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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如常,依然美丽,可是那人,总是熬不住时光摧残。
小南山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延绵几十里,落差上千丈,可是尘中静还是很快就走到了“静心涯!”
他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不远处,他看到了一个人影,立在悬崖边,月色洒在那人身上,依稀映出一个少女的模样。
顿时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有期待,紧张,也有害怕,无奈。
那人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身看来,望着尘中静那个方向,沉默不语。
“小师弟,是你?”听得出,问话那人声音略带喜意,正是李楠。
尘中静万万不曾想到,在这里还会遇见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缓了一会,刚想应答,脑海里却是极速闪过一句话:“日后离她远些。”
话到口中还是吞了下去,他没有回答她。
而是转身就要离去。
李楠见他要走,也是心里一急,带着哭腔喊道:“你知道我等你多少次了吗?”
尘中静一只抬起的脚步僵在了空中,他更是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而那心里也已经乱成一锅粥,已经无法再去多想一点东西。
“自从伤好之后,不知为什么,师傅不让我见你,也不许我出去,整日把我关在她的小南山殿里面,只有晚上我才能偷偷跑出来。想去找你,却总是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走了。”李楠情急之下一口气说了许多,生怕他一眨眼便又不见了。
尘中静的心直是“嘭,嘭,彭…!”剧烈的跳个不停,脑海里回忆着她的话语。
李楠正想走过来,尘中静急忙后退,隐藏在夜色下,口中喝道:“不要过来。”
李楠心里一怔,满脸委屈,那泪水就要噗哒噗哒掉了下来。
“对不起,师姐,看到你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这么长时间来也没有去看过你,我也有难处的。”尘中静躲在夜色下接道。
“好好的?”李楠气极反笑:“你看我哪里好好的?没有你,我…”李楠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尘中静打断:“师姐,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尘中静,你就是个混蛋。”李楠哭着对着已经走了他,和空无一人的树林呐喊道。
夜色撩人,高空悬月,那空中,有稀稀落落的云朵,慢慢飘去,还有点点星光映在如画如梦的苍穹上在那温柔的月光下,她瘫做在地上,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尘中静用尽全力在树林里胡乱的奔跑着,不敢停下,任由那树枝划在身上,脸上。仿佛只有那阵阵痛意才能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这种事情,尘中静正值青春年华,他明白的,他甚至不敢去想,他也知道自己给不了她什么。况且,自己也有那占据心里的人儿…
正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不由得暗自想到:“自己何德何能?又如何配得上她们任意一人。也许,自己只有默默的祝福她们,或许才是最好的。”
回去的路,虽然绕了很远,可尘中静还是觉得很快就跑回来了,看着自己的住处,他大口喘着气,停了下来,努力不让自己乱想。
他推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月光只映进门口少许,他走了进来,摸索着桌上的油灯,然后从怀里拿出火石点燃。
“呼~”油灯点燃后,屋里瞬间亮堂了不少,他取下包裹,“扑通。”一声,水果掉了两个,他随手捡起,才发现已经原本鼓鼓囊囊的包裹,已经不剩下几个,包裹上不知被什么划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野果正是从那里一点一点掉落。尘中静叹了口气,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在一旁,他满怀心思的坐下,久久不动,嘴里喃喃道了一句:“师姐…”随后,他便又在那怔怔出神。
两个人儿,都是一夜未眠,尘中静就这样坐着,一直坐到初晨。
旭日东升,映红了半天天际,一缕阳光,照射在悬崖旁,而那李楠也是一夜未归,她身着一身红衣,梳妆精致,坐在石头上,依在山边,双手抱着双腿,望着刚出来的太阳,那脸上有淡淡粉红,略显憔悴,那双目光里,已经暗淡不少,仿佛少了很多色彩。
她站起身,抚了抚头发,理了理衣服,面无表情的走到树林旁,他无情逃离的地方停下,只见脚下散落着几颗红色野果,她蹲下身全部捡起来,捧在手里,她抬头看了看周围,并无果树,也瞬间知道这是从何而来。
望着手里的果子,核桃大小,她随意挑出一个,野果上带着一点点泥土,她拿出手绢,擦拭干净,缓缓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一颗果子,不一会便被她吃完,剩下的,她并没有吃,而是藏在了怀里。
她口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一丝笑意,开口轻道,也或许是对自己说到:“这…很甜呢。”
说完她便踏着碎步走了,直到身影慢慢消失不见。
此时的小南山殿
李可人正在到处怒吼,大弟子赵阳,和二弟子孙宇都吓得不敢动弹,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挨骂。
“还不快去找。”李可人又冲着二人怒吼一声,吓得他二人一个激灵,也不敢还嘴。
话说他二人也是倒霉,早上好心前来给师傅请安,谁知小师妹居然找不到了,来到这里直接兜了师傅满心怨气不说,可是去哪寻找小师妹也是个难事,若是找不到,岂不是回来要被师傅骂死。
“愣着干嘛,快去啊。”李可人见他二人反应稍慢,忍不住又是训了一句。
赵,李二人再也不敢待着这里,急忙便往门口跑去。
出门不久,便听二师兄孙宇低声说到:“大师兄,你说最近师傅脾气怎么这么大呢?“
赵阳为人老实,也未多想,便接口道:“不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孙宇急忙问道。
赵阳想了一下说道,“我有些担心小师弟,已经三个月未曾见他,按理说不应该啊,我去寻找他,师傅也不让,说是让他自生自灭,这其中有些奇怪啊,师傅虽然严厉,可是以前为人却也挺好的啊。”
“嘿,还别说,你这一说,我倒是有些头绪了,难不成这一切都跟那小子有关?”孙宇也附和道。
“不知道。”赵阳摇了摇头道。
“这小子,刚来就能惹师傅生气,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孙宇接道。
“二师弟,切勿乱说,我们同门师兄弟,要一心所向,不能被他人看了笑话。”赵阳正色回道。
孙宇嘿嘿一笑道:“我就说说,我自然知道,自然知道。”
赵阳又问道:“二师弟,你可知道小师妹平日喜欢去哪里?我们漫无目的的去找,只怕也是找不到的,而且,师妹既然是自己跑出去的,定然也是去平日喜欢的地方也对。”
孙宇摇了摇头回道:“师妹虽然活泼,口无遮拦,可是平日除了作弄你我二人一下,但毕竟与我们年纪二人相差甚远。也并不会跟我们讲太多。我也是只知道师妹喜欢去后山林子里去,可是具体去哪里,我也是不知道。后山林子那么大,若是去寻找,要找到何时啊。”
“唉…”他二人同时叹了口气。
就在他二人犯难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句话:“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去哪啊。”
他二人一听,皆是一喜,赶忙转头看去,果然是小师妹,一袭红衣,正从林中小道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