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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得说,鸡飞狗跳的并不是刘师长家,而是蓝秀丽家。
但刘师长作为这场婚姻的介绍人,知道了蓝秀丽目前的处境,当然是有些良心难安的。
更别提章玉贞在家里,每天还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
说起来,章玉贞和蓝秀丽都不是那种能吃亏的主儿,这次蓝秀丽生孩子,简家那边做了那么多糟烂事,章玉贞就算不是为了亲情,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咽不下这口气。
让她不掺和蓝家和简家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从蓝秀丽开始坐月子,章玉贞和蓝秀丽娘家那些人,就和简家人打起了擂台。
也不知是简嘉勋和他妈说了什么,亦或是老太太自己的主意,这老太太在刘师长家下跪道歉大闹了一场之后,就打定主意不走了,说是要给儿媳妇伺候月子赎罪。
然而在蓝家人看来,这老虔婆哪里是赎罪?分明是想让蓝秀丽月子里做病呢!
“玉贞,你要是不给我撑腰,大姐我这回可是活不下去了!”
章玉贞的姐姐,蓝秀丽的亲妈章玉兰大年初一,就在妹妹、妹夫家里淌眼抹泪地哭诉起了最近受的委屈。
“他们家明明知道秀丽剖腹产,伤口还没好呢,天天给做得什么饭?我就去医院问了一下人家大夫剖腹产之后该怎么保养的工夫,简嘉勋他那妈就给秀丽做了一堆发物,这是盼着她伤口化脓呢!”
章玉贞听了也很不高兴,“早就说了,赶紧把那老太太送回乡下去,留她在这干什么?一天到晚这个下奶那个下奶的,也不看看秀丽肚子上那么大个口子,能吃那些吗?有本事她去喂孩子!”
章玉兰和章玉贞其实比简嘉勋他妈小不了多少,但两人毕竟生活在城里,章玉贞又养尊处优,所以每次提起简嘉勋他妈的时候,就一口一个老太太。
刘师长在旁边听得又尴尬又不好意思转身就走。
他一个大男人,听别人坐月子的事,真的是浑身不自在。
但蓝秀丽也是他外甥女,他这个做姨夫的这时候避开了,就显得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不过私心里,刘师长觉得,自己媳妇和大姨子未免有点担心过度了。
简嘉勋和他妈之前登门道歉的时候,已经够低声下气的了,蓝秀丽婆婆下跪的时候,都给他吓一跳,好说歹说、连拉带拽地才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现在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他可一点也不想再闹一出这种事。
而且简嘉勋也说了,他父母都是乡下人,不懂医学知识。
这人按照以前那老一套给儿媳妇坐月子,可不就是怎么补怎么来吗?
要说这是故意要害蓝秀丽,刘师长觉得也不见得。
章玉贞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看他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就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说道:“你说句话呀?大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刘师长有点为难地叹了口气,用征询的语气说道:“要不,就和小简商量商量,以后别让他妈做饭了。”
“光这样怎么行呢?就应该把她打发回乡下,告诉简嘉勋,以后啊,别再来往了!”章玉贞不打算让步,“有这么个老婆子横在中间,他们夫妻俩的日子还能消停?”
“这是什么话?那是简嘉勋的亲妈,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让人家不和自己亲妈来往啊!”
“有什么不能的?他简嘉勋当初娶秀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和我们家攀亲?现在他和他那妈合起伙儿来磋磨秀丽,还想最后什么好都得了,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好事!”
章玉贞本来还挺看好简嘉勋的,觉得他体贴,知道疼媳妇,可这次蓝秀丽进了医院,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小子比起老刘当初,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说别的,人家老刘当初和她结婚,就是图她这个人,其余的她没有,他也什么都不图。
现在这个简嘉勋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靠女人拿前程,他还摆上款儿了!
就他那样的,做小伏低伺候秀丽本来就是应该的!
不然老刘手底下那么多人,当初秀丽凭什么选他?
章玉兰也十分气愤地说道:“秀丽现在肚子上那么大一个口子,人也胖了一大圈,养个一年半载的,也未必能回到从前的模样了。简嘉勋现在这样,不就是看准了我们秀丽以后不年轻不漂亮了,想拿这个拿捏我们吗?妹夫你要是不给我做主,我今天就把秀丽和孩子都接到娘家去,出了月子就让他们离婚!”
这年头离婚可是天大的事,刘师长一听大姨子这么说,顿时头都大了,赶忙说道:“大姐你这脾气也太急了,秀丽是我外甥女,我怎么可能不管她?不如你再等等,等小简来拜年,我就和他谈谈。”
章玉兰这才缓和了脸色,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去照顾蓝秀丽去了。
没过多久,简嘉勋就来了。
只不过来的时候,胡子也没刮,眼底还有黑眼圈,整个人看着挺憔悴的。
章玉贞看他这样,讽刺地哼了一声,扭头就回了房间。
简嘉勋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却还是对着章玉贞的背影叫了一声二姨。
这一幕落在刘师长眼里,愈发验证了简嘉勋夹在婆媳两个中间,左右为难的事实,心中不免对他产生了一些“男人之间的同情”。
两人进了书房之后,简嘉勋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是刘师长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一副都是自己没尽到责任,心有愧疚的样子。
这么一顿操作下来,表面上章玉贞和章玉兰虽然得偿所愿、占了上风,实际上刘师长对简嘉勋却更添了几分愧疚,对他更看重了。
毕竟不让人家亲妈上门什么的,怎么听怎么像是以势压人。
而蓝秀丽坐着月子,刘师长也不方便去看,自然是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她终于感受到了女性生育期那种孤立无援、不被理解的感觉。
可以说月子里的这段灰暗的时光,让她真正地明白了简嘉勋的为人,也深深地为自己曾经的肤浅而感到悔恨。
不过要说刘师长是故意疏忽她,其实也不尽然。
虽然现在才刚刚过完年,刘师长在军区的事务却比平时更加繁忙,原因则是因为边境那边,出现了一些不稳定因素,导致各地都进入了一级战备。
于是,2月12日这天,刚刚过完元宵节,远在北京的霍旬也接到了电话,被紧急召回了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