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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静姝上午学了高数和普通心理学两门课,下课后就和吴美彤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饭。
两人中午回宿舍准备午休的时候,毕玉也抱着孩子急匆匆地回到了宿舍。
于静姝早上上课之前,就回了一趟宿舍,把两包奶粉交给了毕玉,不过毕玉似乎除了早起那一顿给孩子喂了奶粉之外,并没有把奶粉随身带着。
所以到了中午,她才急着回来,给孩子冲奶粉。
于静姝不太清楚小孩如果不吃母乳,一个月要吃多少奶粉,不过很显然,那两袋奶粉应该是不够的。
毕玉上课随身带着喂孩子的,很可能还是糕干粉,如果全部喂奶粉的话,她自己还要吃饭,一个月的助学金可能会不够用。
不过养孩子这事,丰俭由人,这个时候吃得起奶粉的本来也是少数,于静姝虽然一开始有点疑惑,想通了之后,也就没问什么让毕玉尴尬的问题。
由于八人寝里没有单独的衣柜,只有一个公用的柜子,每个人放东西的位置都是用隔板隔开的,所以空间不是很大,放衣服只能放最近穿的几件,大衣则基本放不下。
于静姝感觉室内热了,只好把大衣脱下来,放在自己的铺位上,提着暖瓶去了楼道尽头的热水房,准备洗洗手和脸,再睡午觉。
路过楼梯口的时候,于静姝碰见了刚刚上楼的蒋敏和孔梦玲。
两人上课的文史楼和地质楼离得很近,中午的时候就约着一起吃了午饭。
于静姝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去了热水房。
等她拎着暖瓶回到宿舍,周雨薇也已经回来了。
蒋敏起了个头,一群人就说起了第一天上课的经历和感受。
“北大的教授水平就是不一般,讲课的时候引经据典的,和从前上高中的时候差别可太大了!”蒋敏是应届生,对这种教育水平上的差距体会最深刻。
孔梦玲把大衣放好,笑着说道:“我们系今天的课讲得好是好,但我感觉不是很通俗易懂,大家都荒废知识这么多年了,一上来就学这么难的东西,难免还是会有点吃力,我看不少同学下课的时候都挺沮丧的,说听了半天,好多东西都没听懂。”
“你们还好,我们今天第一节课学的是高数,和高考时候的数学题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吴美彤和于静姝一个专业,说完还碰了于静姝一下,“是吧小于。”
这时周雨薇有点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估计于同志不能这么想,她高考一共就扣了9分,八成还都是作文和政治扣的分,高数对她来说应该也不太难吧?”
于静姝没接她的话,转头对吴美彤说道:“高数课上的例题解法我都记下来了,你要不要看?”
“要!”吴美彤勾住于静姝的肩膀,开玩笑说道:“你这个小同志觉悟很高嘛!”
于静姝也没被周雨薇影响心情,从包里把笔记拿出来,递给了吴美彤,自己则拿着盆去接了点冷水,和热水兑成温水,开始洗脸和手。
因为是第一年恢复高考,录取比例虽然不高,新生的数量也比往年要多,加上有些专业这十年间都没有开课,是今年开学临时开课的,学生的课本除了高数、大学英语之类的通用必修课以外,其他课程的教材大多都是不全的,领书的时候也只领到了一些临时影印的资料。
于静姝和吴美彤学心理系,就有很多科目没有教材。
甚至昨天迎新的学姐童雁,其实也不是心理系的,而是哲学系的,只不过两个系的课程有重叠的部分,才被临时安排过来迎新。
和于静姝不一样,吴美彤读心理系是调剂过来的,只不过她调剂过来,不是因为成绩原因,而且因为她之前没仔细了解过,报的专业需要大量实地考察,整个专业只有她一个女同志,带队老师也是男的,实在是不方便,所以她才被调剂到了心理系。
吴美彤此前对心理学一窍不通,从于静姝那接过笔记的时候,往后翻了几页,就看见她记得心理课笔记,便顺嘴问道:“我看第一节讲的是心理学的历史,这些你都记了呀?”
于静姝洗了脸,伸手去拿毛巾的时候,回答道:“你别看很多理论看似都淘汰了,但是以后学习的过程中就能发现,有不少人的理论还会被重新提起,只是后来人会对他们的理论再做补充说明。”
于静姝说这些的时候,周雨薇才把大衣脱了,接着手指揪着领口扇了扇风,说道:“今天这暖气烧得也太热了,锅炉房怎么回事?煤不要钱啊?”
说着就走到窗户前,打开了一扇窗户。
于静姝刚洗完脸,水还没擦干呢,就被冬天的冷风吹了一下,顿时一个激灵,暗骂这人是不是有病。
毕玉比于静姝反应更大,本来一直谨小慎微的,现在却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周同志,请你把窗户关上,现在这个天气开窗,孩子受不了。”
周雨薇回过头来,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受不了的?你抱着她去上课的路上,还是直接在外头呢!”
“那不一样,孩子回来之后就换薄被了,被冷风一激可是容易生病的。”毕玉赶紧用大衣把孩子裹住了,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
“那也没办法呀,这宿舍是八人寝,又不是一个人的,你带孩子来住本来就不合规定,我们来报到之前也不知道宿舍会有孩子,你总不能要求别人全都迁就你吧?”
毕玉虽然脾气好,但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害,此刻情绪不由有些激动,“我住在宿舍里是学校批准的,况且我孩子不哭不闹的,也没碍着谁的事!你大冬天开窗户,浪费供暖,我让你关窗户也天经地义!和我有没有孩子没关系!本地人有什么了不起,从我来的时候你就夹枪带棒的,怎么,这宿舍楼是你们家盖的?”
吴美彤赶紧走到窗户前,也没顾着周雨薇的意见,直接就把窗户给关上了。
于静姝则一句话就把这事定了性。
“学校能有暖气都是烧高香了,要是让别人看见咱们糟蹋屋里的热乎气儿,咱们全寝室都要挨批评的,以后这种事可不要再做了。”
周雨薇被人抢白了好几句,顿时觉得下不来台,摔摔打打地回了自己的铺位,指桑骂槐地说道:“我是没什么了不起,不像某些人头一天还装得柔柔弱弱的,第二天就开始拉帮结派了!都说人长得矮是让心眼儿压住了,难怪能说会道的,都让学校破了格了!”
“你!”毕玉听周雨薇越说越难听,刚想反驳,就觉得眼前一黑,腹部坠痛,捂着肚子一屁股跌回了床上。
于静姝看她表情不对劲,连忙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