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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雅欣面无表情地挣开他的手,带着哭哭啼啼的两个孩子离开了这里。
“妈妈。”
两个孩子有些不安的叫着芦雅欣,芦雅欣低头,温柔地笑了笑,“妈妈没事。”
她不在意自己脸上的疼痛,也不在意旁人指指点点的眼神。
芦雅欣微微顿了一下,她阴深深地笑了几下。
诡异的笑容从嘴角划起,笑意蔓延到了整个面部,那双深沉地眸子瞬间迸发出了无尽的恨意,没有尽头,没有愤怒。
恨到极端的时候,竟然能如此平静,简直跟平常的她判若两人。
芦雅欣在家被父母娇宠长大,又被堂哥表哥,叔叔伯伯宠着,哪里受到过如此大的委屈。
这次朱明奇敢对她对手,芦雅欣要是忍得下去,那就不是她了。
她把两个孩子安抚好之后,叫了一辆计程车,就带着她离开了。
朱明奇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芦雅欣说的没错,他不仅没挣到钱,还把陆瑾琰给得罪了。
不过陆瑾琰需要店铺,他当时把夜石清赶走的时候也说的客客气气的,而且还赔了一部分钱,想着夜石清也不会太计较才会。
所以他当即就骑车去找夜石清了。
无非就是让夜石清继续租房子,不然他的店铺砸手里,也没有任何收入还亏钱。
夜石清没想到他们刚聚在一起分析情况,下一刻就有人敲门,一打开门,发现是点头哈腰的朱明奇,他嗤笑一声,招呼着人进来。
朱明奇没想到不仅陆瑾琰来了,夜楠笙也来了。
他讪讪一笑,面色有些尴尬。
夜石清记仇,朱明奇上次让他在大伙面前出了洋相,这次他非要出口气不行。
“哎呦喂,这不是朱明奇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是要自己开店吗?来我这里干什么!”
朱明奇点头,心里暗骂夜石清给他难堪,但是表面上还是嘻嘻哈哈的样子,想要打岔过去,“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这不是有空了,来看看你吗?这瑾琰和嫂子也在啊,嫂子好!”
看见朱明奇看夜楠笙的眼神,夜石清随即站在夜楠笙面前,挡住他的视线,“别了,我可不敢跟朱大老板套近乎,当朋友,不然的话,又要让有些人指着鼻子给骂出去了。”
朱明奇眼珠子一瞪,“我可没有指着鼻子骂你啊。”
夜石清抱着膀子和朱明奇周旋,“你是没有,但你上次可害得我丢脸的很。”
夜楠笙和陆瑾琰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双双喝着茶,也不搭腔,就看着夜石清讥讽朱明奇。
既然朱明奇把夜二哥气的这么狠,让他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毕竟这个年头都是面子大于一切。
朱明奇的腰更弯了,头更低了。
“我上次就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不都说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嘛!”
夜石清冷笑,“我不是宰相,撑不了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样遮遮掩掩看着别扭。”
“诶,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你们租我家的店铺,你看这是不是继续租啊?”
朱明奇终于把目的说出来了,不仅夜石清乐了,夜楠笙也是噗嗤一乐。
这朱明奇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还好意思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最后肯定是没成。
夜石清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重新租他家的店铺。
最后两个不欢而散,朱明奇也是一脸愤恨地离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夜石清对不起他。
真不知道这些不要脸的人,为什么会把别人对他的容忍当成他不要脸的资本。
朱明奇被夜石清气的喝了个大醉,晚上一边走回家,一边嘴里大骂夜石清小人。
“牛气什么,等老子起来了,你们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我呸,什么夜石清,什么陆瑾琰,都是一群什么货色,老子才不惜的鸟你们呢!”
“哼,凭什么就你们赚钱,就老子赔钱,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们这群人纷纷踩到脚底下。”
朱明奇就这么埋怨着拿出钥匙进了门。
他的脑袋晃晃悠悠,怎么都不能把钥匙插进门锁里,又眯了眯眼,重新插钥匙。
却不想这一次,还不等叫芦雅欣开门,就已经有人从里面打开了。
以为是芦雅欣开了门,朱明奇边进门,边甩掉鞋子,“快,给我打盆洗脚水来。”
朱明奇喝的酩酊大醉,已经分不清了谁是谁,看见眼前的人影从一个到两个到四个,他甩了甩头,一屁股坐在了靠垫上。
“人呢,臭婆娘,死哪里去了。”
朱明奇又哼哼了一声,思考都没意识到危险正在来临。
他从坐垫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面前大约有十来个成年男人看着朱明奇这幅熊样,纷纷嫌弃地直摇头。
他们个个揎拳捋袖,相互使了个眼色之后,芦雅欣的大表哥抬了抬下巴,一群人直接就对着朱明奇拳打脚踢起来。
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把朱明奇打的满屋子乱转,杀猪声响彻云霄。
敢打他们家的小公主,就是这么个下场。
芦雅欣当时气不过,直接就打车回娘家,把孩子送回去了之后,告诉爸妈自己所遭受的待遇。
当时刚巧大表哥和几个叔叔来家里做客,他们又叫了一大帮子亲戚来收拾朱明奇,朱明奇这一下子可是直接捅了马蜂窝。
重头戏还在后面。
把朱明奇打完了之后,几个人架起鼻青脸肿的男人,大表哥一脸笑眯眯地样子,若是忽略他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和身上的龙虎纹身,说不定还会以为他是个善茬。
就连朱明奇也不知道,最宠芦雅欣的大表哥,是最有势力的,就算是把朱明奇打残,他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雅雅,他怎么打的你,现在你打回来吧。”
“好。”
朱明奇一脸恐惧之色,被打成猪头的脸拼命地左右摇晃,芦雅欣直接劈头盖脸地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尖锐地指甲划破他的猪脸,他现在除了惨叫,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真是又憋屈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