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未知的花

阿拉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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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的花

    —阿拉潇

    命运伸出手,

    把种子埋下,

    幽谧的笑着,

    等待发芽、开花…

    你蹦跶着双脚,

    在我的生命里探头探脑。

    极光彩虹晚霞…

    哀伤到美艳绝伦。

    浪潮澎湃的海滩,

    摇身一变,

    成了皎洁月光下的湖面。

    依旧鲜活光鲜的人儿啊,

    命运开出娇羞的花,

    让隔夜茶情浓却意凉,

    唯有隔着空气对望。

    没有悲伤决堤,

    没有欢喜过望,

    一句感谢你曾出现。

    命运眨着无辜的双眼,

    有时流泪,有时欢笑,

    其实,他也从来不知,

    埋下的种子会开出红花还是白花…

    伴随着宝宝的降生,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此圆满了,剩下的时光就是全身心地陪伴宝宝长大!不曾想,我的噩梦就是在那条游轮上开始的。

    就这样,伴随着极度的疲劳感,我用惊人的毅力,一路抱着女儿晃晃悠悠,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家。

    第二天,去了医院,竟然被立马收治入院了。自己都纳闷,我很严重吗,吃点药不行吗,至于如此吗?我还得回家看孩子呢,从出生,她可一天没有离开过我的。

    然而,显然我是过于乐观了,住院当天,我就失去平衡感,双腿无力极了,根本不能自己行走,而且医生让家属签了病危重通知书,24小时需要家属陪伴。音亮被吓坏了,他以为要永远失去我了!那一夜,我永远记得,他躺在医院的行军床上紧挨着我的病床,他一直拉着我的手,仿佛一松手,我就会飞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而迷茫的恢复,急性期过后就是从瘫痪逐渐恢复的过程,我仿佛婴儿一样,要重新学习走路,还要自己重新练习洗脸、洗头,因为得病平衡感产生了问题,所有闭眼睛的时候都会有摔倒的风险。看着咿呀学语的宝宝,想让妈妈抱,而妈妈却没有这个能力。

    听很多病友都说过,在发病的时候都有过轻生的念头,说实话我也有过。从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变成了一个不能自理的废物,内心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唯一驱使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这个孩子,我是她的妈妈,我要对她负责任,我绝不能中途逃跑,不能让她和我一样没有妈。

    半年时间,我的身体慢慢的好转,但是有些症状却时时刻刻伴随着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因为中国没有靶向药,只能靠吃治疗癌症的药瞎治,我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身体无时不刻不在遭受病苦折磨。

    一年后2017年的秋天我再次复发。眼睛看不清楚,头疼,身体感染低烧等等的症状,又一次卷土而来。医生说一定要住院马上冲击激素,不能拖,不然的话有可能很快又瘫痪了……

    随着第二次复发的急性期冲击激素治疗结束,我就又回炉重造了一回。这个病真的是太可恶,剥夺了我们的正常功能也就算了,还因为激素的缘故毁我们的容貌,我有一阵子自己不敢照镜子,害怕看见镜子里涨得要爆炸的脸。但是又是我女儿治愈了我,她从不会嫌弃我,她会拍拍我的脸对我说:妈妈的大胖脸最漂亮!在她心里我是最美的妈妈。

    然而真的世间万物都是有两面性,得病固然不幸和悲催,但因此我有了比很多父母都多的时间陪伴孩子长大。每天我俩一起看小猪佩奇,一起玩各玩具和游戏,她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我,她送我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我送她一个最最香甜的吻。有一个游戏她最喜欢,就是我俩当编剧,一人一句的编故事,我们会从一只小狗在沙滩晒太阳开始,一步步发展到小狗飞上了太空,最后能让小狗跑到冥王星采摘巨大的钻石!各种各样的故事从小米儿的大脑里飞出来,她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与治愈。我也会和她会双语交流,尽可能给她点语言环境,日后能英语学习不太困难。

    等我用上了德国拜耳的靶向药一年左右,我的疾病竟然被控制住了我恢复的不错。我和音亮带三岁多的她去了日本,这是看世界的第二旅。在酒店办入住时,她遇到两个金发小女孩,她跑上前就和他们玩起来,Hello,mynameisEmmy.let’splaytogether!三个小姑娘就在大堂里追跑着玩了起来。我又一次被她惊讶到。也特别有看到教育和陪伴成果的成就感。

    然而在我生病的几年里,大高幸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