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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茶盏上方升腾着袅袅雾气,沙条广树与陆谨言就这样安静的喝着茶水,似乎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不过最终还是沙条广树打破了这份静寂。
“圣杯战争的进展如何?”
“今夜的战况还算不错的,在玲珑馆的宅邸中,有三骑从者退场。”
陆谨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颇为不在意的说道,彷佛三骑从者的退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虽然这确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自始自终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甚至都没有自己亲自下场动手。
“玲珑馆?那么被击退的从者应该包括Caster吧?”
想到那个男人,沙条广树微微的叹了口气,他与玲珑馆家主有过几次魔术方面的交流。
那个男人在任何方面超过自己不少,无论是学识还是在魔道上的探索,在圣杯战争开始时,自己甚至将其当作最大的敌人。
但谁又能想到作为魔术名门的玲珑馆家就这样简单的退出了这场战争呢,简单的让人无法相信。
“没错,除了Caster还有Berserker与Archer,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想必整个东京的人都会看到吧。”
陆谨言喝了口红茶,感受着口中细致柔和的葡萄香气,在苍崎青子那里呆了大半个月,蹭了那么多的名贵红茶,多少也能尝出来是什么品牌的。
秋摘的大吉岭红茶,显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味道有些变淡,但口感还是不错的,是他比较青睐的几种红茶之一。
最为从者的最终武装,物质化的奇迹,不论是Rider的光流还是Archer的宝具,先不提威力如何,至少效果是拉满的。
“唉——”
沙条广树不由得叹了口气,看起来这段时间圣堂教会与魔术协会有的忙了,而且沙条家恐怕也难逃惩罚,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开口安慰道。
“此事迟早会发生,不过这不是我们所担心的事,你们能平安的回来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辛苦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对了,爱歌现在……”
“应该已经睡着了吧,熬夜对她来说还是太早了些。”
提到沙条爱歌,陆谨言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并不是那种用来装饰的面具,而是发自于真心的情感。
“这样就好……能看到爱歌像那样露出笑容,可是在将你召唤出来以后,以前的那个……比起说是人类……”
沙条广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把那个词咽了回去,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这么形容也不太好,
“总而言之,召唤了你以后,爱歌就如同变了个人一样,她的一举一动更符合这个年纪的纯洁少女应有的样子了。”
“我很好奇,爱歌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想到先前在浴室里那傻乎乎的模样,陆谨言很难将她与沙条广树所形容的联系起来,感觉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俩个人。
“唉,她啊……虽然看起来是少女的模样,但从婴儿时期,就一直是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样子,有的时候真是会让人觉得,她就连自己的结局也看穿了。
但是,在某天以后,那种感觉完全消失了,
虽然在魔术领域的天赋依旧一如既往,但至少她那种看穿自我的样子已经消失了。
与此相对的是,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表情,那时候我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而绫香的乳母也说,爱歌就像是活着的幽灵。”
沙条广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来这些话已经埋在他的心中好久了,陆谨言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畏惧。
这种畏惧他并不陌生,一些魔术师家族甚至会杀掉自己的继承人,理由就是太过于优秀。
多么荒谬的理由,就连优秀也成为了过错,人类就是这样,庸碌的聚集成群,排斥着超越自己的存在。
“那你呢?”
陆谨言问道。
“嗯?”
“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继续追问道,同时体表裂开细微的裂口,飘渺的白雾融入了空气中,引导着沙条广树敞开自己的心扉。
“怎么想的……”
沙条广树喝了一口红茶,虽然已经凉了下来,但他并没有在意,眼中带着些许迷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与妻子最初只是因为家族联姻而结合在一起,不过后来我们都爱上了对方,结婚后一年,我们便有了爱的结晶,
妻子的身体有些弱,作为魔术师来说,她的资质只能算是普通,不过在怀孕的时候,似乎冥冥中有着加护一样,身体较弱的她还是顺利的生下了爱歌。
爱歌出生的时候便与众不同,从来没有哭泣,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世界。
虽然她就像是精致的人偶,但我和妻子还是用爱去抚养爱歌,不知多少次对她说话,抚摩她的脸颊与手指,把想得到的一切爱意化作话语,讲给她听。”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低沉下来,带着浓浓的自责。
“生下了爱歌以后,那种看不见的加护已经从妻子的身上消失了,她的身体愈发虚弱,但她还是决定生下我们的第二个孩子,那就是绫香。
然后在生下绫香的数年后,妻子还是走了,没有任何魔术能留住她的性命,我只能握着她干枯的手,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缕生命力从她的身体流逝。”
“节哀。”
“我曾答应过妻子要照顾好爱歌与绫香,可我还是食言了,爱歌她虽然与绫香有些互动,但是说到底,她的内心究竟有没有意识到绫香这个人的存在呢?”
沙条广树喃喃自语道,“现在召唤了你以后,爱歌的表情也丰富了起来,可是我却如何也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有改变总会是好的,而且我也喜欢现在的爱歌。”
陆谨言耸了耸肩,颇为随意的说道,殊不知在楼上的卧室中,熟睡中的爱歌忽然睁开了双眼,白皙的脸庞浮现大片的羞红。
【加百列君说,他喜欢我。】
她将被子盖在了脑袋上,就像是将脑袋插在沙地里的鸵鸟,娇小的身躯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被强烈的喜悦所填满,睡意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