纹路都亮起了一朵，水盈盈的蓝色，和旁边的红色相映成趣。
彩光过后，禁制好像感受到了什么，隐隐有些震动。
云瀚道尊睁开眼，看向对面坐着的掌门，“师兄，禁制动了，是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掌门稳坐高台，不定声色，“无妨，那条龙一直不安分，过几天便是他被真正收服之日，且让他再嚣张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